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千万打到我卡上,第二,这栋别墅是爷爷留下来的,我不希望你们继续住在这里,立刻搬走!”
“一千万,你狮子大开口呢?”
林柔心疼钱,一下子吼了起来。顾漫枝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霍家家大业大,在海城只手遮天,他们给出的聘礼不止这个数吧?”
她的一句话让他们哑口无言。为了让顾漫枝顺利的嫁过去,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顾镇华瞪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阴狠地说,“现在公司的账面上根本就没有一千万,我先给你七百万,剩下的凑齐就转给你。”
顾漫枝置若罔闻,爽快的点头,“行,如果骗我,我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迁怒了霍家,顾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顾镇华脸色铁青,却也只能应下。半小时后。没有婚礼,也没有领证,顾漫枝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坐上了去往霍家的车。到了霍家庄园,迎接她的是一位老管家和一众佣人。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来人是谁,顾漫枝下车后,齐声道,“大少夫人好。”
顾漫枝点点头,霍家庄园很大,亭台楼阁,古典雅致。佣人们低着头,对她很恭敬,只是情绪似乎都有些低沉,让这个庄园弥漫起了一股阴森之气。整个山庄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中,压抑恐怖。顾漫枝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随口一问,“你家大少爷呢?”
管家看了一眼时间,没有直接回答,“少夫人,我先带您去房间吧?”
管家带她去了二楼的房间,往里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越往深处去,药香味越来越重。顾漫枝早就习惯了药味,对这个味道不排斥,反而闻久了还会有些上瘾。她隐约闻出了药味中含的中草药,都是十分昂贵的药材,还有几味光凭着味道并不好判断。但是能用这些药的无一不是病入膏肓的人。用西医来讲,就是人的各项机能失去了活性,需要靠药物吊着命。看来这霍家大少确实命不久矣了。管家带她来到了倒数第二间房,推门而进,神色恭敬的说道,“少夫人,这间屋子是离大少爷房间最近的,也是整个二楼布局和采光最好的。”
顾漫枝点点头,“谢谢,你用心了。”
管家离开之后,轻轻地带上了房门,顾漫枝围着房间走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的监控和摄像头之后,这才放心。她坐在床边,将行李箱的东西拿了出来。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十分古朴精致的木箱。顾漫枝将衣服挂进了衣柜,打开了木箱,一排排针整齐地摆放着。从短到长,从细到粗。她来霍家最重要的还是受人之托,为霍大少爷治病。否则就凭顾家,怎么可能威胁得了她?等治好霍靳深的病,她就会立刻离开。顾漫枝将小木箱藏在衣柜下面,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顾漫枝醒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有些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忽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顾漫枝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朝门的方向看过去,只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隐约听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有力。来人没有说话,她也猜到了是谁。除了霍家大少爷,没有人能够在管家和佣人的眼皮子底下来她这个新娘的房间。只是这声音,可不像是一个病人会发出来的。顾漫枝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看着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判断来人的距离。只差一点点,他再往前走几步,她就能看到他了。可是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背影,直接朝她压了下来。她本能的想反击,呼吸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杂着草药的气息传来。这个气息——她猛地睁大了双眼。只一瞬间,就将她带到了十八岁失去清白的那个夜晚。他身上的气息与那个为她解药,说要娶她的男人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个男人身上没有草药的气息,只是清冽的香气。顾漫枝收回思绪,“你……”“别说话。”
男人低沉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浓烈的冷意。他的手,落在她裤子的包里,似乎在检查什么。顾漫枝这才明白过来,不悦的说,“我是来冲喜的,不是来杀人的,不会带任何伤害霍靳深的工具。”
话落,男人放开了禁锢她的手。她终于有活动空间转过身来,二人咫尺距离,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他如锋利的眉。漆黑的眼眸像黑曜石一般,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能让人不自觉的深陷进去。她曾经在报纸上看过霍靳深的照片。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他眉头轻挑,嗓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你不是顾绾绾!”
语气十分笃定。顾漫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手指不自觉的攥紧。顾漫枝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偷龙转凤能够骗过他。凭着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查什么都能查出来。此刻,他还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却又留有距离,这样的空间下,只觉得十分窒息。但她发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的心跳强稳有力,一下又一下,不急不缓。这样的心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能有的。难倒,传闻有假?顾漫枝敛去思绪,笑靥如花,“我的确不是,不过给大少爷冲喜,只要是活物,我们姐妹无论是谁都一样,不是么?”
见他神色不似刚才那么冷冰,又继续忽悠,“而且,我还特意算过八字,我和大少爷八字相合,由我来为大少爷冲喜,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大少爷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眯着眼,“哦?”
声音磁性,深不可测。顾漫枝听到了他怀疑的口吻,轻轻舔了舔嘴唇。画本里写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她媚一点,还不手到擒来?盯着他,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红唇轻启,“还是说,大少爷对我这个冲喜新娘不太满意?”
然而,下一刻,男人突然整个身子都压了下来,与她紧密相贴,“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心意?”
顾漫枝:“!”
这也太快了吧!?好歹也是传闻中的病秧子,装一装不行吗?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部处,她本能的紧绷着身子,想到失去清白那一夜的点点滴滴,眼底浮现起一丝惊恐。她讨厌异性的靠近,甚至说是厌恶。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顾漫枝心惊不已,就连呼吸都漏了半拍,“霍靳深,你想要干什么?”
去他妈的冲喜。她才不要经历第二次失身。随即,眼眸冷了下来,伸手在头发上拨了一下,长长的头发如海藻般倾斜而下,同时,一根银针在她指尖露出了前半段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