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方法能靠近这里。一个山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把这里做为幽静之地,别说一年了,就算只是一个月,也能把心性不稳的人逼疯。正当她准备朝不远处的一处木屋走去,耳里忽然响起一阵笛声。笛音清脆幽扬,如果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里面暗藏的一丝哀意。苏七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一曲完毕,她才寻着笛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远远的,便看到楚容曜随性的坐在一处巨石上,宝蓝色的锦袍随风飘扬,墨发披肩,长笛置于唇间,微微垂头,狡长的凤眸敛着,似乎正准备吹响第二曲。大概是苏七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他放下长笛,立刻抬眸朝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凭空交织,相互沉默了几秒。还是楚容曜率先回过神,几个飞跃落到苏七近前,挑着好看的凤眸,邪肆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小丫头,没想到居然是你第一个来看爷。”
苏七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扔给他,“好在没空着手来,不然就对不起你这番感动了。”
楚容曜将东西接住,见里面居然还有酒,不禁笑了起来,“没跟你相处几次,你倒是懂爷。”
苏七不动声色的盯着他的表情看,他谈笑风声,邪肆魅惑的时候,丝毫没有一丁点作戏的成分在。如果不是那枚扳指,她怎么都不会怀疑他可能会是大魔头。楚容曜带着苏七去了他的木屋,把东西放下后,招呼着她在石桌处坐下。苏七好奇的瞅了眼他的长笛,“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比上回的好听多了。”
楚容曜迎上她的视线,“爷方才作的曲子。”
苏七不禁啧舌,“看来,他们把你幽静在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让你有时间把玩你的长笛了,还能作出优美的曲子。”
楚容曜手持长笛敲了敲她的头,“你这丫头,你没瞧着这上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么,爷成日里尽喝西北风了,还不是坏事?”
苏七被他的话逗笑,几秒后才正色的望着他,那句想问的话,一时又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