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定定看着她:“我爱你不够吗?”
右繁霜弱弱道:“我也不知道。”
苏忧言温柔地看着她:“我以后会让你知道,除了这个还有呢?”
右繁霜忽然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苏忧言也不生气,眸光始终如春山含笑,和煦又温润地看着她。 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闹脾气,但是他觉得可爱得要命。 就算是这一口咬得他疼到钻心,都是甜的。 谈恋爱的女孩子难免会有些矫情的时刻,小傻子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恋爱的感染力太强。 明确地在告诉他,他在和小傻子谈恋爱,她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所以她任性,她想跟他胡闹,想让他猜她为什么生气。 她未必真的懂,可是自然而然就陷入了这种恋爱的情绪里。 右繁霜松开口,苏忧言紧紧把她按在怀里,声音暧昧:“这边也咬一个,咬对称点。”
右繁霜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了另一边。 苏忧言搂着她,她咬得越紧他就搂得越紧,感觉是霜霜在他身上留印记。 这种感觉极其难以言喻的曼妙,像毒蛇的毒液,麻痹他的神经,而他乐在其中,自愿沉迷。 右繁霜咬了他两口,又直起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在了极其明显的位置,苏忧言浑身的神经都一激灵。 而右繁霜咬完又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极其认真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是我的了。”
别人可能不懂,但苏忧言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居然像小孩子一样,觉得一个东西她咬过就是她的,像小蛋糕和苹果,只要留一个印记就是她的东西。 这种天生而本能的占有欲,像孩子一样,却让苏忧言莫名地感到欢愉。 右繁霜在阳光下看着他,苏忧言勾起唇角:“霜霜还想咬哪里?”
右繁霜仰起天真的脸,却轻轻亲了他一下。 苏忧言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霜霜是不是想让我成为你的所有物?”
右繁霜不说话,懒洋洋地又猫着了。 秋千微微摆动,右繁霜也懒洋洋像只猫一样睡在他大腿上,如果有尾巴也许还要懒洋洋地翘一翘。 过一会儿她想起来,又咬他手臂一口。 苏忧言完全不生气。 她以前有过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表达方式本来就与别人不同。 她现在表达的是她的占有欲,占有欲意味着喜欢和嫉妒,这是一样多么好的东西。 小傻子的占有欲。 可怜兮兮又可爱得要命。 换成别人,估计根本不会懂这是爱意。 所以小傻子和他才是天生一对,他喜欢这种强制而汹涌的占有欲。 右繁霜趴在他身上晒太阳,感觉到一点不安,就咬他一口,把那种不安宣泄出来。 咬他一口才能感觉到他真实存在。 苏忧言和她晒一会儿太阳,就被咬了五六口。 右繁霜好像乐在其中,咬前两口的时候还生气,咬第六口的时候已经肉眼可见的开心了。 她咬了他一口还笑嘻嘻的,天真的面庞面对着阳光笑得傻里傻气。 苏忧言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但还是摸了摸她的头,跟着笑了。 右繁霜咕哝道:“好想一辈子和阿言呆在这里,一起晒太阳晒死在这里。”
苏忧言却勾了勾唇:“不如精尽人亡在这里。”
右繁霜晒着太阳咯咯咯地笑,像是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好呀。”
苏忧言嗤笑一声,把她按在怀里,声音低沉勾人:“死也想和霜霜死在一起。”
右繁霜闭上眼睛,只觉得很开心:“好啊,和阿言死在一起。”
她哈哈地傻笑,空气里好像冒着傻气的泡泡,苏忧言搂紧她,眸光暗昧地带出几分笑意。 两个人坐在一起晒太阳,不可明见天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在明阳下产生瑰丽的交集,完全不同的心理,却有同样强的占有欲。 如果悬崖峭壁上的岩鸽和冷鸷高贵的黑翅鸢真的没有相望交集,就不会一个生长在悬崖峭壁,一个成为猛禽。 右繁霜伸出手要苏忧言把她抱下去,苏忧言直接把她抱起,却把她抱进房间里放在床上,自己从柜子里拿东西。 右繁霜坐在床边乖乖看着他。 苏忧言淡淡道:“这是这套房子的产证,霜霜要的话可以过户给你。”
右繁霜的脚在空中荡来荡去,她天真又充满爱意的眼神始终看着他。 苏忧言拿出一张钛金卡:“这张卡没有额度限制,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买。”
右繁霜却笑着摇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温暖又专注。 苏忧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霜霜要什么?”
右繁霜伸手拉住他的衣摆,用力扯了扯:“要这个东西。”
苏忧言故意道:“我的睡衣?”
右繁霜的脚荡来荡去,脸上依旧笑嘻嘻,拉住他的睡衣不放。 苏忧言故意追问,要听她说出来:“霜霜要什么?”
右繁霜的声音软绵:“苏忧言。”
苏忧言的手撑在床边,贴近她,追问道:“霜霜说要什么?”
右繁霜认真地看着他,笑颜纯真:“我要你。”
苏忧言直勾勾含笑盯着她。 右繁霜那双清媚纯真的眼睛看着他,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很合理:“我要阿言,我很想很想要阿言。”
苏忧言坐下来,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右繁霜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 苏忧言轻笑:“先给霜霜留一个印记,多想要我都可以。”
— 下午右繁霜去上课的时候,依旧没什么精神。 田媛拿着书进教室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先扫视一眼课室,找到右繁霜的那一刻,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带着母性的慈爱。 还没上课,田媛走到右繁霜面前,温声道:“霜霜坐前面吧。”
右繁霜一愣。 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看着田媛领着右繁霜,坐到了预先留给老师的第一排位置上。 而田媛难得的眼中有笑意地走上讲台。 众人莫名的汗毛竖立。 而右繁霜坐在那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是,陈晏岁也坐在那里,就和她隔了两个位置。 陈晏岁没有动,右繁霜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