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家庭聚会日都不参加?而泯哥竟还惯着她……一屋子的亲戚发现霍泯媳妇因临时有事而无法来参加本次聚会时,大家面面相觑、面色各异。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这霍泯的媳妇看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道她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见家族长辈的重要场合吗?竟敢就这么放大伙鸽子?所有人都心生不满,唯独外祖母。她面染惑色,压声问着霍泯:“怎么了?妍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那孩子很乖巧、也很有分寸感。这场家庭聚会日的意义,她不可能不知道,能让她因事而无法前往,想必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由于不想让外祖母担心,霍泯没说实话:“她项目上出了点事,她亲自去处理。”
外祖母闻言,眉头蹙得更紧:“那你怎么不去帮她?”
外祖母语气里满是斥责他不心疼媳妇的责怪之意。霍泯禁不住分神:外祖母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闵妍。“我已经交代人帮她处理了,但她坚持亲力亲为,她的性格您应当也了解。”
撒谎得圆,霍泯最后一句话彻底说到了外祖母心坎上。如此,外祖母责备神色才收回。霍泯父亲霍启东在家中排行最小,他上面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但霍启东头脑最活络、最有经商头脑,所以霍老爷子临走前,将霍氏集团的掌控权交给了霍启东。而如今,霍启东英年早逝、身为能力出众、青出蓝而胜于蓝的霍泯,自然毫无压力地继承了霍氏掌控权。几位长辈本就因权利被一个小辈夺去而感到不爽。又在罗安芳挑拨下,不爽得到恶化,他们表面上碍于霍泯的权利不敢造次、实则背地里一直心怀不满、寻找机会企图翻盘。眼下,闵妍缺席的这件事,被他们捉到错处。三伯:“哼,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野女人,半点教养没有,竟放了这么多位长辈的鸽子。”
霍泯侧眸瞥着身材肥胖的三伯,冷声中带刺:“原来三伯过来是为了见我夫人?而不是诚心来陪外祖母吃饭?”
三伯当下就被呛得噎住。而三角眼、模样精明、身材瘦小的二伯为了讨好霍泯,反倒替霍泯责怪起三伯了:“瞅你说的什么话,能入我们阿泯眼的,当然是优秀的姑娘,人家虽然没来,但礼品都准备好了,多懂人情世故啊。”
简短一句话,拍足了马屁。霍泯视线淡漠投向二伯,语气闲散,几乎没什么诚意道:“二伯果然明辨是非。”
与三伯一派的几位长辈,见三伯被毫不留情地指责,纷纷低下头,变得敢怒不敢言,生怕下一个得罪霍泯的是自己。长辈都低头,小辈更加不敢造次。外祖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场闹剧,霍家的家事,她是一点儿也不想沾上边。便当无事发生一样,笑着发声:“既然人齐了,就开饭!”
众人见老太太都对孙媳妇没到场一事毫无意见,这本欲借机挖苦霍泯的机会就地打消。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可欣悄然攥紧了手掌。她觑着霍泯的眸光里斥满复杂。只是谴责那个女人一两句而已,霍泯便已失去全部耐心,强势护短。嫉妒如根尖刺,一直不断地往她心窝最软处扎去,扎得血流不止。凭什么,明明她才是那个最例外。霍泯明明待她与别人不同,可到头来,本该属于她的霍太太却被截胡。她不甘心。饭桌上。就坐霍泯身旁的她,一直试探性地给霍泯夹菜。她本担心,霍泯会对她生出距离感。可结果,霍泯依旧待她如初。这令安可欣死灰复燃、重捣信心。一直偷偷观察他们之间气氛的罗安芳瞧见霍泯始终脸色温和地对待安可欣。等到饭局进行一半的时候,罗安芳便特意提了嘴:“我感觉啊,最近大学生就业越来越难了。”
三伯母的儿子也毕业在家玩了许久、因为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寻不到合适的工作,而这也是她今日过来的目的。她想让霍泯给她儿子在霍氏找个好岗位,最好,能直接跟着霍泯。所以她本就苦恼着该怎么开口,现如今,罗安芳恰到好处的提起话题,让她寻到了机会。她囫囵咽下嘴里的菜,匆忙抬头附和:“对对!我家那小子毕业好久了,我正愁该给他找个什么工作呢!”
有人接话,罗安芳笑得眼睛眯起:“那是得好好物色,毕竟一入错行、那后面再想要纠正,可就难于升天了,依我看啊,你家那孩子挺机灵的,是个可用之才,干脆去霍氏跟着霍泯干?”
大家的目光瞬间就转移到了霍泯身上。只见他敛着眸,纸巾抵着唇瓣轻轻擦动,举止神色间,透着无尽的矜贵。霍泯甚至没抬眸,将用过的纸巾放回精美瓷盘的同时,淡声来了句:“在酒吧骚扰已婚少妇闹得人尽皆知。”
话音停顿,幽冷黑眸骤然撩起,顷刻间,无一人敢对视,均下意识偏离视线。霍泯冷眼凝向明显要挑事的罗安芳,似笑非笑,讽刺她:“是挺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