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听雪早就想来,但她身为南阳的公主,想出来一趟可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岑夫子同意,但她也不可能就跟谢青云两人就这样骑马过来。禀报澹台雄后,澹台雄给她配了一队三百人的南阳剑骑,一路威风凛凛地过来北疆讨还公道。北疆的卫兵吓人一跳,南阳的公主?这谱也忒大了,竟然叫王爷来接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南阳的皇帝来了呢!不过看这漂亮的女孩一脸怒气,一副要讨伐负心汉的样子,北疆的卫兵心下嘀咕,别是王爷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吧?卫兵感觉自己猛然间处于了道德的下风,气势瞬间弱了几分,忙道:“请这位公主随我们慢行,我这便叫人快快马通报王爷。”
“前面带路!”
澹台听雪气势汹汹的说道。王府里,白羽听到匆匆赶来士兵的通报,顿时一个踉跄。“她怎么来了?”
白羽惊道。这倒霉催的,刚走了一个公主,这就又来了一个公主,你们这帮公主把我北疆当什么了?白羽直抓头发,这可如何是好?澹台听雪可比月氏的初冷蕊难对付多了,那是他名义上的师妹,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实在是头疼万分。他现在练的功法还是岑夫子传的,一年之内万一突破不了,说不得还得找岑夫子去救命,能撕破脸吗?不能啊!看着抓耳挠腮的王爷,来传信的卫兵更嘀咕了:得!看来王爷还真做了对不起那位公主的事,不然以王爷的盖世英雄,焉能急成这样?孽债啊!“行行行!赶紧备马,我去迎一迎!”
白羽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对卫兵道:“你先回去,告诉引路的北疆军,我对南阳公主他们客气一点儿,一定要展现出我们北疆的豪客的风范!”
“是,王爷!”
卫兵应道。实锤了,王府里面现在还住着一位准王妃,外面又来了一个要债的公主,王爷要受苦了呀!卫兵凄凄然地退下。而白羽则在王府里一番布置,跟夏芷安交代了不少事宜,又叫人去找渠乾来王府统筹应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然后这才叫了一对亲卫,跟他一起出城迎接。北都城外三十里处,白羽见到了威风凛凛的南阳剑骑,以及骑马在最前面的澹台听雪,他连忙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骑上一批快马,满脸欢笑地向前方奔去。一边跑一边高呼,“师妹!想死为兄了!”
看到纵马奔来的白羽,澹台听雪没来由地眼眶一红,委屈上了心头,气愤吼道:“白羽,你可对得起我?”
一百多骑北疆军齐齐一颤,完了,王爷前段时间刚从南阳回来,这么快孽报就上门了,看这公主的样子,明显是王爷的不对,难道是始乱终弃?大有可能啊!白羽骑马来到澹台听雪面前,从头到脚地看了她一遍,一脸关心道:“师妹,你瘦了呀。”
“还不是你害的!”
澹台听雪秀目盯着白羽,气鼓鼓道。这话一出,别说北疆军,就连南阳剑骑都感觉味道有些不对了——啥情况?不是过来要马的吗?怎么感觉这画风有些不太对呀!白羽浑身发毛,感觉澹台听雪的话实在没法接,于是痛心疾首地道:“谢青云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师妹都照顾不好!他这个师兄是怎么当的,等我见到他,非说他不可,太不像话!”
后面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师弟,你是在指责我吗?”
白羽愣愣地看着一袭青衣,曲臂抱剑,骑在马上慢慢走来的谢青云,张大了嘴巴,“师兄!你想死我了!”
一路上,澹台听雪都不说话,甚至看也不看白羽一眼,白羽几次搭话她都不理,偶尔哼一声,或者干脆哼都不哼,不管白羽怎么寒暄,她就当没听到,就这样进了北都城。北都城的城门和沿街的不少商铺,此时都已插上了彩旗,街道两侧各站着一排学堂的孩子,穿着统一的学生装,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束鲜花,手里一边挥舞着鲜花,一边兴高采烈地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南阳简介个个面面相觑,等他们全进的城,一帮学堂的孩子立刻涌上,踮着脚向他们献花。这帮南阳的骑兵哪经历过这种阵势,顿时有点慌了手脚,面对一个个天真无邪,一脸童真的孩子,这也不能拿剑砍呀?他们只能纷纷下马,接受孩子们的献花,脸上挤出笑容,对着一帮孩子,很多还是小女孩,脸实在蹦不下去。两个长得最好看的小男孩小女孩,拿着花来到澹台听雪的马前,齐声唱道:“一闪一闪亮晶晶,公主就像天上星……”“欢迎南阳公主来到北疆,请接受我们最诚挚的祝福!”
“好!”
白羽下马笑着鼓掌!澹台听雪下马,白了白羽一眼,“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
她转头接过鲜花,摸着小女孩的头,总算露出笑容,“谢谢你们。”
白羽心里一喜,笑了就好,渠乾这家伙安排得不错,竟然连学堂的儿歌都改编了,是个人才!献完花,渠乾笑吟吟地走了上来,对白羽拱手道:“王爷,皇家精品酒店我们已经包下来了,可请各位南阳来的贵客入住。”
“好!”
白羽笑道:“师妹和师兄就跟我去王府,其他南阳来的朋友,你帮我好好招待。”
渠乾笑道:“一定一定,保证宾至如归!”
澹台听雪也知道三百多个南阳剑骑不可能都住到人家王府里去,能让他们进北都城,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白羽当时去南阳的时候,带去的北疆军也没有进南阳城,而是驻扎在了城外。“仇左尉,你们便去那个什么皇家酒店住吧。我跟师兄一起去王府,更这没良心的算账!”
“是,公主!”
仇一杰倒不担心澹台听雪的安危,只要白羽脑袋没抽,都不会去害南阳公主,何况他们三百个南阳剑骑已经清了北都城,这北都城除了一个大门,连段像样的围墙都没有,能奈他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