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夏找杨大爷拿了钥匙，来到楼下。左右看看无人，也没有监控，江夏钻进车厢，心念一动，三十箱世界一号苹果凭空出现。他打开一个纸箱，纸箱包装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里面的苹果却都是小心地用水果网套包装好了，一个个又大又红，色泽鲜艳，看上去就让人心痒痒。江夏双手捧起一个苹果，感觉自己像是捧了一个小西瓜，有种咬一口的冲动。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一股清甜香气直钻鼻孔，嘶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么一个苹果，就得四五百块……乖乖，有钱人的生活真不是我这种穷逼能想象的。”

感叹一番，江夏将苹果放回去包好，跳下车厢，关紧门后，钻进驾驶室。启动车辆，二十分钟后，来到汇阳道。汇阳道边上有专门规划出来卖水果蔬菜的地方，江夏把车停到杨大爷惯用的摊位空地前，跳下车，开始往下搬水果。旁边的几个老板看到杨大爷的厢货车开过来，纷纷窃窃私语，原本还想上来打个招呼，发现下车的是个年轻人后，都愣了一下。一个中年大妈离开摊位，走近厢货车旁，一边探头打量，一边问道：“哎，小伙子，这不是老杨的车吗？”

江夏搬了几箱苹果，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额头冒汗。“是啊，我是杨大爷的邻居，借他的车来卖点水果。”

中年大妈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邻居……唉，老杨也是可怜啊，辛辛苦苦拉的一箱香蕉，被人家哄抢得分毛不剩，真是造孽哟！”

江夏动作一顿，抬手擦了把汗，问道：“大妈您当时在场？”

“可不是嘛！不止我，这周围的摊主都看到了。”

旁边一名胖胖的摊主也插话道：“那些人一开始抢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还说，哎老杨今天生意这么好呀，后面才发现不对劲，老杨不在，这些人都是拿了东西就跑，有好几个还差点为了香蕉打起来。”

“是呀，我们上去劝他们把香蕉放回去，可根本没人听！”

“都是经常在这条街上买菜的老主顾了，大部分脸都认得，没想到做出这种事，真让人心寒！”

提起昨天发生的事，摊主们纷纷面露戚戚之色，颇有兔死狐悲之感。江夏眯起眼睛，都是老主顾？那敢情好啊，有了上次的甜头，这些人如果再回到这里，大概率会忍不住二次动手。尝到腥味儿的猫，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止住心中的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