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自然竞争大,能村里解决的问题绝对不去衙门。若县太爷觉得告到衙门的事是小题大做,影响年底的评选。特别是每年六月的那场活动,几个村拼了命都要赢。那是后话了。南芝努了下嘴,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也不想的,崔家非说是我打的崔大郎,争也争不出个什么来,他说要去衙门我只能奉陪。”
听她倒打一耙,崔大郎气的想吐血。他眼睛鼓的像铜铃,咬着牙吼道:“你这个毒妇,敢打人却不敢承认,你就不怕遭报应。”
南小婉随即柔弱的接下话:“村长爷爷不是我们说要去衙门的,是姐夫先说的。”
这声姐夫喊的南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村长看向萧晏之,眼神温和了许多。萧晏之端着炸肉丸的盆子不慌不忙地走向村长,从始至终连个余光都没给南小婉。“虽然我没见过岳父大人,但也知他只有一个女儿。”
淡然的话平静如水面,却令在场的人莫名产生了压迫的感觉,就连村长听了心头蓦然一颤。南小婉脚下一软,靠在崔大郎身上动弹不得。“我……”她话还没说出口,南芝端起炸肉丸的盆子往村长一递。哭过的声音染着哑意:“村长爷爷,你尝尝。”
村长见萧晏之只是站在南芝身边没有说话的意思,心里清楚他是在给南芝撑腰。再落魄的凤凰也是凤凰。即使瘸腿,杵在那里也跟他们平常百姓身段不同。“等会再吃,先处理正事。”
说着村长严肃的盯着崔大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崔大郎啊崔大郎,枉我以前觉得你不错,你虽然没有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老南头在世的时候没有嫌你丝毫,依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你问问你爹娘,这十几年来他们受了老南头多少恩惠?”
说着他瞟了崔友财一眼。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村长和老南头关系不差,想到这些,崔友财和白莲心虚的低下了头。崔长郎怎么会不知道,从小爹娘就告诉他,老南头家的一切迟早都是他们家的。村长旋即看向南芝问道:“你打他了?”
南芝立马摇头摆手,那双又红又肿的手让村长看了个真切。“村长爷爷我没打他,我都不知道他脸上的伤哪来的。”
只要她不是承认,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崔大郎就翻不了身。村长看了看院子里的木头,瞬间明白她手怎么回事了。杵了下拐杖又对崔大郎教育道:“上次你在成亲当日抛下南芝这事已经传到其他村,现今你还跑来无理取闹,你们家想要后山那块地就明说,整这些名堂做什么。”
这一番话可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崔家人留。挨了打无处伸冤的崔大郎见村长如此严厉,气都不知道往那处撒。“村长爷爷,真……”村长可不管他脸上的伤是真被南芝打还是假的,总之他现在对崔大郎没有一丝好感。“赶紧拿着锄头回去,莫再来找南芝的麻烦。”
“她爹是走了,我们这些当叔伯的还活着。”
听着村长的话,南芝心里产生了些许疑惑。在原主的记忆里,村长对她可从来没有这般维护过。这几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