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没有看清车上人的样子,但她严重怀疑可能也和那个人有关。“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没有和你说。”
楚辞心中犹豫,纠结了许久后还是打算将这件事说出口。宸明楷薄唇紧绷,狭长的凤眼微眯,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什么事?”
“前些天我来看你的时候,在地下车库碰上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是谁,他开着车直奔我而来,应该是想要杀了我。”
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楚辞的心里都还是有些后怕。男人眉心微蹙,听到这话个增加担忧:“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
“我想着你还在养病,我就没有告诉你,但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后怕。”
闻言,宸明楷脸色更是有些难看,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声音带着威严:“以后这种事必须要告诉我,知道吗?”
楚辞轻点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刚才说的假死,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很有可能事先就准备好了让孙铭健在监狱里假死,之后掉包将他给弄出来,给他一个新的身份,他就可以继续做这些黑色产业链。”
宸明楷简单明了地说着。楚辞听得有些怔楞,但也大致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孙铭健也有可能还没有死,器官案就还有希望。见女人思绪飘忽,宸明楷看出她在发呆,却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在想什么?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掺和了,我不想让你出现任何的危险。”
“可是我也不想让你一直保护我,总是被你保护着,我真的感觉我没什么用。”
楚辞眼睫微颤,咬着唇瓣,心情也变得有些复杂。正如同宸文林所说的,她好像一直都在拖累着宸明楷。如果不是她一味地想要追求真相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糟糕了吧。楚辞心底冷笑声,她果然还是没什么用处,也帮不上什么忙。宸明楷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拉入怀中,眼神紧盯着她开口:“在我看来,你只要安全地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那些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软肋,只要拿捏住你,就能拿捏我。难道你希望我被他们紧紧地攥在手心?”
男人轻挑眉,伸手刮了刮女人的鼻尖,声音很轻地开口。楚辞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声音很轻地开口:“好,我会保护好自己,让他们找不到任何的把柄。”
——孙铭健暗中被人运出了监狱,再次来到叶子国的面前,男人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叶子国盘着双腿,眼神冷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半响,男人从桌上拿了一根皮鞭,狠狠地打在了孙铭健的身上。孙铭健瞬间皮开肉绽,痛苦地哀嚎着,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这次是他冲动了,被宸明楷抓到了漏洞,差点就露馅了。“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叶子国语气冷厉,眼神阴鸷地盯着孙铭健质问一句。孙铭健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一旁的秦月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也很是害怕,依偎在叶子国的怀里根本不敢看。“我知道……”孙铭健的声音都在颤抖着,含糊不清,根本直不起腰杆。叶子国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才将鞭子扔在了地上。男人倒在了地上,身上不满了血迹,血流满地,他全身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差一点就坏了我们整个的计划?要不是我救你出来,你一定会死在里面。”
叶子国说完,抬起脚又踩在了男人的手指上,表情冷漠地吐出一句。孙铭健紧咬着牙关,根本不敢说话,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我也没想到那个宸明楷居然会这么狡猾,我自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就一定能成功,但怎么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孙铭健很是懊悔地开口。叶子国冷哼一声,气愤不已地再度启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这次你还是做不好你分内的事情,可就不是两鞭子这么简单了。”
孙铭健撑着身子爬起来,爬到了叶子国的脚边,不断地对着男人磕头,连忙开口:“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失误,你相信我。”
“我就给你这次机会,你手里的资源不变,但是我要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之后你就负责A市西区的那批货物,那批货物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时候后面运进去的。”
叶子国手里盘着佛珠,沉思了几秒便开始给孙铭健派发新的任务。秦月坐在一旁,忍不住地好奇起来:“那批新的货物是什么呀?是很新鲜的东西吗?”
女人声音娇嗲地询问着,眨着眼睛,凑在男人的身旁开口。叶子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秦月的视线也变得冰冷,掐着她的细腰,语气狠厉地开口:“我上次和你说过什么话,难道你都忘记了?”
秦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还跪在地上的孙铭健接收到了新的任务,立即点头:“我明白,后续的货物我都会小心。”
“只是……那个宸明楷真的不简单,我觉得想要对付他还是太难了,必须要慢慢来,而且他根本就不上套。”
孙铭健面色沉下,想到之前在宸明楷那里栽了跟头,心情就更加地郁闷起来。叶子国听到这话,也陷入了一片沉思。对付宸明楷,也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只是还没有找到好的方法。本以为这次至少能够给他一个重创,但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宸明楷这个人要先放一放,想要扳倒整个宸家,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叶子国语气冰冷,脑子里也在想着其他的办法。秦月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她其实没那么想看到宸明楷被针对,她只是想要让楚辞付出代价。“叶总,宸明楷那个人心思缜密,恐怕是不好对付,不如我想办法先接近他,之后的事情我们后续再商议,如何?”
秦月搂着男人的脖子,娇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