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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北凉王府外。 “非要我这么穿吗?”吴长青一脸的无语的看着自己这身华贵异常的劲装。 银丝鎏边,玉石锁扣,狐裘巾领。 就连他所背着的布包,也都是百年天蚕丝所做,布包之内,除了吴长青自己准备的几件普通衣衫之外。 全是吴素临行前给他强行塞入了各种名贵药膏,与一些价值连城的饰品。 用吴素的原话来说。 “男孩子出门在外,可以受人言冷眼之苦,却不能吃风餐露宿之难,毕竟青儿还处在身体发育阶段。”
吴素是更怕吴长青孤身在外,吃不好穿不暖,过得苦了。 徐晓在一旁无奈的看着。 没办法,儿行千里母担忧。 亘古不变的至理。 吴长青勉强挤出个笑容,与众人挥手告别。 而后与王重楼笑着转身下了清凉山。 行走在北凉城里面。 就因为吴长青的这身非富即贵的打扮,以及那俊俏的面容,时常引来路人的围观。 甚至一些江湖浪人都显露出了丝丝不怀好意之色。 “小王爷,明明东城门离的最近。”
“为何还要偏偏绕行于北城门出城?”
走在吴长青身边的王重楼有些不解道。 武当山位于清凉山的东方。 但吴长青却偏偏选择了北城门出城。 这无疑会使他们多走数公里的路程。 “八年来,从未来过北凉城,看看风景。”
吴长青受着外人的瞩目,却是丝毫没有不自在,反倒是心态平稳,还有些闲情雅致。 “对了师兄。”
“早上我有些没吃饱,咱去这家酒楼吃点东西再走吧。”
吴长青突然指着道路旁,那间并不算有多上等的酒楼说道。 北凉城,向北只有前往凉莽边境的道路,所以城北的店铺都不是什么高档场所。 反倒是十分亲民,适合来往两地的浪人或者行程仓促的商贾队伍。 王重楼面色一怔,他早晨可是亲眼看到吴长青一人就吃了五个成年人的饭量。 竟然才刚出门,就又饿了…… 不过他倒也没太在意,武当山家大业大,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弟子吗。 随后便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向着酒楼走去。 酒楼内,可能是因为还是早晨的原因,宾客稀少。 偌大的大厅之内,只有一名中年人与一位少女,在不徐不疾的吃着饭食。 吴长青当即便坐在了两人的邻桌。 想着自己如今已经算是出家弟子了,也就顺带随意点了些斋饭。 看着一旁的王重楼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也就是两人落座一旁之后。 原本邻座的一大一小正在交谈的话语戛然而止,只有冷清的吃饭声音。 “这位大哥,看你好像不是北凉本土人啊,是刚从北莽回来吗。”
吴长青突然起来的搭话。 让那名背对着吴长青的中年人神情一滞,随后眉头微凝,并没有出声理会吴长青。 “对,我们刚进城不过一天时间。”
“你们是王府之人?”
中年人不搭话,反倒是一旁默默吃饭的青衣少女,瞥了一眼吴长青那身华贵的打扮以及那本土口音。 都是有了猜想,不禁好奇问道。 一旁的中年男人,下意识的看了少女一眼。 希望少女不要随意与陌生人搭话。 少女被中年男人瞪了一眼,也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低头再次默默吃起了自己的饭。 吴长青看着两人那不好相处的模样,也没有自讨没趣。 冲着少女点了点头后,便不再多言。 一旁的王重楼好似看出了什么,目光投射在那名中年男人身上片刻之后,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吴长青。 也没戳破吴长青的心思。 很快。 店小二把两碗斋饭送了上来,吴长青与王重楼皆是两三口收拾完碗中的饭食。 “老板,这两位朋友的饭钱我替他们出了。”
两人吃完饭,吴长青起身将一两银子直接拍在了桌案之上。 对着店家说道。 店家笑着连忙点头。 吴长青也没再多说什么,当即背起行囊就向门外走去。 “可否告知在下小公子名号。”
就在吴长青即将踏出门时,那名中年男子终于是扭过头来。 好奇的看向了吴长青。 “吴长青,这位大哥可得吃饱些饭。”
“免得一会干活没力气。”
吴长青回头冲着中年男人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看在中年男人眼中,却是有种别样的意味。 “刘叔,这个小公子好奇怪。”
“为什么要请咱们吃饭?”
“还有他临走时的话是什么意思?”
待到吴长青与王重楼离开之后。 青衣少女四下看了看,而后才小声的在中年男人身前低声道。 “他应该是看穿了我的身份。”
“他身边的那个老道很不简单,就是这位小公子……我感觉也有些似曾相识。”
“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中年男人自然是前来北凉寻仇的刘堰兵。 少女则是枪仙王秀之女,现名青鸟。 “嘶……他不会就是昨天北凉城上空的那人?”
青鸟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在她见到吴长青的第一眼时,就感觉对方气质出尘,不似寻常富家公子。 此时突然联想到昨日他们于北凉王府上空见到的那道人影。 两道身影竟是在她脑海中有些重合。 “别再想了,快些吃饭。”
“陈志豹马上要出城了。”
刘堰兵也是突然握紧了筷子,面色恍然,面色凝重了不少。 但很快重新面色恢复平常,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少年的身份对于他们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陈志豹。 …… 陈志豹在吴长青离开王府之后。 也当即带上了自己的人马,向着北城门而去,回往自己原先所属阵地。 只是当他率领数十骑临近北城门时。 却是猛然勒紧了缰绳,迫使整支队伍慌忙停下脚步。 也就是他们停下队伍的瞬间。 在陈志豹胯下战马,马蹄一尺前的地面,猛然裂开一道长约十余丈的裂缝。 道路两旁的房屋,也是瞬间垮塌。 一人提枪,缓缓挡在了陈志豹的队伍前。 来人面色冷然,刀削般的面容之上,透露着一股凶悍之气。 明明是只身一人,却是让陈志豹所在的整支北凉甲士感到了无比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