第二遍,余年,你最好现在立即将两千块钱给我,这么多人看着,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当然……”飞哥顿了顿,冷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混子,我可以不要脸,但是你别忘记你可是高考状元,丢脸那是丢你的脸。”
“滚!”
余年冷声道:“别说我没钱给你,就算是我有钱给你,也绝对不会给你。再不走别怪我报警。”
“报警?”
飞哥不屑一笑,挥舞着手中的钢管笑眯眯的说道:“局子三天两头我进去一次,进去就跟回家一样,你以为我会害怕?”
步步逼近,飞哥补充道:“我知道你马上就要离开本市去外地上学,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完,指了指余年身后的父母。余年脸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冰冷的气息席卷四周,仿佛温度都下降。“小子,别在我面前装,我告诉你,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玩泥巴!”
飞哥挥起钢管砸在路边的大树上,声音阴沉,“今天这两千块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欠债的是赵东,又不是我们小年,凭什么给你?”
余康大步上前,握着手中的扁担,扯着嗓门吼道:“滚,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干架老子奉陪!”
“就是,不欠钱凭什么还债?”
“当别人是傻子呢?”
“输不起别玩,不就是想敲诈嘛。”
……邻居街坊纷纷打抱不平。飞哥作为混社会的老油条,这种场面见得多了,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输不起别玩,这话是你说的?”
飞哥走到吴老头身前,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钢管猛地砸在算命老头的腿上。一声惨叫,吴老头倒在地上。周围围观的人仿佛脖子一下子被掐住,声音戛然而止,纷纷惊吓后退。余年脸色惊变,连忙上前扶起吴老头,“吴叔,你没事吧?”
“疼……疼……”吴老头龇牙咧嘴,脸庞扭曲,看的出来,这一钢管下去腿没打断,但是真疼着了。余年揭开吴老头的裤子,发现一片乌青,抬头死死的盯着飞哥,“你竟然对一个老年人下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还钱!”
飞哥居高临下的说道:“否则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妈的,哪儿来的王八羔子,真当我余扁担的称呼是白叫的嘛?”
余康挥舞着扁担冲进人群,手中的扁担重重的砸在飞哥肩膀,后者吃痛踉跄后退倒地。从地上爬起来,飞哥一把握住余康的扁担,右手握着钢管向余康脑袋砸去,“敢打我,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嘭!眼看钢管即将落在脑袋上,余康脸上大变,周围的人都齐齐变色。可就在这时,余年一脚踢中钢管,飞哥手中的钢管受力倒飞出去。嘭!又是一脚,余年踢在飞哥胸膛,将其反倒。旁边的三个飞哥小弟看到这一幕,快速向余年冲来。嘭嘭嘭!余年躲避之余,一人一拳将三人撂倒,哀嚎声响彻四周。余年知道,既已动手,这事儿就无法善了。“服不服?”
余年捡起一根钢管,直指飞哥!“不服!”
飞哥咬牙冷笑,“我告诉你,有本事你今天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等你上学了,我慢慢弄死你父母,哈哈哈……”放肆的笑声传向四周,将嚣张和猖狂演绎的淋漓尽致。不得不说,这确实是钳制住了余年的软肋。马上要上学,余年不能天天守着父母,可父母要是出事,这将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可余年更知道,现在要是将两千块钱给飞哥,飞哥照样不会放过他。“要是这都不服,是不是去牢里蹲几年,你们这些臭虫才能老实几天?”
就在余年纠结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余年抬头看去,见是池宗来了,心神立即稳了下来。“池……池区长?”
赵飞一眼认出来人是池宗,瞬间脸色大变。不仅是赵飞,周围曾经投过票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位是池宗,一个个面露困惑,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能够惊动这样的大人物出场。“干爹——”余年苦笑着上前,“您怎么来了?”
干爹?此话一出,全场皆惊!飞哥懵逼了!跟着飞哥的小弟懵逼了!就连围观的众人和余年的父母脸上都交织着错愕和惊诧,表情精彩纷呈。周福好奇的张望,本事平稳的心绪这一刻彻底乱了。谁能想到,前段时间还是二流子的余年竟然是堂堂池区长的干儿子。周围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交流着眼神。“小年,这个二流子找你麻烦是不?”
池宗来到余年身前,伸手拍了拍余年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只要干爹活着,就没人敢欺负你,欺负你就是欺负干爹。”
这话是对飞哥等人说的,也是对在场的人说的,非常给余年面子,表明自己的态度。@@@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