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羽清不甘地咬牙,广袖里的手握得发白,眼底的狠意一闪而逝。终究不是她亲生的,没什么感情。而她原本以为昨夜大婚以后,她很快就能和夜烬寒有自己的孩子。但现在冒出来这么一个未名阁的神医,夜烬寒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再娶她了,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今晚,她就要和夜烬寒行周公之礼!夜烬寒看到玺宝来了,也没有再过多地跟施羽清亲近,而是让祁年领着她去了笙南院旁边的芳麓院住下,随后,便抱着玺宝回了笙南院。慕容荻跟在后头,目光时不时停留在自己儿子的身上,暗暗握紧了拳头。她一定要趁早带着玺宝走,不能再让他留在夜烬寒的身边了。现在有施羽清虎视眈眈,以后保不齐还会冒出来什么样的豺狼虎豹。慕容荻按照夜烬寒事先说好的,一早一晚去给玺宝治病,其余的时间,就待在西厢房里自己看看医书,顺便想想未来的计划……是夜。月色高悬,寒王府里却不似往常那般平静。芳麓院主屋里,烛火幽幽长鸣,火光葳蕤映射着床头的一男一女。夜烬寒伸手帮施羽清整理着碎发,薄唇微动,眼里是难得的柔和,“今日苦了你了。”
施羽清的脸因为施针的缘故,已经不似之前那样不堪入目,此刻她也没有再戴面纱,嗲嗲地靠在夜烬寒怀里摇了摇头,“清儿从来都不觉得苦,只要能待在王爷身边,清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夜烬寒的心里一热,对面前人的怜惜更甚。施羽清还是跟从前一样,温柔善良,又体贴他的一切。然他想到现在的情况,不仅眼底有些歉疚,“抱歉,本王现在暂时不能娶你了。”
“你本就等了本王这么多年,现在因为千玺,又要让你苦等,不过清儿你放心,等千玺的病治好了,本王一定会补给你一个盛世婚礼,本王要让天下人知道,你在本王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好。”
施羽清感动得一塌糊涂,伸手抱住了夜烬寒的腰,她将头埋进夜烬寒的怀里,让人看不出神色。虽然面上十分暖,可眼中,却透着点点狠意精光,“清儿知道小世子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自然不会觉得委屈,毕竟这些年,清儿早就把小世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清儿相信有神医在,小世子一定能早日痊愈。”
然她心里,早就急不可耐了!夜烬寒轻笑一声,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嗯,有你理解本王,本王甚是欣慰。”
施羽清娇滴滴地笑了笑,突然抬起头来,一双小鹿眼里满是期待和热切,双颊绯红有些暧昧。她缓缓将手放于夜烬寒俊美如斯的脸上,闭上眼睛将唇凑了上去。“无论早晚,清儿都是王爷的人,至死不渝。”
她的鼻息温柔地拍打在夜烬寒的脸上,男人的身体一僵,小腹里有火苗在窜动。下一秒,施羽清的唇畔吻上了夜烬寒的脸,她害羞地眨眨眼,又欲伸手替夜烬寒更衣。夜烬寒动了动喉咙也没反抗,心里越发躁动起来,“清儿……”施羽清的声音细若蚊吟,羞涩又带了些期待,“王爷,清儿真的好爱你……要是往后能一直跟王爷像这般好,清儿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手指柔软温暖,轻轻划过夜烬寒的胸膛,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胸口有些闷热难安。屋里的两人打得火热,浑然不觉屋外的墙角站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慕容荻原本觉得百无聊赖,就想出来四处转转,恰好路过芳麓院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没羞没臊的暧昧动静。“哟,这不就是那个毒妇住得院子吗,看来……”她轻声嘟囔着,嘴角勾起一抹八卦的邪笑。意识到什么,慕容荻竟然来了几分兴趣,好奇心驱使着她猫腰悄咪咪地走到墙根,俯身将耳朵贴在墙面,屏息凝神听着,脸上的神色精彩极了。还真是刺激啊!屋子里,施羽清刻意扭动着腰肢,把自己的衣裳微微半褪,露出一抹雪白的香肩。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夜烬寒,眼眶晶莹,眼神无辜且魅惑。“王爷,就让清儿来服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