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今天格外热闹,章圆夫妇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了。现在儿媳妇有了孙子也有了,他那个混世魔王的儿子要也行不要也行。章圆握着毕胜男的手,“男男啊,你想吃什么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不然宝宝生出来会不漂亮的。”
元父也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玩手机的元鹤脸严肃起来。“以后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跟我说,我们替你收拾他。”
“对了,待会儿叫司机把你们的东西拿回来,在家里住吧。”
元鹤一听急了,收起手机。“哎呀爸妈,我先事先说明,我和胜男不在家住,待会儿吃了饭就走。”
章圆看了眼老公相互交换眼神,又看向元鹤,“不是,你天天没正形的能照顾好男男吗?”
“怎么不能,你们放心吧没问题的。”
毕胜男放下筷子,看向二老。“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章圆看了眼两人,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和他们老一辈的住一起。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她实在不放心,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让你云姨过去,你打小就是她带大的,有她在那我也放心。”
元鹤觉得要是再拒绝的话,估计老妈要火了,“好,那就按您说的做。”
吃完饭,元鹤一刻没多待就带着毕胜男离开了。车上两人无语,元鹤看了眼胜男,见她始终脸色很冷淡。“怎么不说话?”
“懒得说。”
毕胜男身子后仰了一点,意思再明显不过别打扰我。元鹤无语,这家伙怎么自从怀孕后,整个人都变的怪里怪气的。“那待会儿,去我家还是去你家?”
毕胜男眉头微皱,“你还真打算假戏真做啊?”
元鹤无语,“那不然呢?我妈把云姨都派来了,你以为就单做饭这么简单?”
“我这次为了帮你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你别老是这副好死不死的表情行不行?”
毕胜男撇他一眼,“我有要你帮吗?不想帮现在可以回去告诉你父母,这个孩子我本来也没打算要。”
元鹤气得叫停了车,这个女人说话真歹毒。“行,是我爱管闲事。”
“毕胜男我发现你就不是一个女人,别的女人好歹还爱自己的孩子,你呢动不动就说不要他。反正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你爱要不要,这个锅我还不接了呢。”
元鹤气得直接下了车,只留下车上气得眼红通通的毕胜男。司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俩人吵起来,是真凶啊。”
“毕小姐,我们……?”
“回家!”
毕胜男脸上笑意全无,冷冷开口道。元鹤心里很不爽,以前还觉得这个丫头虽然脾气差点,撅点,沟通还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怎么这样了。他忿忿的拿出手机,“北寒,出来喝酒。”
战北寒正盯着简溪把滋补安胎的营养品给吃了,听见元鹤的邀约看了眼她。冷声道:“我没空!”
元鹤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不是,你现在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几个兄弟了?今晚我心情不好,你好歹也抽出点时间来陪陪我。”
战北寒想到今天白天看到的事情,估计是和胜男有关系,这俩人小时候他就经常拉架,没想到现在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吵。他挂断电话,看见简溪直揉眼睛。“困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后劲太大,她吃完整个人感觉眼皮子睁不开。李嫂笑呵呵地,“这东西估计是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少夫人你快上去睡会儿吧。”
“好。”
战北寒牵她去楼上,确认睡熟后,看了眼时间还早,下楼拿上钥匙才出门。元鹤还以为今晚他不会来了呢,一个人已经喝了两瓶。战北寒看见桌子上的两个空酒瓶,直皱眉,“失恋了?借酒消愁?”
元鹤苦笑一声,“怎么可能,哥们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战北寒没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元鹤微微皱眉,战北寒很少喝红的,今天倒是少见。他顺手从一旁递给他一瓶更烈的。战北寒没接,“这个味道大,她受不了。”
元鹤毫无防备地又被塞了一口狗粮,“小嫂子怀个孕,你怎么也跟着忌这忌那的,说出去谁信啊?”
战北寒嘴角勾笑,轻轻抿着手里的红酒,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激我也没用。“算了,你不喝,我喝。”
今晚的元鹤不在状态,没几瓶就有些醉了,开始跟他抱怨。“你说我好心好意地帮她,还赚了一个热脸贴冷屁股,她是谁啊?又不是朵花。一天天地搞得好像我欠她的样,要不是看在我们十几年交情的份上,我才不管她呢。”
战北寒从元鹤断断续续的牢骚中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原来是他和胜男去医院被家里人误会了,现在一家人都认定了这个儿媳妇,就等做爷爷奶奶呢。战北寒直摇头,“既然你决定帮这个忙,干吗现在又发牢骚?”
元鹤愤愤地,“我就是受不了她那个狗脾气,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我这么好脾气的都受不了。”
战北寒挑眉笑道:“那她不也替你挡了不少枪?至少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相亲约会了。”
元鹤想了想好像也是,其实他答应背锅还有一个原因他谁也没说,就是那次意外,两人稀里糊涂地发生了关系,说到底他觉得欠着她的,所以才会看见她难受时站出来。元鹤有些好奇,他和简溪平时是怎么相处的,战北寒嘴角笑意更浓。“她很懂事,基本不会和我吵架。”
元鹤听完心里那个羡慕啊,还是小嫂子人美心甜又乖巧不像那个男人婆。战北寒想到什么,看向元鹤的眼神深了几分。“胜男脾气虽然硬了些,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你如果真的打算接管这件事,就管到底。如果想着家里外面还跟以前一样,那就算了吧,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