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标，你们想送死，我可不想！”

葛贵海冷冷的说着，也拂袖而去。行馆之外，楚风同石亨一起上了马车，往城外大军营地而去。马车当中，石亨脸上神情忧虑，道：“大人，刚才如此逼迫葛贵海，属下担心他会狗急跳墙，万一……”“你怕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我留在城内？”

楚风瞥他一眼，淡淡道。“大人入城之时，只带了一队近卫精锐，加上属下，不过二三十人而已，若是葛贵海叫城卫军封闭城中四门，我们怕是难以杀出城去。”

石亨脸上神情变换，又继续说到：“而大军没有大人坐镇，我也不在，加上黑水游骑偷袭之事，流言四起之下，怕是军心不稳。”

“呵呵，你放心，葛贵海现在还没那个胆子，敢对我动手。”

轻笑一声，楚风脸上神色淡然，继续说到：“刚才我故意逼迫于他，只给他两日时限凑错大军所需一应军需，他虽然心中极不甘愿，还是忍耐了下来，真要动手，就在行馆里了，还方便些。”

“大人是说……”石亨目光一闪。“我推断，此番黑水游骑忽然偷袭大营，怕是跟靺鞨人与葛贵海的谈判交易有关，他们应该是谈崩了，这时靺鞨人在给葛太守故意施压呢。”

脸上笑意盎然，楚风不紧不慢的说到。黑水游骑在大营近左探查，怕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之前的那些靺鞨刺客，应该也与之有关。而既然他们已经靠近大营有多日时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发动偷袭，反而要等到现在？并且从军中传来的简略急报来看，那支黑水游骑突袭大营，似乎也并没有太强烈的攻击意愿，占了便宜就跑，一点儿没有留恋的意思。假如他们当真是想趁此机会，攻击大营，影响大军军心，乃至于影响前线守城将卒守城的决心，就不应该只是如此简单的突袭一下。至少目前他们收到的战果，并不能让他们达成这个愿景。那一点损耗对于数万大军来说，也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楚风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能在大军开拔之前就填补这些损耗。所以当时他就推断，黑水游骑突袭大营，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葛贵海。不然得话，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东临城，回大营当中，就是故意把城里面腾空出来，让葛贵海和靺鞨人去狗咬狗。反正该留的人留在城中，需要探查的讯息都能探查到。自己只给葛贵海两天的时间，靺鞨人那边也会持续给他施压，重压之下他必定会露出破绽。等到那个时候，才是楚风真正出手的时机，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收获多少。要是能把黑水游骑这一支猛安全部留在东临城，倒也是个不错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