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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死亡的痛楚中惊醒,祁绵捂着刺痛的心口,如同溺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那场噩梦,祁绵已经反复做了很多次。 可怖的阴雨天,湿冷的空气,永远打不通的电话,发烧的女儿,横冲直撞的汽车,被推进急救室的自己…… 血色蔓延。 一切一切,她在生与死的交界线上,体验了无数次。 出车祸后,身体的痛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的痛苦。 在抢救室里,她的丈夫宋书修一身西装革履走了进来,衣冠楚楚,纤尘不染。 他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永远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他表情闲适,轻飘飘的目光落在祁绵身上,如同在看最低级的蝼蚁一般。 接触到祁绵血色对的双眸,他优雅地笑了,轻声说道:“绵绵啊,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 祁绵尝试着发出声音,但嗓子里却满是血腥味,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女儿……女儿在哪里…… 似乎读懂了她无声的询问,宋书修“哦”了一声,露出了恶毒又神秘的笑容,道:“娇娇啊,也在抢救呢,没准能陪你一起走呢……” 混蛋……你可是娇娇的父亲,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祁绵目眦欲裂,烧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宋书修的笑脸,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宋书修得意地睥睨这她,突然转头看向抢救室的门口,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意。 一个清冷出尘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着修身的白色礼服裙,身姿袅袅,宛若清风,似乎最纯洁的月光都比不上她的气质。 但那皎月一般洁白的脸上,却布满了怨毒的阴云。 在看到祁绵的那一刻,她美丽的眼眸中迸发出恶毒的快意与残暴的兴奋。 “祁绵,当年你为了从我身边抢走书修,安排那些混混强暴了我,让我们承受五年分别之苦,现在,我要把自己当年所受的痛苦加倍奉还给你!”宋书修揽过沈清月的杨柳细腰,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清月,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沈清月眼神跳动着恶毒的火花,在宋书修的唇上轻啄一下:“书修,是从今天开始。”
说着,沈清月拍了拍手。 在急救室门口,几个肮脏不堪的流浪汉局促不安地走了进来,祁绵一下子就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 宋书修满脸讶异,摸了摸沈清月的头,自豪地笑了:“清月,还是你会玩。”
祁绵痛苦地呜咽着,她想辩白,她想反驳沈清月的谎言,但是口腔却全是血,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沈清月嘴角微勾,眼神坚定而澄澈地望向宋书修:“是她欠我的,不是吗?”
她在说谎! 祁绵嗓子里发出撕心裂肺的颤音,灼热的眼泪溢满了眼眶。 宋书修歪着头玩味一笑,细细品味着祁绵的绝望。 他轻轻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优雅地说道:“绵绵,感谢你成就了我,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他盯着祁绵的眼睛,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那些丑陋的身体顿时朝她扑了过来,祁绵只感觉血液逆流,痛苦仿佛巨大的碾盘,将她粉碎殆尽。 血色弥漫的视线里,她看到宋书修和沈清月开了瓶香槟庆祝,黑色的西装与白色的裙摆交织着。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欣赏着地狱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