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球!郑屠夫毕竟是相扑好手,虽然身材臃肿,但是身手敏捷。元吉队此后十几次打门机会,都被郑屠夫轻松按了下来!柳元晖和郑屠夫一攻一防,比分来到三比三平!比赛时间还剩半刻钟!衙役主裁判敲着罗大声报着时间。此时,郑屠夫又用肚子拦下了“城东蹴鞠第一人”常远的倒勾射门!球又到了柳元晖脚下!元吉队见比赛马上结束,拼命防守!只见“柳梅西”闪转腾挪,单刀直入,甩掉了所有防守球员!此时对方门前只剩后卫———蹴鞠流氓刘一彪和守门员。“梅西版大力金刚腿2.0!”
柳元晖吼着。他用全身所有的力气对准刘一彪的肚子将蹴鞠射了过去!只见蹴鞠划破地上的草皮,周身燃起了蓝色的焰火如出膛的子弹一般。刘一彪一声闷响,蹴鞠连刘一彪带着身后的门将,一起被打进了柳元吉的球门!当!当!当!终场的锣声响起。此时周边已经围了上万人,大家欢呼雀跃着,高声呐喊着:元晖!元晖!元晖!”
整个球场沸腾了!他们冲入球场,将元晖队团团围住,歇斯底里欢呼着!柳元晖仿佛置身世界杯球场,他张开双臂,闭眼享受着胜利时刻。经过这次的比赛,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蹴鞠上做点文章。他现在自己手里能挪用的资金太少,必须要赶紧赚点钱才是王道。只是这球场是租来的,终归不如自己有片球场方便。看来……是时候建个自己的球场了。……比赛输了,柳元吉当然不会当街吃狗屎,碍于自己端着的君子身份,当天晚上便带着家眷搬出柳家。第二天,柳元晖一早便起来,把柳家大管家叫到身边。“你给我拿点银票,我要买一块面积大一些的地!”
元晖靠在椅子上说着。从踢完球,柳元晖便惦记上了建球场的事。此刻休息好后,立即便提上了日程。大管家则是被柳元晖的言论惊出一身冷汗。好端端的,这败家子怎么又要买地!“二少爷,汴梁周边寸土寸金,而且近期宋辽开战,官府茶叶生意给我们的代理费用少了七成!您若是平日小打小闹没关系,买地的话,还是大面积的……恕小人直言,我们柳家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了!”
大管家哀叹着说道。也是,柳元晖忍不住想,柳家虽然富庶,但每年的开销和纳税却也不是小数目。买球场那么大的地确实有点难,柳元晖若有所思。半晌,他开口道:“大管家,那我们城郊是否有房产地契?”
大管家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晕过去。“少爷,我们家就那么点家当了!万一前线战事吃紧,柳家还要出钱资助军队得!城外房产和地可是我们柳家的命根子啊!老爷也不会同意的,您花钱也有个度吧,卖地产,是万万不行的啊!”
大管家用哀求的口吻说着。他本来以为少爷终于不傻了,自然也不会听小人的教唆胡乱花钱了,却没想到,这竟是变本加厉,打上房产的主意了!老爷要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你别废话了,老爷那我去说!有多少地你说就完了!”
柳元晖不耐烦道。“汴梁城边,柳家有良田三百亩,瓦房三十四间……”大管家快要哭了。宋代的一亩约等于六百平方米,柳元晖心里核算着。“这不是挺多的吗?你那么抠抠搜搜的干嘛?醒了,现在就去找人把瓦房全给我拆了,我现在就去找老爷!”
柳元晖起身准备去找柳时勉。“唉!”
管家叹了一口气。走到房门口的柳元晖听到这一声哀叹,回头对着管家说道:“你听着,只出不进叫花钱,小出大进叫投资!”
说罢他扬长而去,留下大管家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什么?退田种草拆宅子?做蹴鞠场?!”
听着柳元晖的话,柳时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亲爱的父亲大人,我说了五遍了,你没听错!”
柳元晖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一个精美的唐三彩茶杯。“元晖啊,之前你脑子不灵便,总想着花钱为父虽然无奈却也能理解,可如今你分明脑子都通透了,怎的还要做那蠢事啊?!你知不知道宅子都多重要,怎么就回想要用自家房产的位置做场地啊?”
柳父坐到柳元晖身边语重心长叹道。“我这不是上次提蹴鞠占了人家场地不好意思,才想着自己开一片场地嘛!”
柳元晖放下茶杯对父亲说:“管家都和我说了,我们家的茶叶生意近来收入骤减,我想着,家里的地和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拆了做蹴鞠生意!”
“蹴鞠还能赚钱?”
柳父一头雾水。“当然,只要……”“真是天大的笑话!蹴鞠这种市井游戏还能赚钱?二少爷莫不是病还没好吧!即便老爷再宠爱你,我也不能看着你败了柳家的家业!”
柳元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走进来的柳吴氏用刺耳的语气打断了。她身后跟着柳元吉,走上前后,她直接对柳时勉道:“老爷还不知道吧,几日前二少爷就用蹴鞠这种小把戏,设计着要把元吉赶出柳家的大门!”
柳吴氏故作委屈,还假装擦了擦眼泪。“元晖,这是怎么回事?”
柳父蹙眉问道,他虽宠爱柳元晖,但也不愿看他们兄弟生出龃龉。。柳元晖看了一眼父亲和大夫人,再看看一旁得意洋洋的柳元吉,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大哥啊,你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怎么遇事还只知道找娘亲打小报告呢?难不成你还是个宝宝?我看以后就叫你吉宝宝好了!哈哈哈哈哈!”
柳元晖拍着桌子笑出了眼泪。一旁的柳元吉尴尬至极,低下头拉了拉柳吴氏的衣服。“老爷!你看到了吗?二少爷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
柳吴氏对待这样的刘元晖也是没辙,只能求助柳时勉。从前这柳元晖是傻子的时候还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自从脑子清醒了后,便越发不好约束了。“元晖!那是你大哥,怎么说话呢?”
柳父难得对柳元晖严厉几分。“对不起,等我喘口气,实在是太好笑了!”
柳元晖终于止住了笑声,开口解释道:“父亲,是这样的,几日前蹴鞠场偶遇大哥,便一起玩了玩,根据输赢打了小赌,儿子侥幸赢了大哥两次。”
柳元晖说着便把之前的两张赌约拿给父亲。就知道柳元吉不会吃这个闷亏,所以字据一直放在他的袖子里。柳父看着字据点了点头:“确实是立过字据的,元晖也不算欺负人。”
“老爷!”
一听这话,大夫人顿时急了。难不成都到这种程度,自家老爷还要这么继续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