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一般来说匈奴人都会直接屠城,然后再奔下一个目标。”
凃修文身体都有点晃了,急道:“那可如何是好!黄大人,你可得想个办法呀!”
黄大夏道:“仅仅依靠邺城这点武备军肯定是挡不住匈奴人的,如今只能求援,我们尽力坚守,等待援军到来。”
凃修文道:“向哪里求援?等朝廷的大军到这里,至少得一个月,我们的坟头都长草了!”
黄大夏道:“朝廷那边肯定要上表,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只能向北疆求援,快的话,北疆军一日一夜便能到此,大人,犹豫不得啊!”
凃修文上任至此是干什么来的?黄大夏清清楚楚,就是作为朝廷的耳目,就近监视北疆,所以如今让他向北疆求援确实有点为难,但谁让匈奴人来了呢?这基本属于天灾,挡不住的,相信凃修文能明白这一点。果然,凃修文犹豫了片刻后一顿足,无奈道:“好!我即刻回去传书,这里就交给黄大人了!”
凃修文说罢就急急回府,立刻把邺城遭遇匈奴,百姓危在旦夕的情况用飞鸽传书的方式报与朝廷,同时又给北疆王白羽传书,请求支援。飞鸽传书只是急时使用,追求速度,但正式的上表,他还得派人快马往京城送出。为了表明紧迫危险的程度,凃修文直接把匈奴人的兵力翻了五倍,说成五千人,毕竟黄大夏说了嘛,匈奴人搞不好还有后续人马。想想也是,一千匈奴人就敢围城,绝不可能,后续可能还有大军。凃修文所料也不算离谱,因为邺城只是其中之一,其他被匈奴围住的还有固城和隋南。这两地的官员也都采取了跟凃修文一模一样的操作——向京城上表,同时向白羽求援。第二天一早,白羽刚起床就看到了三分传书,然后随手丢到了一旁,在院子里运动了一番,又在美婢的服侍下吃了早餐,才慢慢踱到书房。此时书房里已经有个年轻人在等着了,这个年轻人叫渠乾,是徐岸新招进来的文书。如今北疆事务繁忙,徐岸忙得脚打后脑勺,已经不可能天天待在白羽身边了,所以他就招了一批读过书的年轻人充实班底,有些人他自己留着用,有些就派到了白羽身边听候调遣。渠乾就是其中比较出色的一个,见白羽到来,忙躬身道:“王爷,渠乾前来报道。”
白羽打量了渠乾一番,对他的儒雅比较满意,笑问:“你今年多大了?”
渠乾恭敬答道:“禀王爷,我今天十六了。”
“那跟我一样啊!”
白羽有些诧异,“年纪轻轻就能被徐岸看中,看来你是有点学问的。”
徐岸出身名门,眼光很高,而且骨子里面很骄傲,能被他看中的人可不多。渠乾能被徐岸挑出来派到自己身边,那肯定是入了徐岸的眼了。“王爷过奖了。”
渠乾按耐着激动,沉稳道:“只是家父曾经在朝中为官,我耳濡目染,所以对朝中的事务了解得多些,这才被徐岸大人选中。”
白羽问:“你父亲是?”
渠乾答道:“家父渠正仁,生前曾担任过吏部的主事。”
“好!不错,不错.......”白羽没听过他父亲的名字,但知道他出身吏部就够了。说起来白羽对于大乾的官制十分迷蒙,穿越过来三年了还是没搞清楚。他感觉这里的官制十分混乱,唐不唐,明不明,清不清的,虽然组织架构基本相仿,但是各种官称实在让人费解,写个公文一不小心就会搞错。渠乾既然对此十分了解,那以后写公文的事儿就交给他好了。他从怀里掏出三分传书,递给渠乾,吩咐道:”就这三份,你帮我写个回书吧,呃......就说我现在已经不是镇北将军喽,对他们的求援实在是爱莫能助,祝他们早日脱离苦海。“白羽一边说话,一边观察渠乾的表情,看他对于自己不是镇北将军的消息毫不吃惊,面不改色,不禁暗暗点头,这小子心性不错。渠乾很快写好了回文,白羽拿过来一看,差点没笑喷过去。“府尹大人见字如面,对邺城的遭遇,孤王深表同情,同时对匈奴的侵略行径表示强烈的愤慨,得书之后,孤王心急如焚,夜不能寐,恨不得立刻发兵相援,但可惜孤王已失镇北将军之衔,碍于朝廷之律法规制,无法调兵,故而只能在府中设坛,为邺城的百姓和大人祈福,同时遣使至匈奴王帐,当面对其单于进行斥责,望其悬崖勒马......”白羽笑着拍了拍渠乾的肩膀,“好小子,写得不错,你怎么知道这些台词的?”
渠乾笑道,“以前经常看王爷的奏表,模仿王爷的遣词造句习惯,有些小心的心得。”
白羽喜道:”不错!以后就留在府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