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家主张翦六十出头,正在房中做药熏养生,十几个丫鬟在左右伺候着。酒楼掌柜推门而入,神色慌张。“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小人过于匆忙,忘记敲门,还请老爷恕罪!”
张翦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罢了!事情办的如何了?那个买菜的有没有讨价还价?”
掌柜擦擦汗:“这……他他他拒绝了……”张翦听罢一口将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你说什么?拒绝?!是嫌弃给的钱少?”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小人已经把价格抬到十金了,他却说自己的菜已经被买断了……”“你这么多年的掌柜是怎么当的?直接抬价不就好了?!”
“价格太高,小人不敢妄加。”
“什么价格?”
“一百金!”
张翦沉思了一下。在这花都之内怎么有人会出一百金买两筐菜?莫不是这菜的秘密还有其他人知道了?算了,钱不是问题。“那你明天再去,一筐给他一百二十金!”
张翦说着从药桶中走了出来。掌柜咽了咽口水:“这……这恐怕不是钱的问题,因为买他菜的人是江家少主江浩南!”
“什么?!”
张翦惊得差点栽过去。江浩南?他怎么会和这买菜的扯上关系?虽然此人对谁都有些自来熟。但是也不至于什么废物都会搭理!看来他一定是已经知道了那个菜贩子卖的菜能提升灵力的事情了。不行,这东西绝对不能让江家拿去。该死的,他江家怎么总是和我作对呢?此时,一个较张翦年纪小一点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张翦看了一眼便不耐烦的收回了目光。他这个弟弟怎么过来了?“兄长,您的药疗终于结束了,我都等了您两天了!”
中年人说道。“等我两天?你不在府上遛鸟,找我何事?”
张翦问道,冷声道。他这个弟弟虽然是亲的,但却想来懦弱无能,游手好闲,他一向不喜。“唉,前日我的两个孩子在花都闹市被人打了!兄长可要替他们做主啊!”
“你的两个孩子?他们不是在天启山守护圣泉吗?怎么会在花都?”
“他们任期刚到,回来就被打了!哥,你一定要替我们出头啊!!我们张家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哼!”
张翦大喝道:“你还知道窝囊?!”
“……”“唉!算了,怎么说也是涉及我张家在花都的颜面!说吧!谁这么大胆子,连张家的人都敢打?”
“是江浩南!”
“又是江浩南?!”
张翦手里的茶杯砰的一放。黄毛小儿,怎么哪都有他!“对,就是江浩南!那日我儿回花都,路上和一个买菜的乡巴佬争执了起来,那个江浩南多管闲事,为了一个乡巴佬竟然当街把我两个儿子打成重伤!到现在都没起来!”
张翦拍案而起:“他江浩南欺人太甚!当街打张家的人,置我张家的颜面于何地?!”
掌柜的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问道:“两位公子和买菜的争执?可是在主街牌楼下面买菜的那个乡巴佬?”
张起皱皱眉:“你怎知道?”
张家掌柜点点头,转头对张翦说道:“老爷,果然公子挨打的事还是和那个买菜的乡巴佬有关!”
怒不可遏的张翦大喝:“我不管此事和谁有关!他江家打我张家人就是不行!来人!沐浴更衣,我现在就去江家会会那个江浩南!”
张翦随即带着十几个家丁闯进了江家府邸。江浩南正在大厅看账本,听见院子里嘈杂的声音便走了出来。“嗯?这不是张叔么?这么晚了来我江家有何贵干?”
江浩南客气道。张翦冷笑一声:“哼!你还真会演戏,欺负我张家的人还装不知道!”
江浩南笑了笑:“我江浩南从来不干仗势欺人的事情,不过我前日好像还真教训了两个姓张的年轻人,他们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卖菜商贩,我实在看不下去。”
“那你是看不起我们张家了?!”
“晚辈不敢,当时我确实不知道那两个人和您有关系,算是误会一场吧!”
张起上前指着江浩南道:“胡说!他们已经自报家门了!你明明是故意的!”
江浩南摊摊手:“他们先动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要怪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灵力太低了!”
“你敢瞧不起我张家的人,来人!给我上!”
张翦一声令下,手下的家丁却无人上前。“都愣着干什么呢?白养你们的?!”
张翦大喝。此时一同前来的酒楼掌柜凑到张翦耳边说道:“老爷,这个江浩南以前也是修仙之人,拜在空山派门下,修为已在金丹期,我们这些家丁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张翦暗骂一声。江浩南冷笑一声道:“张叔叔,你不是打算让这些臭鱼烂虾和我交手吧?现在街上还有不少行人,一会他们鼻青脸肿地从江家走出去,岂不是丢你们张家的脸面?”
张翦强颜冷笑:“哼!我还犯不上和你这个小辈交手,算了!看在我和你爹交情的份上,我也不深究了!这样吧,听说你在一个菜贩子那里预定了长期的生意,你把他让给我,此事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