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考试，最后一道题目我没做完，倘若下次，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到时核对一下答案正确与否，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蒙的了。”

叶艺曼眉毛不由得一颤：“你全做了？”

随后又故作轻松道：“我看你也就是做了，至于正确不正确，这就难说了。”

叶艺曼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全班同学都能清楚听到。对于叶艺曼的故意讥讽，所有同学都来了兴趣，枯燥紧张的临考日子，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想必能调剂一下精神。于是，所有同学都要求高真茹先公布叶艺曼和张宝的成绩，反正大伙是什么水平，心里都有数，不在乎多等一会。高真茹乐于接受同学们的意见，立马将手中卷子换成了叶艺曼的。叶艺曼的成绩，不出所料的优秀，竟然把专供尖子生的考卷，考了个117分出来。叶艺曼的成绩，除了让学生们惊呼高强外，倒也没引起太大的波动，毕竟天鹅就是天鹅，与大家这些杂鸟乃至癞蛤蟆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大伙最关心的，是张宝能够做对多少题？绝大多数人，认为叶艺曼说的有道理，张宝能答对的，扳着指头恐怕都数得清楚有几道。高真茹在众人望首期盼中，取出张宝的试卷，一摊开，上面用蓝墨水写满了符号和数字，像是蓝色的蚂蚁大军，覆盖了整张试卷。25道题全解，只是最后一道没答完。高真茹表情丰富，叶艺曼坐不住，赶紧来到高真茹身边，想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叶艺曼带了头，学习成绩好的学生，自然也跟上，将高真茹围得水泄不通，看到张宝的解题，有人捂嘴，有人惊呼。叶艺曼顾不上礼仪，将张宝第三张试卷拿到手上，她要看张宝最后一道涉及线性代数的题目，答得怎么样！这是叶艺曼做为尖子中的尖子，优生中的优生所享受的待遇，高真茹没有制止她。看到张宝的答题内容，叶艺曼震惊了。因为张宝没有使用标准答案中最简单最直接的答题逻辑，而是通过n维向量和矩阵消元法来解，远远超出了出题者想要考核的范围。说好听点，就是绕了个大弯子，说难听点，就是过度杀伤，这也是张宝时间不够的原因。再看高贞茹已经批改过的张宝试卷，基本上都犯有这种“毛病”：答题时超范围演绎。轮不着叶艺曼发飚，有些尖子生面子上挂不住，他们做这套试卷时，不约而同出现卡壳，耗费了不少时间。还好大伙考试经验丰富，没有钻牛角尖，立刻换成下一道题。最后再换回卡壳点，一一予以解答，饶是如此，也是卡在交卷时间前面一点点，多的两分钟，少的半分钟不到。“不可能，不可能，我想这是张宝提前知道这套题，然后背了下来……”有人提出了异议，只是自己都觉得说不起走。“这套题，是我对尖子生最后摸底时使用的考题，也是我读师范研究生时，就已制做完毕的，张宝不可能提前知道。”

高真茹摇了摇头，对这位同学的异议，予以毫不留情地驳斥。张宝懒得和这位同学计较，他也不能解释。毕竟一个才小学年龄的社会人员，怎么会将尖子生们的习题做得行云流水，本就是怪事一桩，所以，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你们等会，我要请其他老师参考参考。”

兹事体大，高真茹可不敢一人说了算，连忙拿起叶艺曼和张宝的试卷，返回办公室。“你们认为应该给张宝多少分？”

一名资深数学老师，也是数学教研组组长，看了试卷后说道。“应该给117分，毕竟最后一道题的答案，他没有写出来。”

“我的意见，是给个110分，然后告诉张宝，以后答卷，不要卖弄知识，有些审卷老师，不见得看得懂解题过程。”

“我呢，认为给119分，不给满分的理由，就在于张宝推算过程太繁烦，明明不用证明的公式，他却要证明，多此一举。”

“我觉得这不可能！张宝这才多大，也就12岁，小学才毕业，居然完成大一强，大二弱的试题。这套数学试卷，真的很难。就算是我，100分钟内，也只能勉强超过100分，毕竟现在年龄大了，思维反应慢！”

“高老师，能不能把张宝的草稿纸拿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