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免有些失望。“想我袁宗第也是闯王的亲信,平日里的部下都是清一色的老营精锐,如今居然会来统帅这些二杆子杂兵!”
“也罢,攻坚之时让西路军走在前面也是老规矩了,毕竟三十万之众,即便是三十万头猪,也能拱塌了京师城墙!”
“拿下京师,我袁宗第必然是头功一件!”
虽然不情愿,但是袁宗第还是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发了。袁宗第身边,一个副将跟上前来。“将军,以前攻城的时候虽然都是西路军定在前面,但是后面都会有老营的士兵坐镇,这次我们没有老营部队,这些西路军又大部分没什么战力,万一他们临阵脱逃可怎么办?!”
袁宗第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却心有成竹。“你都知道这个道理,难道我还不知道?放心吧,后面还跟着一千监军营呢!”
副将回身一看,大军队伍后列,跟着一队手执长柄战斧的红衣士兵。见此场景,副将点点头。“还是袁将军想的周到!”
监军营,是李自成挥下专门负责斩杀逃兵的部队,大战之时会站在冲锋大军最后。但凡遇到溃逃的士兵二话不说就是一斧子。很多时候,西路军之所以作战勇猛,都是被监军营逼的!“传令下去,最先登城者赏银百两,后退者,监军营板斧伺候!”
袁宗第高声下令。因为三十万兵马实在过多,集中攻打西直门根本无法展开队伍。所以,袁宗第分兵两路。一路攻打西直门,一路攻打德胜门!在一声沉闷的号角声下,三十万人同时出击,对两个京师北侧的城门发动冲锋。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声势极其浩大!他们怀揣着对监军营恐惧,和对升官发财的梦想直扑城墙。几十万人的齐声高喊,不禁让人胆寒!站在西直门的徐达却无比淡定。他面色沉着冷静,上扬的嘴角透出一丝轻蔑,对他来说,十几万人的冲锋不过是小阵仗而已。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徐达目测着流寇到城墙的距离。等到叛军先头部队进入弓箭范围内的时候,徐达令旗一挥。“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遮天蔽日的箭雨,毫不留情地招呼到了队形密集的流寇身上。几轮弓箭下来,流寇成片倒下。被射成刺猬的流寇,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时之间,城下哀嚎遍野。但毕竟流寇人数众多,光是弓箭还不能全部“照顾”到。徐达笑容狰狞,大手一挥大声说道:“也该让这些狗娘养的尝尝被轰的滋味了!大将军炮准备!给我放!”
徐达话音刚落,城头上十几门大炮发出隆隆巨响。“轰轰轰!”
数十发炮弹像流星一般,在流寇后军的人群中爆炸!“我的手!”
“腿!腿!腿!我没有腿了!”
“救命……”运气好一点的流寇断胳膊断腿,有的流寇,甚至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被炸成了碎肉!面对如此惨状,徐达毫不留情,还在不断下达开炮的命令。这些大将军炮都是他们从明初运过来的。相比李自成的炮,虽然射程近,准度底,但是对于阵型密集的攻城部队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而且徐达还按照以前打仗的经验,指挥炮兵将断刀片,铁蒺藜,绣铁链等废弃的钢铁全都塞进炮管,发射出去。招呼在叛军阵中,简直就是巨型霰弹枪!被爆出的碎铁击中,非死即伤。尸横遍野,断臂横飞,就是现在的惨烈景象!城头攻势凶猛至极,几个士兵借机躲在弹坑里叫骂。“奶奶的,龟儿子袁宗第站在后面看戏,让我们过来受死!”
“谁让人家是闯王的亲信呢!再说监军营就在后面,退回去也是个死!”
“之前还想着能在京城好好抢些钱财,玩几个女人,早知道这京师防卫如此森严,老子才不来呢!”
几人正抱怨,突然一颗炮弹刚好落在弹坑里,他们全都被炸成了碎肉!“他妈的!怎么会这样!”
袁宗第站在大炮射程之外,脸色阴沉至极。副将上前说道:“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打成这样也是合乎情理!将军不必惊奇!”
“惊奇个屁!老子是在奇怪,京师城内的弓箭炮弹这么还用不完!上去的这些人主要就是消耗城内箭矢和炮弹的!”
袁宗第一脸不爽,他本打算再让手下再消耗一会。可看着情况,没完没了了!李自成的斥候还再不停的催促。“不行!等不了了!”
袁宗第拔出佩刀指向城头高呼:“盾牌兵!掩护云梯和攻城车!给老子全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