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霍先生如此护着顾漫枝。难道就因为她那张妖媚的脸?霍寒洲低头冷漠地看着她,平静无波的漆黑眼眸里深沉似海,他的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步步逼近,无形之中给人一种逼厌感。他的嗓音冷漠:“我的夫人是你能诬陷的?”
什么?夫人?白洁瞪大了眼睛。顾漫枝是霍先生的夫人?他什么时候结婚了?他对外不是一直都是单身吗?她死死地盯着顾漫枝,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和愤怒。顾漫枝是他的夫人。那言言就是她的孩子了?难怪他们两个人长的这么像。白洁气的浑身发抖。顾漫枝这个贱人。一定是故意设下这个圈套。让她往里面跳。她气的下意识想要捏紧手指,可手腕已经被折断,根本就使不上劲,一动就痛的要晕过去似的。顾漫枝也十分惊讶。她半眯着眼睛,一双好看的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霍寒洲。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她的身份。他现在可是顶着霍寒洲的名头。这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他就不怕明天各大头条都是他么?不过按照霍寒洲的性子,他不想让人传出去的事情,那必然是不可能传出去的。说到底是在他的许与不许之间了。念及至此,顾漫枝也不再想太多。白洁低着头,迅速地想着办法。既然顾漫枝是霍先生的夫人,那言言将护身符送给她,也算不上是偷。所以她不能再拿这件事情拿捏顾漫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能够顺利留在言言身边。就算顾漫枝是霍寒洲的妻子,那又怎么样?这么长时间,霍寒洲从来都没有公开过她,足可见顾漫枝并不是很得他的喜欢。而且既然言言有母亲,但是霍寒洲却从来都不让他们母子在一起,又甚少去看言言,或许言言的来历并不光彩。说不定言言是顾漫枝爬床得来的。所以霍寒洲不喜欢他。不然也不至于十天半个月都不来看他一次。一时之间白洁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顾漫枝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做出这样的事情,难怪会让霍寒洲厌烦。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养在身边。她生下一个小哑巴,这也是老天对她的惩罚。看来自己还是有很大希望的。论学识,论品性,她都比顾漫枝要好的多。短短两分钟,白洁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她要取代顾漫枝成为霍太太。她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健康健全的,而不是像言言一样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思及此,白洁盯着霍寒洲,面露委屈,她轻咬着唇,眉心微微的皱着,她一开口就认错的口吻:“霍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顾小姐就是您的妻子。”
“我也是担心言言受人欺骗,毕竟那枚护身符那么贵重,而顾小姐最近来的时间又那么的凑巧,我也是为了言言的安全考虑毕竟霍先生您把言言交到我的手上,我自然是要对他负责的。”
白洁以退为进,处处说是为了言言考虑,实则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毕竟不知者无罪。她明明就是为了言言考虑,霍先生又怎么忍心再责罚她呢?顾漫枝的目光轻轻地落在了白洁的身上。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倒是有些乖巧。只可惜心思却如此恶毒。现在的乖顺也不过是她做出来的表象而已。霍寒洲抿着唇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白洁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她和霍先生认识这么久了,其实她对霍先生的了解并不是很深。现在,她猜不透霍寒洲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顾漫枝朝她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和她拉近了距离。她的红唇微勾,眼尾似乎带着一丝的玩味之色。她的声音清冷如同雪天里不化的冰,她顺着白洁的话继续往下说:“不知者无罪,白小姐不知道我的身份,言辞激动了一些,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顾漫枝明明现在是向着她说话的,可是那双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白洁的心底只觉得害怕。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猎物。白洁可不觉得顾漫枝会这么好心。指不定她的心里在憋着什么坏。这个女人心思如此深,肯定是想要害她。此时此刻,白洁看着顾漫枝的眼底带着几分的戒备。顾漫枝伸出手,细细的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指尖。她唇角的弧度逐渐加深,眼底的笑意并没有蔓延。下一秒,顾漫枝直接捏住了白洁的下巴。“但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我可要好好和白小姐说道说道了,白小姐说,一切都是为了言言考虑,难道虐待言言也是为了他考虑么?”
白洁的眉心突突的跳着。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霍寒洲的神色。霍寒洲眼底的疑惑转瞬即逝。随即弥漫着一层冰冷的气息。“虐待言言?”
他低哑的嗓音里沁着一层冰霜,目光落在白洁身上时,就像是无形之中要人性命的刀片,又尖又利。白洁照顾言言一年有余,他从未发现她有虐待言言的行为,而且言言在他面前也从未表露过什么,但是他相信顾漫枝能说出这些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斩钉截铁。顾漫枝一向是个细心之人。他相信她的话。白洁的眼底一瞬间的慌乱。虽然霍先生并不喜欢言言,但是若是让他知道她私下里让言言做那些事情,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的。毕竟言言也是他的亲生孩子。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对言言不管不顾。好在他做那些事情并没有人知道。而且言言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疤。他又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顾漫枝也没有证据。想到这,白洁又放心了。“霍先生,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