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别碰那……”虞温阖着的眼睫不住轻颤着,双腕被温热的大掌桎梏在头顶,那寸指尖所过之处,皆撩起一片她无法承受的难耐。房间里的温度一点一点攀升,独属于男人浓烈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下巴忽然一疼。“侄妹这床上的这么随意?”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分明的戏谑。虞温浑身血液一僵,骤然睁眼。喉间哑火瞬息,她眸底旖旎消散殆尽,不可思议的拔高了调子,“九……九叔?!”
男人低嗤一声,将虞温丢到一旁,随意的如同丢弃什么垃圾。旋即。他半敞着黑色衬衫慵懒不羁的靠在沙发上,指尖夹起一根烟点燃。虞温满是红晕的脸上一瞬血色尽失,愣了半晌,她攥紧了掌心依旧抑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意。“九叔,你怎么能……”她可是他侄子的未婚妻。“侄妹投怀送抱,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封厉绝散落着调侃的调子,雾蓝色的烟雾从薄削的唇瓣溢出,将他原本锋利冷锐的面部轮廓衬的有些令人捉摸不清。虞温的脸色一白再白。她算准了时间,今天是排卵期,趁着这个时候给未婚夫封即深献身怀孕的概率很高。为了壮胆,她自己灌了一瓶红酒。明明开门时她看到的人是封即深,可为什么……会是他的九叔?如果再怀不上封即深的孩子,她该怎么办。见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封厉绝慢条斯理的掸了掸烟灰,唇角勾起顽劣的弧度。“我那在别人身上醉生梦死的好侄子知道你这么为他守身如玉吗?”
十足的戏谑。“什么?”
虞温一愣。“蠢货。”
封厉绝捻灭了烟蒂,懒散起身,轻而易举的将人从床边带到了落地窗前。虞温紧张的裹紧自己。窗外泼墨的夜色里,路灯撕开鲜亮的口子,一辆鲜红骚包的法拉利异常显眼。是封即深最常开的那辆。车前打着刺目的远光灯。距离不算远。虞温瞧见封即深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忘我沉醉,平稳的车身也跟着有频率的动荡。她呼吸一滞。和封即深的婚姻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她没想过封即深对她要有多少感情,毕竟他花名在外。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感受。“现在下去还来得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封厉绝懒淡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身子斜斜的倚着白墙,长腿随意的曲着,黑眸里透着拱火的谑意。虞温盯了许久,掌心收紧又松开。别开了视线。“封家都管不住他,我去与不去有什么区别。”
闹大了吃亏的人只会是她。虞温转过身重新在床边坐下,脸色平静的过分,却也叫人觉得寡淡无味。燎起的兴趣一瞬消散,封厉绝的脸色凛然沉淡,浮着几分锋锐。没再看她一眼,男人抬脚就走。“等等——”虞温嗓音很轻,透着一丝江南水乡的软糯,是京市人没有的味道,但也仅仅只有一瞬。“九叔能不能带我一程。”
这里说起来还是封即深的地界,母亲送她进屋里时就剥了她的外套,如今内里的衣服与遮羞布无异。没有母亲的授意,她今晚是别想离开这里了。但让她立马去给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的封即深献身,至少她这会儿做不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封厉绝懒散的走回床边,狭长幽黑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带着攻击性的邪肆,俯身审视着她。“求我办事可是有条件的。”
虞温眼睫微动。还未反应过来,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指就抓住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往外扯,她下意识收紧。男人深不见底的眸中拂过一丝不耐的戾气,“没这个胆子就别叫嚣着惹我。”
封厉绝不爽的扯了下领带,转身离开。腕骨却忽然被一抹温热捉住。旋即。虞温的身上的被子散落,她反手扯住了男人的领带,用力往下一带,吻住了那片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