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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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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了酒的缘故,宋南枝起床不久就觉得头疼,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头疼得有些难受,索性躺下来,拉开沙发上的毛毯把自己盖上。

  九点左右,秦盛在书房接了个电话,下楼准备出门时,看到宋南枝躺在沙发上睡着,他走过去,站在沙发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宋南枝的脸颊,叫她,“宋南枝,到床上去睡。”

  宋南枝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到秦盛,微微蹙起眉心,说:“我不想动。”

  秦盛见她脸颊有点不正常的红,不由得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不摸还好,一摸才发现有点烫。

  他不由得皱眉,问她,“哪儿不舒服吗?”

  宋南枝头疼得厉害,身体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回答说:“头疼。”

  秦盛蹙着眉心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一边说:“不会喝酒就不要喝,每次都把自己喝醉你也不嫌难受。”

  宋南枝平时其实不太常喝酒,听见秦盛这样说,下意识为自己辩驳,“我哪有每次都喝醉,就只有昨天晚上。”

  秦盛没有应她,电话接通,他开口道:“到家里来一趟,对,双城路这边。”

  等秦盛挂了电话,宋南枝问道:“谁要过来?”

  秦盛道:“医生。”

  他放下手机,拿起宋南枝的杯子去给她接水。

  宋南枝望着秦盛背影,说:“我就是有点头疼,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请医生。”

  秦盛没搭理她,接了水过来,走到宋南枝跟前,把水杯递给她,说:“起来喝点水。”

  宋南枝望着秦盛,有一会儿没动。

  秦盛好耐心地等了一会儿,随后看着宋南枝,开口道:“怎么?要喂吗?”

  宋南枝这才伸手接过杯子,坐起身来,靠着沙发扶手喝了点温水,喝完把水杯递给秦盛,才又重新躺下。

  秦盛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帮宋南枝拉了下她身上盖着的毛毯,说:“睡会儿吧,医生过来还有一会儿。”

  宋南枝轻轻点下头,说:“好。”

  秦盛把杯子放下,坐到旁边沙发上去。

  宋南枝看着秦盛,见他身上穿着外出的衣服,不由得问:“你是要出门吗?”

  她不想耽误秦盛的正事,说:“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秦盛拿着手机在回信息,说:“等医生过来再说。”

  宋南枝情不自禁地盯着秦盛看,但她身体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医生赶过来,给宋南枝量了体温,看完诊之后说:“没事,有点低烧,我开点药,吃了就好了。”

  医生一边说,一边收起听诊器,秦盛坐旁边问:“这两天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回道:“主要是饮食,要清淡点,还是就是千万别再喝酒,别熬夜,虽然说过年免不了一些聚餐,但还是要尽量注意点。”

  说到这里,医生又想起什么,抬头看向秦盛,委婉地说:“还有就是,这两天尽量避免房事,要多休息。”

  秦盛闻言朝着医生看了一眼,没说话。

  宋南枝在旁边听见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看向秦盛,谁知道秦盛也正朝她看过来,两人目光对上,她望进秦盛漆黑的眼里,心跳不自觉地有点快,脸颊隐隐有发烫的趋势,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来玩。

  秦盛听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把人送走后,回来看到宋南枝还在躺着玩手机,说:“头不疼了?”

  宋南枝道:“疼。”

  她这才放下手机,看向秦盛,说:“你不是要出去吗,你去忙吧,我自己在家就行。”

  秦盛走过来,坐到宋南枝旁边,把茶几上医生开的药拆开包装盒,说:“先起来把药吃了。”

  宋南枝乖乖坐起来,等秦盛帮她把药拆出来,秦盛一边帮她拆药一边说:“我中午有个应酬,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一会儿我先送你去老宅。”

  宋南枝道:“为什么要去老宅?我自己在家就行了。”

  秦盛看向她,“那你午饭怎么吃?”

  宋南枝道:“我自己点外卖就行了。”

  “大初一的,谁给你送外卖?”

  宋南枝端起杯子,把药吞下去,说:“那大不了我自己做。”

  她把杯子放回秦盛手里,拉起毛毯重新躺回沙发上,闭上眼睛道:“我睡了,记得帮我锁门。”

  秦盛坐在旁边,盯着宋南枝看了会儿,然后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宋南枝闭着眼睛回道:“知道了。”

  秦盛放下杯子,起身拿上外套出了门。

  因为宋南枝一个人在家,秦盛在外面应酬也应酬得有点心不在焉,原本吃完午饭还要去茶楼,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情,索性吃饭时就推了,说:“一会儿喝茶我就不去了,家里还有病人,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今天一起来吃饭的都是商界上的朋友,平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听见秦盛这样说,大家也都表示理解,说:“家里有病人是应该回去看看,不过秦总,年后得再聚聚啊。”

  秦盛应酬起这些场合毫不费力,淡声道:“那是自然,年后我做东,再请各位聚一聚。”

  大家都笑起来,纷纷说:“那年后就等您电话了。”

  秦盛淡淡笑了下,说两句客套话算是应付过去了。

  大家又继续吃饭,坐在秦盛旁边的沈聿书问:“谁病了?”

  秦盛道:“宋南枝。”

  他侧头招了个服务生过来,同对方说:“熬点蔬菜粥,再炒两个清淡点的菜。”

  他手里拿着菜单看了会儿,继续说:“茶树菇炒肉吧,少油,别放辣椒,再炒个时蔬。”

  说完把菜单还给服务生,说:“打包,我一会儿带走。”

  服务生接过菜单,应道:“好的,请您稍等。”

  服务生走后,沈聿书问道:“南枝怎么病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还喝了不少酒。”

  秦盛道:“有点感冒,估计昨晚在外面吹了风,又喝了酒,早上起床就头疼。”

  打包的饭菜很快备好,秦盛没等饭局结束,提前结账走了。

  到家的时候刚过十二点半,宋南枝吃完药还在睡,迷迷糊糊听见开门声,她睁开眼睛,看到秦盛从外面回来。

  她望着秦盛,有点意外,“你不是有应酬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盛换鞋进屋,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说:“起来先把午饭吃了。”

  说完就先上楼去换衣服。

  秦盛换好衣服下楼,看到宋南枝已经坐在茶几前的小凳子上,在吃东西。

  宋南枝看到秦盛下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她望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秦盛,你不会是怕我在家没有饭吃,专程给我买饭回来的吧?”

  秦盛走下楼,拿杯子去接水,半真半假地说:“是啊,把你饿坏了,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秦盛这话答得敷衍,宋南枝也听不出真假,但她仍然觉得心情很好。她看着秦盛的背影,忽然觉得和秦盛的婚姻生活似乎比她想象中愉快。

  虽然她经常看不透秦盛在想什么,但至少他对她还不错。

  何况抛开别的不说,光是每天看着秦盛这张英俊的脸,也能让她心情愉快。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谁不喜欢看帅哥啊。

  秦盛接完水坐回沙发上,感觉到宋南枝一直盯着他看,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然后才饶有兴致地看向宋南枝,开口道:“宋南枝,虽然我答应过你不会碰你,但你总是这样盯着我看,我会误会你在勾引我。我虽然自制力还可以,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如果你总是这样,那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还能完全遵守约定。”

  宋南枝当然听得懂秦盛这话的意思,她嘴上虽然说自己见过世面,但其实压根没见过什么世面。她不自觉地耳根发烫,移开目光,继续吃她的午饭。

  秦盛盯着宋南枝看了一会儿,然后也收回视线,拿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放在腿上,靠着沙发椅背处理点日常工作。

  宋南枝真正意识到自己有点喜欢上了秦盛,是大年初四那天。

  那天早晨,她和秦盛回老宅吃早饭,吃过早饭,一大家人一起上山烧香。

  据说这是秦家多年以来的习俗,每年大年初四的早上,一大家人要一起上山烧香,祈求来年一切顺利,全家健康平安。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温暖,沿路的树枝已经悄悄长出新芽,空气中已经隐隐有一点春天的气息。

  车子开到南山寺下,大家下车,再一起步行上山,就当是新年踏青。

  宋南枝还挺喜欢这种集体的家庭活动,再加上天气又好,一路上都很开心,下车以后兴头很足地一口气朝上跑了十几级台阶,姑姑叫住她,笑道:“南枝,这往上还得走半天呢,你现在跑这么快,小心一会儿没力气。”

  宋南枝站在上面,朝下开心地笑道:“我体力还可以,而且这看着也没有多高嘛。”

  这话说出去不到十分钟,宋南枝就打脸了。她原本以为爬完视线所及的台阶就到了寺庙,谁知爬上去才发现这只是寺庙的一个大门头,真正的寺庙还得爬到山顶上。

  她站在门头前往上看,只觉得脑子眩晕,心里暗暗叫苦,这寺庙为什么要建在那么高的地方。

  秦盛抄兜慢悠悠地跟过来,看到宋南枝站在那儿不动了,眼里没忍住掠过笑意,说:“刚才问你要不要坐车,你不是说喜欢爬山吗。”

  刚才在山下的时候,秦盛跟她说,上寺庙有两条路,要么爬山,要么坐车从另一条路走。

  奶奶年纪大了自然是坐车上去,其他人不想爬山的也可以跟奶奶一起坐车走。宋南枝刚才在山下看着台阶不算太高,又因为天气太好很想下车走一会儿,谁知道爬上来才发现居然这么高。

  她这会儿本来就有点后悔了,见秦盛还笑她,说:“那你不跟我说这上面这么高。”

  秦盛看她的眼里笑意更深,逗她,“你刚才不是说体力好吗,我看你跑挺快。”

  宋南枝见秦盛还有心情逗她,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秦盛跟上去,低眸看她,“怎么?生气了?”

  宋南枝把脸扭向一边,不想说话。

  秦盛被宋南枝生气的样子逗笑,哄道:“要不要背?”

  宋南枝总算停下脚步,侧头看向秦盛,说:“要!”

  秦盛啧了一声,说:“我就知道。”

  他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宋南枝,“拿着。”

  宋南枝欣然抱住,唇角翘起弯弯的笑容,说:“你蹲下。”

  秦盛在台阶上半蹲下来,说:“赶紧上来。”

  宋南枝高兴地趴到秦盛背上,说:“背好一点,别把我摔了。”

  秦盛背着宋南枝起身,逗她,“这么怕,自己下去走啊。”

  宋南枝双手搂住秦盛的脖颈,说:“谁让你不跟我说清楚这上面这么高,你跟我说清楚我就去坐车了。”

  秦盛眼里有不易察觉的笑意,说:“我没提醒你吗?还怪上我了?”

  两人正拌嘴,被后面的长辈跟上,三婶笑着打趣道:“新婚夫妻感情就是好啊,怎么还背上了?”

  秦盛也跟着打趣,说:“有人走不动了,不背上还能把她扔这儿?”

  长辈们在旁边笑起来,宋南枝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悄悄掐了下秦盛的手臂。

  秦盛故意逗她,“你不怕我把你扔下去?”

  “你敢!”

宋南枝跟只小老虎似的,还真怕秦盛把她扔下去,立刻紧紧搂住他脖子。

  秦盛差点被她勒死,抬手拉了下宋南枝的手腕,说:“轻点,想勒死我?”

  宋南枝这才意识到自己勒得太紧,连忙松开。

  宋南枝在秦盛背上趴了一会儿,脚总算没那么累了,她也怕秦盛背她太久会累,到半山腰上的平台时,自己从秦盛背上跳了下去,说:“好了,我自己走。”

  她这会儿又恢复了体力,往前跑了几步,然后转头等秦盛上来。

  秦盛走到宋南枝跟前,伸手拿走宋南枝帮他抱着的外套,说:“一会儿还得陪奶奶游园,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别勉强。”

  宋南枝还想着一会儿要去哪里游园,等进了寺庙才发现里面很大,光是上香的大殿就好几个,前面是上香的地方,后面是寺庙的风景区。

  秦家年年都给寺庙供香火,给佛像塑金身,修缮庙宇,每年初四全家上来,寺庙的主持都亲自陪同,中午吃过斋饭,下午还要再做场法事。

  下午做法事时,宋南枝就没有看到秦盛,她跟着长辈们站在角落,四下寻找秦盛的身影。

  姑姑见她四下张望,食指放到唇边,悄悄同她嘘了一声。

  她这才收回视线,重新站好。

  做法事的氛围格外严肃,奶奶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寺庙的师傅们围着奶奶念经,宋南枝很少拜佛,但看到这样的氛围也不禁严肃起来,生怕自己做错什么冲撞了佛祖。

  直到法事结束,往外走时,宋南枝才忍不住问秦盛的姑姑,小声道:“姑姑,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做法事?”

  姑姑轻轻叹声气,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些年来的习惯,你也知道,秦盛的父母走得早,那时候秦盛也差点……反正那几年家里很不好,我母亲从前也不太信这些,从那以后就虔诚念佛,年年都要给寺庙供奉香火,法事也是年年做,就希望家里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别再出什么岔子。”

  宋南枝知道姑姑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她没有问,跟着姑姑一起往外走。

  姑姑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同她说:“你知道秦盛的父母当年为什么出事吗?”

  宋南枝摇摇头,看向姑姑,问道:“为什么?”

  姑姑回道:“当时是暑假,秦盛参加全国奥数比赛得了第一名,我哥和我嫂子说要奖励他,带他出门旅行,谁知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事。秦盛一直很自责,觉得他父母的死都是因为他,所以那几年家里都很紧张,生怕再出什么事,秦盛奶奶就是那时候开始信佛的,也常常带着秦盛一起抄抄经书,时间长了,秦盛才慢慢走出来了。”

  宋南枝静静听着,跟着姑姑一起走出寺庙,到寺庙门口,看到秦盛抄兜倚在寺庙牌匾下的石柱旁,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宋南枝盯着秦盛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秦盛的背影看上去那么落寞。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她悄悄朝秦盛走过去,然后“哇”的一声想吓吓他。

  然而秦盛一点没有被她吓到,转过头来看她,说:“几岁了,宋南枝?”

  宋南枝弯眼笑笑,问道:“你在这儿干嘛呢?我找你半天了。”

  秦盛道:“吹会儿风。”

  他看向宋南枝,“法事做完了?”

  宋南枝点下头,说:“奶奶坐车下山了。”

  秦盛道:“走吧,我们也下山。”

  大家分头下山,到市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定了餐厅晚上在外面吃饭,宋南枝和秦盛到的时候,奶奶他们已经早到了会儿,见他们这会儿才来,问道:“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秦盛道:“路上堵了一会儿。”

  秦盛的二叔得意笑道:“还得是我明智,我就知道今天会堵车,特意从汇南路那边过来的。反正年年初三一过,北城的车就又多起来了。”

  说到这里,问秦盛,“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差?什么时候走?”

  秦盛嗯一声,顺手帮宋南枝拉开椅子,淡声道:“上午十点的飞机。”

  宋南枝坐下来,等秦盛在旁边坐下,小声问他,“明天不是才初五吗?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差?”

  二叔笑道:“他年年都是初五开工。”

  说着又看向秦盛,问道:“你怎么没跟南枝说吗?”

  秦盛没回答,侧脸看向宋南枝。

  宋南枝不自觉地轻轻抿了下唇,转过脸,也没说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因为秦盛要出差没跟她说,还是因为想到接下来可能好长时间见不到秦盛,而不禁有些失落。

  一家人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大家陆陆续续各自回家,二叔落在最后,看到秦盛还站在餐厅外面,问道:“怎么还不走?”

  秦盛在外面抽支烟,说:“你们先走吧,南枝去洗手间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啊,开车慢点。”

  “好,您慢走。”

  宋南枝上完洗手间,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秦盛在餐厅外面等她。

  但她出来得巧,正好看到有女人和秦盛说完话,女人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对方一眼,走到秦盛面前,莫名有点不高兴,伸手拿走秦盛衔在唇边的烟,问道:“刚才那女的是谁?”

  秦盛被宋南枝拿走唇边的烟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没怎么反应过来地看向宋南枝,问道:“什么女人?”

  宋南枝道:“就刚才那个啊,跟你说话的。”

  秦盛这才反应过来,随口道:“不认识,问路的。”

  他拿过宋南枝手上的烟,怕烟头燃尽烫着她手指,低头捻灭在手里的烟盒上。

  宋南枝轻哼一声,说话有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夹枪带棍,说:“街上这么多人,她干嘛非找你问路啊?”

  秦盛捻着烟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有些深地看向宋南枝。

  宋南枝望进秦盛漆黑的眼里,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

  但她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心虚,同秦盛对视,说:“干嘛?看什么?”

  秦盛目光深深地盯着宋南枝看了一会儿,而后唇边不自觉地勾起丝笑,抬手轻轻捏住宋南枝的下巴,看她的眼里带着点暧昧的笑意,嗓音诱惑,低声问了句:“宋南枝,怎么?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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