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秀眉一挑,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没听错吧?萧晏之问她泡菜怎么做?他是吃错药了?家里也没药给他吃,难道因为昨晚的闹腾,他对我的身体有了非分之想?她脑袋都快埋进碗里,眼见前额的头发丝要掉进去。萧晏之漫不经心地问:“为何这般看我?”
南芝也反应过来,刚才看他的眼神太过直白,倏然坐直身体眨着眼睛笑道:“你好看啊。”
这话要放在平日,萧晏之早怼她了。今日听到这句话他只多看了她两眼,随后专心吃饭,一句话也没说。他越这样,南芝越觉得他有问题。饭后,萧晏之继续抄书,下雨天也不方便做家具,南芝准备去后山砍几根竹子回来编织鸡笼。狗子也要非跟着去,她不想一会还要给它洗澡。假装生气的吼它,“回去。”
“汪汪”,霸气摇晃着尾巴,叫了几声,还是把爪子探到了院子里。南芝咬着下唇,举起扫帚作势要揍它。“你跟来一个试试。”
像是知道她不会真的揍自己,霸气又汪了几声,不听话跑到她身边。后山都是竹子,地上全是掉落的竹叶,它进去一滚身上还不知道得多脏,回来还得烧水给它洗澡。哪来这么多柴火。推了推头上的斗笠,俯身一把揪住狗耳朵,气鼓鼓地说:“叫你回去,听到没有?”
被反霸气舔了手。这乖巧的动作让南芝有点没脾气了。萧晏之听到外面一人一狗的对话,他侧首看了出来,刚好看见霸气在舔南芝的手背。他目光一凛,看狗子眼神带着几分凌厉。清冷的声音凉然开口:“回来。”
声音不大不小,伴随着雨声,恰到好处的传到一人一狗耳中。霸气埋下狗头,咽呜了两声,在萧晏之和南芝间来回看,见南芝没有为它说话,依依不舍地跳上阶槛。走到堂屋,老实在萧晏之脚边卧下。这操作把南芝看得一愣一愣的,她感觉又发现了商机。出去砍了几根竹子回来,一上午就坐在阶槛上忙碌,下午就编织了一个鸡笼出来。一连几天都在下雨,漏水的地方越来越严重。她看着地上已经接满雨水的两个桶,抬头望着上面湿成一片的茅草,叉腰呼气:“再不放晴,房子都要淋垮了。”
倒掉水把两个放在下面,转身走到堂屋。这几天萧晏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抄书,这才几天功夫,他已经抄完一大半了。南芝也没闲着,继续在她的小本子画家具。二人各忙各的,谁也不影响谁。她还记得铁柱之前雨后有竹笋,雨一放晴,一大早就背背篓扛起锄头去后山挖笋。这几日下雨,崔大郎见南芝没出门,他找不到机会。今日听说有人要去后山挖笋,他也赶紧扛着锄头跟上。看到身后来了一大群村民,南芝心叹,幸好她来的早,不然这么多人,她抢的过谁。崔大郎进竹一眼就看到那个埋头挖笋的女子。他东看西看,挖着挖着人就到了南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