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放下其他事,南芝坐在板凳上一笔一划的模仿。学废了一张纸也没写出像样的南字来。无奈只能回屋请教萧晏之,她把纸放在小矮桌上,把毛笔递给他。“你再写一遍。”
萧晏之靠在床边,看着一张白纸上全是歪七扭八的虫虫字,眉宇微皱。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别学了,浪费纸。”
这话南芝就不乐意听了,没好气的瘪了下嘴,“谁生下来就会写字啊,还不是别人教你才会写。”
她承认字是写的难看,学会不就行了。“不教就不教,打击我算什么回事。”
嘀咕完,一把抓起纸气鼓鼓的走了出去,在外面练习了一会,越写越难堪。放下笔,又继续在她的小本子上画家具样式。在她离开后,萧晏之一直注视着门口,耳中还回荡着她说的话。我打击她?萧晏之眸中升起一抹阴郁,他从来带兵都是这样的……南芝本来是想通过教写名字一事,缓解两人的关系,想到他的双腿和家中惨事,她也想对他好一些。结果萧晏之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往灶膛里扔进一块干柴,火光将她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转身看着后面所剩不多柴,瘪嘴叹了口气。“明天还得上山砍柴。”
吃完饭,她在院子里锻炼了会身体,洗漱一番睡觉,看都不看萧晏之一眼。萧晏之凝视她的背影,伸手靠近南芝的肩膀。一想到她当着自己的面跟崔大郎眉来眼去,倏然收回手,躺下睡觉。翌日,一个艳阳天。路上的泥还未干,拉货的车也不方便进来,她猜想刘有行不会来。便背着背篓和砍刀上山。她去了较远的一座山,那里的树比较壮实,砍一颗能烧大半个月。光走过去就花了一个时辰,一进去树林荫郁,雨后地上还有蘑菇,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自小跟着他上山捡蘑菇。她只捡认识的菌子,不认识的一概不捡。捡了大半背篓,她也挑中一颗树,放下背篓,磨拳擦掌拿起砍刀开始砍树。“哐。”
“哐哐哐。”
在这个无人的山林中,每一下落刀声都传的异常遥远。她甚至看到有几只兔子被吓跑。砍到差不多了,把刀丢回背篓里面,甩了甩腿,一脚蹬在树上。吱呀一声,树断裂往前倒。她努嘴笑开了花,“收工回家。”
山林里有蛇出没,为了安全,她一手拿刀另只手去拖树。走了几没步,突然听到有噗呲噗呲的声音。想到村里老人说过,山上有狼,南芝握紧刀立马警惕起来。她当作没看到,继续往前走。“呼呲~”声音不止没有消息,反正越来越近了。她咬牙,倏然回头。只见远处的丛林里有个全身黑乎乎长着两个尖牙的东西。她双眼骤然一缩,全身冒出了冷汗。随即使出上辈子加这辈子的力气,拖着树疯狂跑回家。夕阳西下之时,萧晏之往南芝离开的方向看去,始终没有出现他挂念的身影。目光一沉,撑着拐杖往门口走。刚拉开门,就听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呜呜呜,萧晏之,我被野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