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要来救我，是小九的尖叫声吓到她，她怕引来更多的人，所以才捂晕了小九。”

“你这花瓶还有如此睿智的一面。”

赫连城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他左手环胸，右手只着下巴，绕着佟墨染走了一圈，“苏晴儿栽在你手里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了，黎晏书，看不出来啊，你有这等心机。”

佟墨染保持沉默，她大概猜到赫连城为什么会答应跟许巍合作了。不过是一个跟她相似的人，他竟然都担心会受到迫害。佟墨染的鼻子有点酸。督军府书房内一片狼藉，顾北寒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李副官与各大军营连长皆站立垂手，不敢出声。很少看见顾北寒发这么大的火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一年前，佟墨染出事的时候。李副官敛眸，好像督军每次发大火都是跟那个叫佟墨染的女人有关系。“下禁城令，给我全程搜捕，要是还找不到人，你们全部给我喝西北风去。”

顾北寒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各连长吓的连呼吸都放轻了，悄无声息的推攘着，走了出去。李副官还在原地，他抬眼看了一下顾北寒，斟酌着道，“赫连督军那边，您要不要……”顾北寒的双眸迸出两道冷锋，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倏然收紧。他差点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让熊涛备人手，我要亲自去趟池州。”

池州与平南是隔壁市，池州在平南之上，如果池州沦陷，那平南就相当于失去了一道重要的防线，两者颇有点唇亡齿寒的存在。这也是之前为何一直对赫连城头疼不已却不得不对他妥协的原因。佟墨染在池州生活的还不错。自从那日她拆穿了张妈是赫连城的人之后，赫连城就消失了，再没来过一次，只不过他消失前将小九跟张妈又都送到了这栋房子里，美其名曰照顾她。佟墨染没拒绝，天天吃完不是跟小九玩就是一个人倚在窗台看雪，小日子过得颇有些悠闲自在。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了一晚上，推开窗，银装素裹的，有种别样的景致，佟墨染站在窗前，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窗台上的积雪，有些出神。已经五日过去了，顾北寒怕是已经到了池州，赫连城是不是也该出现了，他是不是该放自己去见许巍了。虽然听说赫连城形容许巍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样，但报仇这种事情，自己动手才会更加舒服吧。更何况，有些东西，比起皮肉之伤更加伤人。张妈从外头瞧见佟墨染又一个人站在窗口发呆，不禁苦口婆心的劝道，“二姨太，您别再站在风口了，这女人的要想有个好身子，可千万别着了凉，您的身子骨弱，得比平时更注意些才是。”

佟墨染朝张妈柔柔一笑，若有所思的问道，“张妈，我好像一直听到你都是叫我叫二姨太，据我所知，督军好像纳了不止我一个妾吧。”

从一开始，她刚刚到顾北寒身边开始，她就叫她二姨太，还有一次当着苏晴儿的面叫，被苏晴儿教训了。张妈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慌乱，有些不自然的搓手，“二……二姨太哪里的话，您要是觉得我这么叫不妥，我改就是了。”

佟墨染紧紧的盯着张妈，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被腾空而出的赫连城给打断了。赫连城不知道这几天去哪里鬼混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巴冒了一堆的青茬，浑身脏兮兮的，军装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简直像极了乞丐。佟墨染嫌弃的看着他，“你别靠近我，靠近我我就叫非礼了！”

“黎晏书，几天不见胆儿更肥了啊。”

赫连城撸了把头发，眼神不耐，“赶紧的那个披风下楼，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去哪？”

佟墨染蹙眉，不解的看他。“哪那么多废话，跟上就是。”

佟墨染撇嘴，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她只想赶紧复仇！一些不该牵连的人还是不要牵涉到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