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佟家的仇我要亲手报，我绝不假手他人。”

佟墨染的眼里迸出一股恨意。赫连城知道佟墨染的性格，抿了抿唇没说话。佟墨染睨他一眼，一巴掌朝他的后脑勺盖了下去，“不爽也给我憋着，我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给佟家报仇了。”

赫连城：“……”“对了，将许巍放了，我还有用。”

……顾北寒是在快到池州的一个树林里找到佟墨染的。佟墨染衣冠不整，手臂上满是淤痕，不停的往后瑟缩着身子。面前是几个地痞流氓。顾北寒二话不说，直接一人一枪，直接将人送上西天。佟墨染看到来人，苍白的露出一个笑容后就昏迷了过去。再次醒过来是在三日后。顾北寒一直在床边守着她，看到她醒过来，紧紧地将人搂进怀里，“宴书……”他像是得到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珍惜的不得了。佟墨染脸上眼泪肆意流淌，不停地哭诉着这几天的提心吊胆与恐惧。哭到最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顾北寒心疼的不得了，戾气暴增，当下叫来李副官，派了一整支精锐，搜捕许巍的身影。“宴书不哭了，啊，不哭。”

顾北寒轻声细语的哄着她。佟墨染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慢慢的平静下来。“饿了么？我让李副官端粥过来。”

顾北寒察觉到怀中的人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低声询问道。佟墨染瑟缩在他的怀中，不发一言。顾北寒极有耐心，诱哄道，“就吃一点点，不然身子会受不住的。”

佟墨染兴致缺缺的摇头，抱着他不肯撒手。“怎么这般的粘人，听话了，我喂你，吃一点好不好。”

“那……就一点点。”

佟墨染咬唇，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眼底尽是依赖。顾北寒一下子就怔住了，他低低的呢喃出声，“染儿”佟墨染心中冷笑，面上依旧疑惑道，“督军？”

顾北寒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我让李芳端粥来。”

李芳很快的让厨房上了饭菜。顾北寒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腿上，低声诱哄的骗她吃下了小半碗的饭。吃饱后，顾北寒又亲自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好，我等督军。”

佟墨染柔柔的笑着，在顾北寒的注视中，缓缓的闭上双眼。顾北寒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而顾北寒转身之后，佟墨染的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寒夜露重，顾北寒负手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副官贴心的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顾北寒凝着夜幕，突然出声道，“你相信人是会变成星星，在天空中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的吗？”

李副官：“……”如此反常的顾北寒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的事情只有一扯上佟墨染，顾北寒就不再像顾北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副官心中叹气。所有事情好像突然间都变得悄无声息，顾北寒几乎每天都会来墨居看佟墨染，对佟墨染愈发的温柔有耐心，让人搜寻了许多的补品往墨居送，试图把佟墨染养的白白胖胖的。佟墨染娇嗔道，“督军，您这是要将这世间的补品都喂给晏书不成，我再胖下去您该嫌弃了。”

前些日子，顾北寒寻了个裁缝为她添置新衣，佟墨染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胖了一圈。“吃的欢喜就成，管这些不重要的东西作甚。”

顾北寒撩开披风在椅子上坐下。佟墨染为他倒了杯水，递到了他的唇边。“那不成，若是身材变了形，走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佟墨染含笑的看着他，“最近天气不错，晏书有个请求，不知道督军可否答应。”

顾北寒喝水的动作一顿，抬手招了招她。佟墨染识趣的起身，坐进她的怀中。顾北寒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声音温柔，“说说看。”

“不知督军明日是否有空，可否教晏书骑马？”

“嗯？”

顾北寒讶异的看着她，一时间没想到她竟然会提这个要求。佟墨染从顾北寒怀中下来，走到他身后，替他轻轻捏着肩膀，“前几日裁缝来给晏书做衣服，晏书瞧见了骑马装，觉得甚是英姿飒爽，也嘱咐做了一套。”

“今日那裁缝铺的已将衣服送了过来，不知督军能否满足晏书这个小小的请求。”

佟墨染说着，生怕顾北寒不答应，双手缠上他的脖颈，从背后抱住了他，“督军，你就答应晏书吧。”

顾北寒一时间晃神，思绪有些飘忽。印象中，某个人也喜欢对他这样子撒娇，他要是不答应，她能使出浑身的黏糊劲，缠到他答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