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流寇扬头狠狠盯着邓愈大声说道。“嘿?都成了爷爷的俘虏了还敢这么横?信不信我一锤打爆你的脑袋?”
朱标赶紧拦下正要动手的邓愈。随后转头问袁宗第:“我是大明太子朱标,念在你是个人才留了你一条命,一夜之间你就给我闹这么大动静,说说吧,为什么?”
朱标知道,历史上这个袁宗第是个抗清英雄。所以态度还比较好。“我知道你是朱标!”
袁宗第毫不畏惧地和朱标对视:“本以为你还算有些本事,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只是一个小人!”
“此言何意?”
袁宗第冷笑一声:“当初我们被带进这瓮城的时候,你们明确告知,我们的吃食水准会和明廷的士兵毫无差别!!”
“那为什么你们吃的是白面馍馍,有酒有菜!我们的士兵却一直再吃洗米汤?”
“你身为一国太子,如此言而无信,我大顺士兵宁死也绝不受辱!”
袁宗第振臂高呼,瓮城内的十数万俘虏高声应和。“宁死不受辱!”
“宁死不受辱!”
看着下面群情激愤的俘虏,邓愈十分不爽。“殿下,您也看到了!这些流寇俘虏简直是反了天了!还是下令全部处死得了!”
常遇春点头表示同意,“殿下,末将知道您向来仁义,但是这些俘虏根本不领情,倒不如全杀了清净。”
徐达走到朱标身边,语气也带了几分沉重。“殿下,这个袁宗第小小年纪,却能在叛军中一呼百应,如此的号召力,将来必是祸患,此人绝不可留!”
朱标脸上浮现了一丝阴霾。他没有理会众人劝诫,只是淡淡地问:“邓将军,袁宗第所说可是实情?”
邓愈倚在墙头上,懒洋洋道:“末将也不太清楚……”“给我站好了!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朱标突然大喝吓得邓愈一激灵,差点从城头栽下去。四周众人也惊了。朱标太子虽然性情大变,但是他还从未对这些将领发火。被押着的袁宗第更是诧异。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好欺负,没想到发起怒来,却是另一幅模样,倒是有几分骇人的气势。邓俞慌忙跪下,胆战心惊道:“属下酒意未醒,有失礼数,还请殿下殿下赎罪。”
朱标猩红着眼,走道邓俞身前,语气阴沉地问道:“负责这些俘虏每日吃食的是何人?”
邓俞拱手:“回禀殿下,此事末将确实不知。”
徐达上前一步,作为负责京师城防的主帅,一切相关的细节和人员他都会十分留意。“殿下,负责俘虏每日吃食的应该是崇祯皇上旧臣,户部侍郎张德。”
朱标看着下面十几万俘虏,语气十分阴沉。“召,户部侍郎张德,即刻!”
“另外把给这些俘虏准备的晚饭给我端上来一桶!”
十几分钟后,大腹便便的户部侍郎张德小跑着登上了成墙。“崇祯皇上旧臣张德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躬身伏在城垛上,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流寇,看都没看他一眼。“起来吧,你是专职负责这些俘虏吃食的?”
张德咽了咽口水:“此事……是小人负责。”
“嗯,很好。”
朱标说着回过身,舀起一勺米汤泼在了张德脸上。“嗒嗒嗒……”整整一勺的米汤倒下,地上却只见零星的几粒粟米。“我明确下达了命令,闯军俘虏的每餐标准要和明军一致,这就是你负责的差事?”
朱标死死盯着张德问道。张德德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这……这小人不知啊!”
此时一个锦衣卫走上城头,对着朱标拱手说道:“禀告殿下,户部侍郎张德的府邸,共计抄出现银七十余万两,全部用油纸包裹藏在其花园池塘之下,另还有三百石粟米在其粮库之中!”
闻言,四周众人全都惊了。朱标太子来明末这么大动静,抄家无数,崇祯都乖乖听话。这人竟还敢在太子的眼皮底下贪污!真是胆大包天!张德此时更是瞳孔瞬间放大,冷汗直流,身体不住地打着哆嗦。“啧,这些俘虏过来不过几天,你张大人就赚得盆满钵满啊!若是再过几天,你是不是得比沈万三还有钱啊!”
朱标轻飘飘地说道,同时抽出了锦衣卫腰间的绣春刀。张德见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死命磕头:“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还请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朱标一脚踢翻了张德,高声咆哮道:“狗东西!知道你一时鬼迷心窍会造成什么后果吗?本太子的信誉全他妈的被你给毁了!”
“来人!把这臭虫给我按在城墙上!”
一声令下,几个锦衣卫上前架起张德,将他死死按在了城垛上。朱标不顾张德的哀求,当着瓮城内所有被俘士兵的面,高举绣春刀手起刀落!“咔嚓!”
张德的脑袋就像一颗皮球一般从城头滚下落入了瓮城之内。“贪墨军粮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