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就已经开始希望这家公司倒闭了。”
“果然不加班的公司是不存在的呢,还好我学的不是计算机系。”
江夏笑了,年轻人,天真!他打字道:“不是互联网公司也得加班……”最后一个“啊”字还没打出去,一只手忽然从面前伸过来,抓住他的手机。“干什么?!”
江夏吓了一跳,急忙用力一抽,把手机拽回来。与此同时,他抬头一看,一个陌生的白衣女子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女子看上去比他大不了两岁,挎着一只白色麂皮包,左手举着一部手机,摄像头对准江夏,看上去似乎正在录像,另一只手抢夺手机失败后,往江夏面前一摊。“拿来!”
江夏莫名其妙,这人有病吧?拿什么?他又不认识对方!“你谁啊?”
白衣女子语气冷硬地道:“你别管我是谁!你刚才是不是偷拍我了?”
她嗓门很大,一时间,整节车厢的声音都小了许多,车厢内的乘客纷纷向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江夏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我什么时候偷拍你了?你不要乱诬陷人。”
“我诬陷你?”
白衣女子翻着白眼笑了一下,似乎十分无语,“你刚刚是不是拿手机摄像头对着我了!”
江夏解释道:“我刚才在和朋友打字聊天,我又不认识你,拍你干嘛。”
“你要是认识我,你还不敢偷拍了!你们这种猥琐下头男我最清楚了,遇上熟人怂得跟条狗似的,专门偷拍不认识的女生,以为我们好欺负!”
江夏皱起眉头,这哪来的疯子乱咬人?上了一天班,还加班两个多小时,又遇见这么个晦气玩意儿,真让人烦躁。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这位女士,我警告你,说话要讲证据。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拍你,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白衣女子“哈”地一下,十分大声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什么很可笑的话。“我血口喷人?你如果没有偷拍,刚才嘿嘿地笑什么?瞧你那猥琐样儿,一看就是偷拍得逞了的傻笑!”
江夏不能理解,“我笑还犯法了?在地铁上不能笑吗?我笑一下就是做了坏事?”
白衣女子伸出手,“行,你说你没偷拍是吧,那你把手机给我,让我检查一下相册。”
江夏举起手机晃了晃,然后在白衣女子的视线中,把手机揣进了兜里。这个举动一下惹毛了白衣女子,她仿佛抓到了什么关键的证据,指着江夏,扭头看向周围乘客。“哈!大家都看到了吧?他不敢让我检查手机!说明他心里有鬼,肯定是偷拍了!大家快帮忙制住他,不能让这个猥琐男跑了!”
乘客们面面相觑,有几个人朝这边挪动脚步。江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别这么多戏行不行,你谁呀?你是乘警还是公安?我凭什么让你检查我的手机相册?”
“你心虚了!”
白衣女子态度愈发嚣张,手指就差没戳到江夏脑门上了。“就凭我怀疑你偷拍了我,所以现在我要查证你的手机!你不敢打开相册让我看,就说明你内心有鬼,坐实了你的犯罪嫌疑!我说得够清楚吗?”
这时,地铁上其他乘客也开始出声:“小伙子,你要是真没拍,就拿出手机给她看一眼嘛。”
“就是,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要是没有,大家都会给你作证。”
“他不敢给看手机,估计是真拍了……”听着满车厢的议论纷纷,江夏气得想笑。他环顾一圈,大声道:“各位不要听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被牵着鼻子跑了,法律还讲求谁主张谁举证呢。既然她怀疑我偷拍,那就应该让她先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的,而不是跳过这个环节,上来就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
正围上来的几名“热心群众”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纷纷停住脚步,有些不知所措。这小伙子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白衣女子冷哼一声,“我的眼睛就是证据!我看到你把手机摄像头对准我了,你不要强词夺理!”
江夏无语了,“你的眼睛是地铁摄像头啊?还你的眼睛就是证据……你这么厉害,那你干脆一开口给我判死刑得了。”
白衣女子情绪有些激动,“我要是能判死刑,你们这些猥琐男早就统统死光了!怎么,照你这个说法,我的权益、我的清白受到威胁了,我还不能提出质疑了是吗?我就只能默默忍受呗?这就是你们这些猥琐男想要看到的是吧!被害者只能承受伤害,不能为自己发声!”
江夏感觉自己要被这个女人神奇的脑回路带到沟里去了,可怕,这家伙比克苏鲁邪神还厉害,跟她对话疯狂掉SAN值啊!“别瞎说啊,我没有否定你提出质疑的权利,我只是告诉你,你怀疑我,那你就得拿出支撑你质疑的证据——你的主观看法没用,我说的是真正有效的证据。”
“当然,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又不肯放弃自己的怀疑,你可以选择报警,让警察来断定到底谁在血口喷人、谁是无辜的。”
一个旁观的大爷附和道:“小伙子说的没错,姑娘,你要是真觉得自己被偷拍了,你就报警,光说没用。”
白衣女子张了张口,哑然片刻,“我哪有那个时间慢慢等警察来,我是研究生,我很忙的好吧!凭什么要把我一整晚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猥琐男身上!”
她用力一指江夏,“明明就是这个人有错,只要他删掉照片给我道歉就完了,至于这么麻烦吗?!”
江夏这回是彻底没话说了。讲不通,根本讲不通。车厢内的乘客也有不少人暗暗摇头。让你报警,你又不报,嫌占自己时间了,那你让别人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