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发狂发疯。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跟韩子凌解释。说了，他会受不了，不说，亦会伤害他。“姜总？”

“啊，嗯。我在。”

她拉回来几分神智。“实在是抱歉，家父车祸的情况比较严重，刚做完开颅手术转到普通病房。这几日我一直在他身边守着，手机也没电了……您别怪我。”

“你的家人要紧，我怎么会不分轻重缓急的责怪你。情况还好吗？有需要钱的地方就跟我说。”

韩子凌心尖如同被阳光照拂，多天的不修边幅让他显得疲倦又沧桑，但这是他这几日听到最美好的话了，“您太照顾我了。上次给我的还没有用完，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了。”

“你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当是报答我了。”

姜糖的这句话让他疑惑，但很快就潦草的换了话题，“姜总，我一直联系不上顾然，她是不是又闹脾气不愿意出门了？她比较宅，做饭技术又菜，还得麻烦您替我多多照顾她。”

提及这个名字，她就忍不住情绪颠簸。“顾然她……子凌，我接下来说的，你要精心听完，你的父亲需要你照料，千万不能做错误的选择。知道吗？”

姜糖极力克制着自己。韩子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张着口还未说出一个字，电话那边便又起了声音，“顾然被唐梓言害了，现在情绪不稳定，刚刚已经睡着了。”

“害……了？嗬、嗬，怎么会？”

他当即泪雾朦胧，“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而且还给我发消息报平安，什么叫害了？您告诉我！”

姜糖内疚到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被掐到青紫都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前几天也带了吃的东西去探望顾然，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唐梓言。他说他是来道歉的，我没多在意就先回去了。”

“谁知他生了歹心，居然把她……”“畜生……畜生！”

韩子凌一拳将医院的墙面锤了个坑，指关节错位，指缝血丝流淌都不在乎。途经的护士被吓了一跳，赶忙叫来了医生前来劝说，甚至还把他的亲属都聚集在了一起。“子凌你别激动，暮寒已经把唐梓言安置在一个地方了。顾然这边有我看着，暂时没有大碍。现在你父亲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不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