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打我干什么!?”
郭虎被巴木大师这一脚踹懵了,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起身。巴木大师看了一眼缩回罐子里不愿出来的青虫,再看向郭虎的眼神恨到了极点。见郭虎似乎还有些不服气,一股气血直接冲上了巴木大师的脑门,接连又是几脚踹了过去:“听不懂人话的蠢货,我让你滚开,滚开,滚开!”
“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懂,你的脑子里面是不是全都装的屎!”
“我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年,全部被你这个蠢货搞砸了!”
巴木大师越大越不解气,把生平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话语全部用在了郭虎的身上。只可惜他一直深居山林,词汇量有限,刚才那几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郭虎虽然人高马大,但一直对巴木大师敬畏有加,此刻竟然是被踢得倒退连连,连躲都躲不开。郭虎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以这个糟老头子的小身板,怎么能连续踢打几分钟都还不喘气。无奈之下,郭虎只得求饶道:“大师,您别打了,就算你要打,也要让我明白为什么要挨这顿打啊!”
“@#¥!”
巴木大师气得语无伦次,双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到郭虎的身上。这场惨无人道殴打持续了近二十分钟,巴木大师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郭虎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名贵的大衣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整个人狼狈不堪。现在他已经彻底服气,乖巧的站在门口,哪里还有叱咤南云城的模样。巴木大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骂道:“因为你这个蠢货,顾骁躲过了今天这一劫,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下一次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烦躁:“而且,经过今天这一次,他很有可能已经有了警惕之心,下一次再想得手,恐怕也没这么容易了!”
他越想越气,直接一脚把郭虎踹出门外。啪!院门重重的关上,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郭虎。事到如今,他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郭虎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一道凉风拂过,他才清醒过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转身坐上了他的专属座驾。“去魏家!”
……酒店中,顾骁正撕扯着身上仅剩的上衣,动作粗暴至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身体里的燥热。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中除了身下的那一片雪白,就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两道火热的躯体越来越近,房间中的气温也随之升高。顾骁的脑海全部被欲望所占据,情欲已经控制了他的身体。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大脑中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虫鸣。刺耳的声音充斥大脑最深处,尖锐又低频的声音,让顾骁的灵魂都开始作痛。“啊!”
顾骁只觉得头疼欲裂,火热的欲望如潮水一般退去。一身痛呼过后,他痛苦的抱着脑袋,直接从床上跌落,重重的砸在地毯上。林小可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感觉身上一轻,睁开眼看去,床上哪里还有顾骁的人影。她瞬间惊醒过来,看着自己赤裸的样子,白皙的脸蛋羞得通红。林小可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差一点就把铸成大错。随即她听到地上传来顾骁的痛哼,赶紧裹起床单爬了起来。探头出去,就看见顾骁脸色煞白,抱着脑袋在地上来回翻滚的样子。林小可心中一惊,也不顾上心头的羞意,连忙起身查看顾骁的情况:“顾总,您这是怎么了?”
她完全不知道顾骁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还像是一头饥渴的猛兽,这才一转眼又躺在地上了。看着顾骁疼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林小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得把他的脑袋抱在膝盖上轻轻抚摸着,希望能缓解他的痛苦。此刻,她和顾骁依然未着寸缕,好在她裹着厚厚的床单,顾骁也还剩下一条底裤,这才让她心头的羞意好转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顾骁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虽然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平缓的呼吸说明他已经没有那么痛苦。林小可就这样抱着他的脑袋,坐在地上。半个小时后,顾骁才迷茫的睁开了眼睛。他一睁眼,就看见林小可憔悴的脸庞:“小可?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骁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猴子一样,蹭的一声从林小可的怀抱里跳了起来。凉风扫过身体,他这才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再看向林小可衣衫不整的模样,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就连脑袋里隐隐的痛感也抛诸脑后。“小可,你……”“我……”惊恐之余,顾骁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隐约记得,他好像亲手把林小可扔到了床上,把她的衣服扯开。再然后,就是林小可迷离的神情。想到这里,顾骁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难道,他真的对林小可做出了那种天怒人怨的事情?虽然顾骁不愿相信自己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但那些画面都太过真实,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体内的白光让他暂时失去了某些功能。“顾总,您放心吧,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林小可看着顾骁的惊恐的模样,心中莫名闪过些许酸楚。她裹紧了被子,双手死死捏着被子的边缘,强笑道:“只是您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我建议您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泛着一点酸楚。顾骁却是没有注意到林小可失落的神情,只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是清白的,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他抓起衣服,飞快的躲到卫生间里:“小可,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但这只是一个意外,希望你不要介意……”说到这里,顾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林小可受伤的心灵。林小可看着顾骁仓皇的背影,眼神格外的落寞。但她还是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顾总您放心吧,明天我会按时上班的。”
说完,她就穿好了衣服,夺门而出。再不走,她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