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别墅,梁邱也赶到了。他是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给虞温检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都烧到38.9了!怎么搞的?你跟姑娘吵架了?把人赶出去了?”
封厉绝靠在窗边,修长指尖夹着一根烟,狠狠吸上一口,于烟雾中,长眸斜睨着梁邱。“住海边的?”
得,还嫌弃他管得宽了。梁邱闭嘴,给虞温喂下药,处理好伤口,嘱咐道:“她身上应该有伤,交给你处理,明早退烧就没事了。”
“万一不退呢?”
梁邱被问的一愣:“怎么会不退,我给的药都是最好的!”
封厉绝根本不听他说话,自顾自下了决定:“在这儿住一晚,明天退烧,就放你走。”
“不是……”梁邱眼镜后的眸子瞪得老大。但封厉绝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将烟蒂暗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脱下身上湿漉漉的外套,看了眼明希。“给梁医生安排一下。”
“是。”
梁邱被明希勾着肩膀给拽走了。封厉绝先去换衣服,从衣柜里拿了件白色衬衫,给床上熟睡的人涂药,换上干净衬衫。整个过程看似简单,实则艰难。他坐在床边,看着一脸乖巧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冷哼一声:“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过半,封厉绝被一阵热源给拱醒,他睁开惺忪的眸子,看向怀中不安分的小脑袋。她很不老实,双手乱摸,口中呓语。他听不清,也懒得去听。那股火气压不住。他抬起右手放在额头上,盖住双眸,睡衣领口被扒的乱七八糟,露出胸前结实的肌肉线条。忽然,湿濡一闪而过。他身躯一僵,缓缓低头,将手放在她额头上。很好,不烧了。他微微咬牙,将床头灯关上,一翻身,不老实的人被禁锢在床上。已经挂在天空的月牙羞的再度藏起。清晨,虞温幽幽转醒。身上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无力。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字迹笔走龙蛇,遒劲有力,笔锋透着一股子嚣张肆意的劲。这是……姐姐的地址!虞温微微睁大双眸她对昨晚的记忆已经忘光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但他真的把地址给她了!床位还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她挪着有些费力的步伐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后换上衣服下楼。楼下准备好了早餐,但除了佣人以外,没有别人。她没多问,安静吃完,回了封家。刚到门口,被封即深堵住,他二话不说就破口大骂:“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又去会野男人了?你这贱人,一天不找男人你就身子痒!你还要不要脸!”
虞温微微咬牙,余光看到他身后走来的人,故作委屈:“我昨晚有点发烧,就去医院看病。”
“臭婊子,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封即深脸庞扭曲。这一切恰好被身后的封老爷子收到眼底:“你在干什么?”
封即深一惊,呐呐道:“太爷爷……”封老爷子板着脸,目光威严:“你们是未婚夫妻,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一大早就在门口吵架,给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