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棠一见是柳元晖,赶紧上前道:“柳公子?你怎么在这?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柳元瑾也上前轻声说道:“二哥。”
说罢又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杨戮。柳元晖上前关切道:“成姑娘,小妹你们俩没事吧?”
“我们没事。”
两人连忙道。柳元瑾今天不过是找成玉棠一同去看蹴鞠场的庆典。二人走到半路看到家卖粽子的,味道很不错,成玉棠便想着买几个带给柳元晖吃、柳元瑾这段时间早已经发现柳元晖的变化,在她印象里,往日窝囊浪荡的大哥早已不复从前的模样,反而聪慧有担当,让她不自觉也亲近起来,于是便也出钱买了几个,想一起送过去。孰料半路就遇到了吃醉酒调戏她们的兵痞。若非柳元晖和杨戮出现,她们怕还是没那么轻易脱身。见二人确实没什么大碍,柳元晖转身对杨戮说道:“杨戮,介绍一下,这位是成家千金和舍妹!”
杨戮走到两个禁军面前头也没回说道:“嗯。”
“你们两个是孙麻子的手下?”
杨戮问二人。一个禁军说道:“我们是孙中化大人的手下,你敢打我们……”柳元晖感觉自己介绍了个寂寞。一旁的成玉棠小声问道:“柳公子,那个人不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木头!”
柳元晖回答。此时一旁的柳元瑾走到了两个伤兵面前,从身上的竹筒里倒了点水给他们清洗伤口,又拿出自己的手绢给他们包扎了下。见此,杨戮吃惊,皱眉问道:“这两个废物欺负你,你还给他们治伤?”
柳元瑾一边包扎一边回答:“他们本质可能并不坏,多半是喝了酒才如此,两位大哥以后还是少饮酒吧!”
杨戮脸上出现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表情。两个禁军见以德报怨的柳元瑾,满脸羞愧。杨戮找了两个麻绳将二人困起来,接着牵着二人对柳元瑾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他们估计也活不成了。”
柳元瑾当即怔了怔,随后道:“他们虽犯了错,但也罪不至死……”杨戮冷笑一声:“天真。”
说罢,他走到一个骑马的路人跟前、一把将其拽下,给地上的人扔了一锭银子,自己骑了上去。那人刚要上前理论,杨戮冷冷地撇了那人一脸,那人吓得愣在了原地,没敢出声。随即杨戮骑马牵着两个禁军离去。“杨戮!你去哪啊!我这典礼马上开始了!”
柳元晖喊道。杨戮回答:“皇城司禁军大营!”
柳元晖还从没见过所谓皇家禁军是什么样,新生好奇,赶紧道:“哎?你等我下!我也去!”
成玉棠赶忙问道:“柳公子!那开业典礼那边怎么办?!”
“就拜托成妹妹你来主持吧!你来我来都一样!”
柳元晖说罢朝着杨戮追去。成玉棠听后一愣。我们都一样?想着柳元辉的话,她一脸娇羞地笑了出来。柳元瑾拽了拽成玉棠的袖子说道:“玉棠姐姐,刚刚那个黑衣服的公子你见过?”
成玉棠点点头:“好像上次审你大哥的公堂上见过,应该是朝廷的什么官吧!哎呀,快走把小妹!开张时辰快到了!我得代你二哥主持呢!”
柳元晖没有找到马,费劲口舌从一个路人那花了三倍的钱买了一头驴骑了上去,那头驴还尥了下蹶子,差点把柳元晖甩出去。“驾!驾!”
柳元晖赶着驴,摇摇晃晃向杨戮追去。这边,杨戮很快便牵着两个禁军,来到了皇城司禁军大营门口。门前两个卫兵见到马上的杨戮,伸出长枪上前:“滚!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禁军重地!”
杨戮拿出了自己的忠佐司腰牌,举到二人眼前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和我这么说话?”
二人看清腰牌后连忙慌张跪下:“小的有眼无珠!忠佐司统领大人饶命!”
“滚开!我要见孙麻子。”
杨戮说罢骑马牵着两个禁军走进了军营。不一会,柳元晖骑着驴晃晃悠悠来到了皇城司禁军大营门前。经过刚才杨戮的威吓,门前那两个禁军长了记性,上前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柳元晖没想到禁军大营的人会这么有礼貌,回道:“在下汴梁商人柳元晖!这厢有礼了。”
二人一看不是什么厉害人物,随即挺胸大喝到:“没长眼的东西!不知道禁军大营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吗?滚滚滚!”
柳元晖一脸懵:“我去?跟你们客气点你们还来劲了?”
随即他也掏出了和杨戮一样的腰牌:“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和我这么说话?”
二人看看腰牌,当即一脸懵,怎么这人也有牌子?来不及多想,他们慌忙跪下说道:“小的有眼无珠,大人,刚刚还有一位统领大人进了大营,小的不知……”知道杨戮进去了,柳元晖嚣张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都看不出来?我是正的他是副的!滚开!我要见你们什么什么麻子!”
推开两名士兵,柳元晖也走进了禁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