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右繁霜刚出门,那个警察姐姐就想起来:“欸,她是不是网上很红的那个华大校花。”
同事回想了一下,惊讶道:“好像还真是。”
警察姐姐端着保温杯感叹道:“这性格太招待见了,一般律师都很难搞的,她怎么看起来这么萌。”
不仅萌还漂亮,一副乖相,却是搞法律的,这离谱的人设。 右繁霜去到医院的时候,张尔逸装得正起劲,医生给他打石膏的时候他都在兢兢业业装干呕,问他什么他都迟钝到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俨然一副脑干受损的样子。 尤娜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边流泪一边咒骂:“王八蛋,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而柳翡不忍再看,走去吸烟区点了根烟。 目睹这一幕的右繁霜:“?”
“!!!!!”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安慰尤娜学姐,她结结巴巴地道:“尤娜学姐,学长不会有事的,你别伤心,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尤娜头顶一排问号,含着眼泪抬起头:“霜霜,我说的是我们一起养的鸭子。”
右繁霜:“?”
张尔逸都装不下去了,趁乱拉了拉尤娜的袖子。 尤娜的哭泣瞬间凝滞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袖子:“霜霜,你看见了吗,他刚刚手指动了!他手指动了!”
右繁霜为难地笑了一下:“看到了。”
仿佛张尔逸成植物人了一样。 而张尔逸凭借多年的舞台剧经验装得实在太成功,柳翡和尤娜完全没看出来。 右繁霜的证据也及时,那群小混混被吓得不打自招。 张尔逸前两天买新机车的时候,挑走了他们老大早就看好但是钱不够没来买的那辆。 于是,他们在这片找到了张尔逸的机车,也找到了张尔逸。 直接就把张尔逸揍了一顿,企图把他的新机车抢走。 而张尔逸怎么可能服输,要不是他屁股太痛,估计警察叔叔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互殴。 那个时候,估计定性就不一样了。 张尔逸,是因祸得福了。 右繁霜知道的时候,心里已经知道赢定了,甚至,这群孩子的未来都会毁掉。 只是右繁霜给张尔逸削苹果的时候,张尔逸压低声音追问道:“学妹,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一定能最大化惩罚对方啊?”
柳翡和尤娜坐在他身边都听不清,只能听见他微弱的阿巴阿巴。 柳翡心里感叹他真的傻了,尤娜扶额哀叹孩子没爹了。 右繁霜却削着苹果走到张尔逸面前,面无表情道:“那十几个少年估计大多数不满16周岁,很大可能会不予追究的。”
张尔逸一愣。 连柳翡和尤娜都猛地一抬头。 门外听着的人竖起耳朵。 右繁霜削着苹果平静道:“但只看你腿上的可量化伤势,其实是很有力的,更何况你疑似脑干受损。”
张尔逸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右繁霜继续道:“但这里毕竟海归亚裔满地走,未知那十几个孩子户口是国内还是国外的,是否享有外交特权和豁免权,不知精神正不正常,还有,不知是否高干子女,会不会有干涉司法的电话打过来,有领导批示,最高检最高法有无新的司法解释出台…” 张尔逸听得耳朵都快耷拉下去了。 尤娜揪心道:“霜霜,就没点可能会对我们有利的情况吗?”
右繁霜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有的,他们拿铁棍打的学长,如果学长伤口感染得了破伤风,那就可能要重判。”
张尔逸:“……?”
尤娜:“?”
柳翡:“?”
门外的人居然忍不住想笑。 董事长听到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尤娜抱着张尔逸另一条完好的腿哭道:“我的老天爷呀,你都二十多岁了居然被十六岁都不够的毛头混混欺负死,我的鸭子不要这样窝囊的爹!”
柳翡只是锤了一拳张尔逸睡的床,重重叹了一口气:“唉!”
“表弟,我这就打电话告诉老姨,让她准备给你收尸。”
张尔逸都没忍住乐了,他左看看右看看,笑出了声,右繁霜也会心一笑。 柳翡和尤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骗了。 柳翡气笑了:“张尔逸,合起伙来骗我们是吧?”
她又看了一眼右繁霜,感叹道:“学妹,你可真是天真屠夫。”
顶着那样一张脸,谁会怀疑她在危言耸听啊? 右繁霜垂眸温柔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把苹果递给张尔逸。 柳翡看着她温柔清丽的脸,感叹道:“果然还是要对律师的话保持警惕啊。”
右繁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右繁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提醒的那一刻,甜蜜的笑意就不自觉漫上眼底:“喂。”
那头的声音低沉又暧昧:“霜霜在哪里?”
她的另一只手的手指不自觉绕着裙带转圈圈,紧张道:“在医院。”
那头的声音一静,片刻后是着急的追问:“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右繁霜温声道:“国大附医,你别担心,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苏忧言的心安下来,但还是道:“我来接你,别乱跑。”
右繁霜轻轻嗯了一声,却有红晕漫上面颊。 柳翡揶揄地看了右繁霜一眼:“是那个洞穴低音的妹夫?”
右繁霜羞涩地笑笑。 尤娜感叹道:“要是要养孩子,起码也要那样的男人当爹。”
张尔逸不满了:“喂喂喂,什么叫要找那样的男人,我难道不好吗?我养它们养得不尽心尽力吗?”
尤娜面无表情:“你别叫,先装脑残。”
张尔逸垂头丧气。 他虽然打石膏,但自己知道自己伤得其实不重,不装脑子坏了可能是不太有利。 这么一想,张尔逸干脆歪倒装失忆。 苏忧言来接右繁霜,背头,穿了件白衬衫,很宽松,不是一般的剪裁,时尚又性感,牛仔裤包裹的长腿迈开,手指上的戒指微微荡漾银光,无来由的清爽。 向她走来的时候,走廊上的人也不自觉把余光投向他。 只看他的风格就会觉得极其JH,以经典塑造高级,而且极其贵气英俊。 苏忧言不需要平易近人,他就算披个麻袋也是高攀不起。 就像她第一次见阿言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