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你。”
辛语这几日确实没有好好休息过,到了晚上就整宿的失眠,一闭上眼梦到的就是手术风险。各种各样。“我没事……”她要守在这里。这时,去而复返的慕斯砚回来了。不等两人有所反应,男人抓住辛语的手,一言不发把她按坐在离手术室稍远的长椅上。而后把一杯温热的牛奶塞到女人手中,牛奶的香气钻进了辛语的鼻息。辛语蹙眉,一动不动,就听头顶传来男人沉暗的声音:“我问过医生,这手术没个半天是出不来的,你身子撑不住,回病房休息。”
慕斯砚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眼中的温柔,一塌糊涂。可惜,辛语早已察觉不到这些……她摇头,“不,我没事。”
“听我说,手术风险并不高,而手术之后的24小时观察期才是最重要。那时候小北才真的需要你陪伴,你现在这样,到时候身子肯定会吃不消撑不住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辛语也不是固执的主,况且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她的身体情况,她最了解,的确是负荷了。后来,辛语在护士的陪伴下,回了病房,注射了一些营养液。而江宇看着辛语离去的身影,余光又看向慕斯砚,眸色渐渐暗下。再然后,彼此无言。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守在手术室外,整整四个小时,没有离开一步。直到傍晚时分——滴的一声,指示灯瞬间灭了。慕斯砚深黑色的瞳孔蓦地一颤,手术门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江宇迎了上去,“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只要观察期没有异常,孩子就算彻底脱离危险了。”
听到手术成功四个字,慕斯砚眼中的深谙终于散去。唇畔,扬起了浅浅的弧度。“谢谢你,医生。”
千言万语,此刻只有一句感谢。慕斯砚的内心,是无法言喻的情绪。这一刻,他只想每天都守着孩子,护小北一生平安喜乐…………小北转入了重症监护室,接下来就是24小时的观察期。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让慕斯砚放心。而辛语这边,醒来时江宇就告诉了她手术结果。当即,她红了眼眶。想到父亲那边还在等消息,她没有犹豫,立刻给家里打去了电话。父亲和柳姨都在等着这个好消息。“爸爸,柳姨,手术很成功,观察期过了就没事了。”
“好,太好了……上天保佑啊。”
柳姨激动的声音传来,那是难以自抑的喜悦。两个老人从早上开始就守在电话旁,寸步不离,无比担心的等着这一个电话。终于,是好的结果,比一切都重要。辛语报完平安后,就去了监控室外,寸步不离的守着,透过玻璃看里面昏睡中的孩子。而江宇也始终没有离开一步,陪着辛语一起等孩子醒来。但江宇注意到,慕斯砚不在这里……刚刚不是还在吗,现在人去了哪里?另一边,慕斯砚在确定小北情况稳定之后,又见辛语来了,正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暂时放下心来,而后——他去了另一个病房。沈岁宁所在的病房,那人还在昏迷……慕斯砚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里面躺着的男人。沈岁宁躺在纯白的病床上,因为手术的缘故,脸色十分苍白,还在沉睡。慕斯砚薄唇轻抿,目光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几次扶上门把手,犹豫后又松开,最终也没有进去。不知何时,辛语来了,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慕斯砚在门外站着,俨然一尊石雕。辛语走近,轻声问道:“不进去看看吗?”
只见男人眉宇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摇了摇头。辛语只觉男人之间,别扭起来,才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其实……你们之间的误会都解开了,为什么不能和平面对呢?”
她话中的意味很明显,既然慕斯砚和沈岁宁之间,消减了矛盾,也得知了过往真相并非表面……毕竟是血肉至亲的兄弟,相煎何太急?慕斯砚听到这话,沉思片刻,和平?他和沈岁宁之间,会存在这样的字眼吗。男人薄唇轻启,字音低沉:“这次的事,算我欠他的,他救小北一命,我就欠他一命。但是……我无法接受他的身份,更不会承认他。”
辛语:……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骄傲如慕斯砚,自然不会承认沈岁宁的存在。可沈岁宁做了那么多,不外乎是想……要慕斯砚承认,他的身份。也许……彼此都需要时间来缓和与接受这个事实吧。辛语想,自己能说的,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他们的事,跟她并没有关系。“随你,我只知道,他救了我的孩子。”
慕斯砚眸色深邃,注视辛语几秒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