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醒了，顾向南依旧做为领导过来探视和慰问。顾建勋安静的待在自已病房没有过去凑热闹，直到顾向南过来，陆向晚识趣地退出病房。叔侄俩相视一眼，又是一阵默契的沉默。刚刚顾向南问孙强，指使他的人是谁，孙强一脸茫然，就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顾向南突然就懂了，顾建勋告诉他的事，是死无对证的。只要孙强和顾建勋都绝口否认，那么那天顾建勋跟他说的话就根本不存在。良久，顾向南才在床边坐下，“大夫说你恢复的不错，可以回家去调养了。”

顾建勋点头，“我跟小晚还得暂时住在奶奶那里。就是得辛苦奶奶了。”

顾向南笑的有些不自然，“你奶奶肯定高兴，哪会嫌辛苦。”

顾建勋点头，“奶奶是不会嫌的。”

但别人会不会嫌就不知道了。至少顾建然不希望他和陆向晚在奶奶那里长住。气氛突然又有些尴尬，叔侄俩又沉默片刻。“你大哥已经给你们把学校安排好了，就是奶奶家附近的十中，开学的时候你跟向晚直接过去报道就行。”

顾向南只能把话题岔开。从顾建勋这里得到消息，他就跟顾向东说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顾建然。一是冯建宁的事上顾建然处理的确实欠缺妥当，虽然也在情理之中，但相较于顾建然一惯的稳重不着痕迹的行事作风，确实有些偏差。再结合顾建勋话里有话，就更让顾向南觉得指使孙强的人是顾建然。“麻烦二伯替我和小晚谢谢大哥。”

顾建勋露出个无害的笑容。顾向南还是头一次见顾建勋这样笑，从他初见顾建勋就是一副冰冷模样，不管对着谁都是板着脸。此时顾建勋这么一笑，倒让他心里有些发毛，刚刚的思绪也全被打乱了，完全摸不透顾建勋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