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契丹人真是贪得无厌,还要追加岁币,我大宋自澶渊之盟以来,已经给了近一百年的岁币,他们还不知足!”
宋徽宗怒道。“禀圣上,因近几年辽国北境战事不断,女真人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已连下十余城,故辽国追加岁币实为军费所需!”
高俅一旁回话道。“那我朝是否应趁此机会,出兵收复燕云燕云一带!”
宋徽宗起身道。“皇上,辽国虽有战事,但是元气尚存,贸然出兵先不谈胜负与否,必将出举国之资伐辽。非同小可!然黄河泛滥还需治理,江南方腊有起兵造反之势,朝廷钦犯宋江也高举“替天行道”大旗蠢蠢欲动,此时出兵还不是时机。”
高俅道。“圣上,高太尉所言极是,燕云之地苦寒荒芜,野蛮之契丹人想留便由他他,我大宋物产丰盈,不差那点岁币,给他便是,何必出兵,劳民伤财?”
童贯在一旁附和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你们退下吧!”
宋徽宗道。二人退下后,宋徽宗独自饮下一杯酒。北有辽人金人虎视眈眈,南有起义军屡禁不断,他这个皇帝,当得容易么?哎,他长叹一声,刚打算在榻上小憩一下,身后便传来了叮叮当当铜铃的声音。“皇兄!我要去看《师师怡春赏月会》!”
赵璇灵拿着柳元晖的告示跑了进来。“上次你偷偷出宫,整个紫微宫的太监找了你整整一天!还想出去,这次绝对不可!”
宋徽宗看了看赵璇灵靴子上的铜铃接着说:“文德殿重地,怎可戴此喧嚣之物走动!?”
“皇兄,灵儿知道错了!下此再出宫一定和你打招呼!您就开开恩好不好嘛!”
赵璇灵摇着宋徽宗的袖子撒娇道。“真是把你惯坏了!前日罚你抄一百遍‘太祖家训’,你可写完?”
宋徽宗点了下赵璇灵的额头问道。“皇兄,你知道我最讨厌写字了。”
赵璇灵做到了一旁椅子上开始耍赖。“一百遍!写了多少?”
宋徽宗接着问。“还没写……”赵璇灵回答。“你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吗?竟敢抗旨!再给你加五十遍!写不完出宫之事免谈!”
宋徽宗道。赵璇灵见耍赖无果,便白了宋徽宗一眼。“哼!写就写!”
说罢准备离去。“站住!又忘了君臣之礼了是不是?还有,朕提前给你提个醒,不许逼小太监替你写,你的字我可认得!”
宋徽宗道。“谢皇上隆恩!灵儿告退!”
赵璇灵一脸不忿地行了一个敷衍的礼,便转身跑去,只剩叮叮当当的同铃声在大殿中回响……“这丫头!马上就十七岁了,哪有个公主的样子!”
宋徽宗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他捡起赵璇灵的告示,目光定在了“李师师”三个字上。……此时,柳元晖和一众歌舞伎已经到达城西的蹴鞠场。“柳老弟!等甚洒家了!”
行嗔从远处走了过来。“行嗔师傅,近来可好?”
元晖问候道。“每日都去城中吃酒,但是无聊透顶!不知何时还有蹴鞠比赛玩玩?”
行嗔道。“等乐会结束,我便会再次组织蹴鞠大赛!此次请行嗔师傅来,是希望大师近两日闲时来蹴鞠场作镇,以免市井流氓前来闹事。”
元晖道。“那柳老弟算是找对人了!区区流氓小厮,洒家教训的不到一百也有五十,有我行嗔在,谁敢来闹事!”
行嗔道。“师师,这位就是行嗔师傅。”
柳元晖转身对李师师介绍道。“常听柳公子提起您,那日行嗔师傅的蹴鞠技法出神入化,奴家李师师,在此有礼了。”
李师师行礼道。行嗔不善和女人交谈,此时满脸尴尬,手脚不知放在那里。愣了一会后,他挠着脑袋道:“女施主不必多礼,那个……柳老弟,你且放心和李施主在此,我去门外把守,保证不会有人打搅,尽管放心。”
说罢行嗔便离去,平日六亲不认的走路姿势突然变成了顺拐……李师师莞尔一笑道:“行嗔师傅好生有趣。”
……随着球场大门一闭,众人便金锣密鼓演练起来。场上的舞台此时“披红挂绿”,舞台上是整整一块丝绒地毯,四边是木制阶梯,四周用七彩长红装饰。舞台四周摆放着十个大口朝外铜制大喇叭为扩音之用,外围立着四根高耸的长竹,上挂纤细的钢丝。舞台两边的大坑中各有一只炉灶,上支密封大铁锅,锅边一只蒸汽出口管道正对舞台。柳元晖看了下怡春院的歌舞表演,又亲自试了下纲丝的强度,确定安全,一切都比较满意。此时李师师的钢琴也运到了舞台之上。柳元晖来到了正在指导歌舞的李师师跟前。“师师,不知你可否悬于钢丝之上,从高处落到舞台?钢丝极其坚固,大可放心”柳元晖问道。“可以一试!”
李师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