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出去的,随后又叫助理来谎称照顾了我一整夜,”苏暮寒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轻笑,“你以为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早在今天早上来度假区之前,南城就把曼曼同他讲的事告诉给了他。姜糖被当场拆穿,脸上有点挂不住,索性使了狠劲把他的手甩开,“是又怎么样?”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所做的事,你的态度,你的隐瞒让我不得不起疑心,苏暮寒,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对我有所隐瞒?你在怕什么?”
她眉间泛着浓愁,“还是说叔叔阿姨逼你做了什么,这才让白书景到现在为止都不能定罪刑!”
“这里不适合谈话,你先跟我上车。”
苏暮寒有种不好的预感,万一这停车场有狗仔蹲着,那他们之间的对话很有可能会落到有心之人手中。以防起见,还是快些离开为妙。“你要是再糊弄我,我当真以后不会再信你了。”
姜糖眼里透着半信半疑,苏暮寒瞧着她这个表情,跟苏潼仲耍赖的表情一模一样。没忍住竟轻笑了起来,“好,什么都跟你说。”
正当他拿着车钥匙转身去开车门的时候,只听身后突然一声尖叫,回头便看到姜糖被挟持了。“把车钥匙和手机扔了,否则我弄死她!”
白书景拿着武器抵在姜糖的下颌骨,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甚至头发全白,根本看不出来他曾是那个高高在上又悠闲自得的逍遥老人。“你放开她!”
苏暮寒眼睛猩红,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哈哈……哈哈!苏家小儿,没想到你对这女人已经用情至深到这般地步了,我不放又怎样?”
白书景的长指甲狠掐在姜糖脖颈,一道细丝血流顺着流淌下来,在她白色的肌肤上很是明显。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远处的苏暮寒,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糖糖,这不是我安排的,你要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是你带我来的地下车场,也是你带我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你要我怎么相信?”
姜糖吓到声音不自觉的抖动,眼泪也在大颗大颗的掉,她现在真不知道苏暮寒是善是恶。万一是他与白书景连手演的这出,那她岂不是那个最蠢最傻的女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掉到陷阱里,还抱有期待的以为他对自己无害。白书景看不懂他们在上演什么戏码,只是挟持着姜糖往后退,“苏家小儿,若不是你爹妈出手慷慨,我还真见不到他们的后代竟这么猖獗。”
“是你联合傅靳舟来陷害我的对吧?居然还把娇娇牵扯其中,她可是与你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怎么能狠下这个心来?”
“若是小打小闹我自然不会闹到如此,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律法眼皮子底下犯案。这是她罪有应得,我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仁慈了。”
“嗬,那我还得替我女儿谢谢你?”
白书景眼里满是反讽,“你们苏家能有今天,少不了我帮衬。你作为晚辈恩将仇报,合情合理?”
姜糖听的有些糊涂,他们难道不是一伙的?怎么这个时候开始互相呛嘴的内讧起来了。“萧敏的骨灰在哪?说!”
发怔之际,白书景手中的武器扣动扳机,这让姜糖和苏暮寒瞬间紧绷起神经,心跳狂跳不止。“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过世的消息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给或者不给一句话,再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我不能保证我手中的武器会不会走火。我再问你一遍,萧敏的骨灰在哪?”
“我不知道。”
“你!”
眼看着白书景就要动手,突然一道声音制止。“你放开她,我来当你的人质。”
白书景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苏暮寒会突然这么说,他仰天大笑,道了句愚蠢至极后重新抬眸。“把你手中的车钥匙和手机都扔了,然后再慢慢走过来。你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会按照你刚刚所说的,放了她。”
不论是绑架谁,白书景都是有利的。只要能得到萧敏的骨灰,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反正他被定罪是迟早的事,不惜的再多一项。苏暮寒听话的照做,面无表情的慢慢与他们靠近。姜糖看着他们不像是演的,这才慌张了。“暮寒、暮寒你别过来!他会杀了你的!”
白书景现在精神不正常,他很有可能会伤他。“糖糖,拿着车钥匙赶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只听几人耳边“嘭”的一声!姜糖的话咬在嘴边迟迟没有说出口,甚至连自己被白书景推到一边时都没反应过来。待再抬眼望去时,苏暮寒已经被他劫持了。“走!”
她鬼使神差的后退几步,蹲下身拿到车钥匙的时候,苏暮寒已经被白书景强制性带进面包车里。地下车场瞬间安静了。除了姜糖被吓到的强忍着的呜咽声,再无他人。“暮寒……”她木讷的摇头,她不能继续在这待着。苏暮寒被白书景劫持走,指不定会受到伤害。她必须得找人来救他出来!姜糖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差点又惊呼叫出来。“别叫、别叫!白书景的人或许还在附近盯梢,若是发现我们还在车里,那计划就全白费了!”
安骁捂着她的嘴,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此地不宜久留,南城,现在能把定位器打开了,我们必须得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不能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