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嘛,她也看爱。转头往村口的方向看去,只见胖婶子和杨兰花抱成一团,又是揪头发,又是咬的。看了两秒,她就觉得没意思。“无趣,回家修房顶去。”
上屋顶得要长梯,家里现在没有这个东西,回家她就拿着砍柴刀去了后山。刀上有个约莫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缺口,是砍野猪的背,砍没的。她现在右手还在没康复中,不好使力,只能完全用左手砍,她左手没有右手灵活。平时一盏茶就能砍掉一颗树,她花了接近半个小时。拖着树回家,刚推开门,一道凌厉的视线投掷过去。“你的手不要了!”
萧晏之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隐忍的怒意,南芝被吓了一跳。看着他眉宇间染着挥散不去的阴郁,温和的眼眸深邃幽冷,像她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她扯了扯嘴角,讪笑道:“你是在关心我?”
“耳朵不好使就去看大夫”,萧晏之语气跟方才一样地不好。他撑着拐杖走到院里,从她手上提过树,径直往台阶上拖,留给南芝一个柔弱又坚强的背影。她无语的瘪了瘪嘴。动作都出卖他的想法了,还在那装。虽不知萧晏之对自己一时好又一时坏,但她看明白了一件事。这傲娇的男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你砍树是要做什么?”
在她思索间,萧晏之已经将树一端拉到了台槛上,现在的是一半上面,一半在院子里,呈现一个斜坡形势。把柴刀放到一边,不紧不慢地回:“我们这房子一到雨天就漏水,我准备重新翻修一下。”
“里里外外翻修的那种”,说着,她走到院子里,脚踩在树上,双手伸直。当成一个平衡木,一步一步往上面走。瞧着她这个危险的动作,萧晏之目光一凛,眼神如刃般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下去。”
南芝没搭理他,她从小就爱这样踩着玩。头也没抬地说:“放心吧,我是踩平衡木的高手,不会有事的。”
萧晏之也不知道她是哪看出自己在关心她,神情有一丝的不自然,片刻便被他抹去。冷声道:“再问你一遍,下不下来?”
他语调缓慢,语气里透着威胁,说这种话时,他肯定要出招了。南芝停在半空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他,瞧着他那张清隽的脸染着不耐,拇指与食指间把玩着一颗石子。不知为何,看到那颗石子,她莫名起了一股寒意。感觉那小小的东西,能把她头盖骨崩碎似的。“下、来”,冷冽如冰的声音再次响起。结结实实的威胁,偏偏从萧晏之嘴里说出来,他那张温润的脸搭上这种话。从外表上看,只能把他跟读书人联想在一起。谁能想到他曾经是个上过战场的将军。鼓起腮颊不乐意的呼了口气:“就一个手臂的高度,也不知道你在担心啥,还能把我摔残了不成。”
她的声音很小,只怪萧晏之五官很灵敏。他眼帘微敛,眸子里透着一抹晦涩不明,淡然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