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道一句平安夜快乐后。两个人的嘴巴就再也没用来说过话。他们彼此唇舌交缠,难舍难分。凌楚慕一点都不害怕会被辛莞传染。每一秒都在加深这个吻。不停用修长的手指缠绕她的长发。这是他想要做的信号。外面冰天冻地下着雪。房子里面火热到只需轻轻一个碰擦,就能燃起火花。她的嘴角,她的锁骨,她的耳垂,她的肌肤,全被他的嘴唇疯狂席卷。辛莞偏过头喘着:“凌楚慕,我还在发烧呢!”
分不清全身是因为烧得无力,还是被他挑逗得酥麻。凌楚慕轻轻地抚摸她圆润的肩头,压低声音:“我知道啊,所以要多出点汗。”
说完,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一捻,然后伸出来给她看。“你看,都湿了。”
明明指的是出汗,但这句话不知怎的,却让辛莞猛地害臊起来。没等她继续开口。他又抬起她的下巴,把嘴唇压上去。辛莞被凌楚慕吻得快要透不过气的同时,还要顾及输液器不能被压到。趁凌楚慕正在脱外套的空隙,辛莞得以抽身出来,“凌楚慕,我想上厕所。”
“那我陪你去。”
“不用!”
辛莞麻利地摘下吊瓶,进到卫生间后火速反锁。坐在马桶上,她舒了一口气。凌楚慕这方面需求很强。因为上次任性,导致影响胚胎的状态。她很害怕。他老实了很多,一直没有再乱来过。她也知道他这几个月忍得辛苦。不过,这次是她的问题。现在气氛正好,她是怕她自己也忍不住。镜子里的女人,情态早已掩盖了病态,令人羞耻。辛莞把吊瓶拴在吹风挂机的位置,空出手洗了把脸。稍稍清醒些,才从卫生间里走出去。此时沙发空空如也,那件黑色的皮夹克还在。凌楚慕却不在。辛莞忽然一阵心空,下意识去寻找他的身影。直到在阳台看到凌楚慕后,才稍微安下心来。他正在抽烟,讲电话。风有点大。辛莞举着吊瓶,拿起他的外套,轻手轻脚走过去。“嗯,平安夜快乐。”
辛莞刚想为他披上外套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这个时间点,已临近深夜。小区周围都是静悄悄的一片。纵使阳台有冷风吹过的声音,但辛莞还是把电话里,杜晚晚娇媚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辛莞还听到杜晚晚叮嘱凌楚慕,晚上的庆祝派对记得准时来。凌楚慕压低声音:“嗯。”
如今,他们圈子里的大半人都已经从国外回归,所以今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势必少不了一起庆祝。挂了电话后。凌楚慕一转身,就看到辛莞抱着他的外套,站在后面。“外面凉,怎么出来了?”
辛莞恍惚了一下。他关心她的语气这么自然,自然到不像刚和另一个女人挂完电话的样子。“今晚要去参加派对?”
辛莞语气特别平静。凌楚慕把手机塞回兜里。目光有些深邃。辛莞知道他不喜欢她勘视他的生活。“那我呢?”
她问这话的时候,还抬眼看了一下,自己正在举着的吊瓶。沉默了一会。凌楚慕嘴角扯着淡笑:“如果你身体好了,想去我也可以带你去。”
“如果我不想去,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辛莞开口问他。凌楚慕把烟头掐灭在阳台的花盆里:“辛莞,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得挺清楚了,你可以做你想做任何事情,我不会干涉,同样的,我也不喜欢别人越界。”
别人。这一句轻飘飘的别人,让辛莞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凌楚慕就是这样。把在商界的那一套,也灵活地运用在感情里,凡事一定要做绝对的主导者。你不想,只要他想,就跑不了。一旦陷入,脱离他的节奏时。他又会让你清醒地认知到,能不能拥有享受的资格,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上一秒甜甜蜜蜜的关系,下一秒犹如权衡利弊的陌生人对峙。这是他们之间常有的事情。虽说现在他对她,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有时候还是会让辛莞怀疑。他们之间的温存会不会只是她臆想出来的而已?一阵冷风吹过,辛莞忍不住轻咳起来。凌楚慕瞥了一眼。辛莞一手举着吊瓶,身体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可怜。随后,他走到她身边,不容人反抗,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客厅里走去。以往被他抱在怀里。她总会细细端倪他英挺的下颚线。这次她撇过头去,葱白的手指紧紧捏住吊瓶的钩子,有些发青。凌楚慕把辛莞放在沙发上的力度不算轻。他在不爽。“其实没必要这么介意晚晚的存在,你以前从不会这么不懂事。”
“辛老师,当初分手提得挺干脆,如今怎么好像一副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样子?”
凌楚慕扯了扯毛衣的领子,连着说出来的两句,语气都很淡薄。辛莞微微张开嘴,又闭上。本想反驳,却无言以对。她承认。确实如他所言,她已经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辛莞轻轻抬眼:“那怎么样才算懂事?”
不等他回答,她主动贴身靠过去。虽然因为生病,唇色有些苍白,但唇瓣依旧柔软。她用唇贴着他的唇,主动深吻,小巧的舌头犹如蛇一般灵活。她知道,他喜欢这样的深吻。凌楚慕猛地一震。这态度突如起来的反转,他属实没想到。她曾是一张白纸,这几年被调成他喜欢的颜色,虽然她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但也从不会这么主动。他本就只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冲动,所以,此刻她的主动让他燥热不已,着实让他忘了方才的不悦。此时此刻,只想跟她接吻。沙发因为两个人的缠绵,微微陷下去。“凌总,这样算不算懂事了?”
不同于凌楚慕的微喘,辛莞的语调极其平静。没有吊针的那只手,游刃在凌楚慕的黑色毛衣下。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完美的肌理,当小手滑至他的小腹时,还调皮地在腹肌上画着圈儿。凌楚慕盯着辛莞瞧,抿起薄薄的嘴唇,呜咽克制在喉间。喉结滚动的那两下,代表浓烈的欲望。辛莞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弄。当他亲吻她的锁骨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才发现针头不知什么时候被碰脱。她的手背,此刻鲜血滴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