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尽快把钱打过来,我好还给谢胤。”
姜糖挂了电话后,就唉声叹气的离开停车场。谢茉听着她走远后才现身。仅仅这么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另外的点子。如果拿这些钱去贿赂那些工人,再让他们起哄控告是姜糖拿走了购买物资的资金,岂不是如虎添翼?钱流动出去了,谢茉也落不了嫌疑。“我可太聪明了。”
说罢她就把钱埋在一个相对而言还算安全的地方,蹦蹦跳跳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离开。“谢茉,你站住。”
姜糖找了她好久,可算在施工地的东面楼碰到了她,“你一整天都去哪了?谢胤让我看着你。”
“看着我做什么?我得跟着工人们学习建筑知识呢。你别来说教我,现在没给你添麻烦,也没有耽误进度,”谢茉翻了个白眼,“别想拿我撒气。”
“今天午饭的时候你去哪了?”
“撒尿。”
姜糖十分讨厌她现在的态度,吊儿郎当的不像个正经家庭里出来的姑娘,“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跟你老实说了呀,我今天肠胃不舒服,去了厕所好几趟,要不要我跟你细致说说我上的是几号坑?真是有够无聊的。”
谢茉欲要走,她快一步挡在她面前。“又要干什么?”
“下午统计所有全体成员出去聚餐,报名的人需要签字登记,现在就差你一个人了。”
“我不去,出去聚餐又吃不了什么好的,还得熬时间熬精力,有那功夫我回家躺在家里打游戏不香?别报我的名,我不稀罕。”
姜糖勾起唇角,“那行,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们恐怕会晚到很晚,兴许不回了也有可能。”
“等等,”谢茉喊住她,“我哥哥也去?”
“那当然,我刚刚都说了全体成员,自然也包含他。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又改变主意了。”
“我那是肚子拉空了饿得很,否则我才不愿意去。”
谢茉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早盘算好了。若是能在聚餐的时候拍到姜糖和谢胤亲密的照片,再偷偷的发给苏暮寒,岂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感情破裂的更快些?到时她趁机上位……苏家太太的位置说不准就是她的了。工人们听闻要聚餐,个个凑在一起喜笑颜开,就连手上干着的活都比平时更卖力些。尤其是谢茉,和他们很快打成一片,笑的酒窝浅浅。姜糖也微微噙着笑意,拿着手中要聚餐的参员姓名单,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其中一个名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谢茉”这两个字。写的过于飘逸随性,就像慵懒的划了两笔似的。但仅凭这一点,她的猜疑就对上了50%。清鼎尚食,是最近在临海新开的一家高端私人酒店,里面的环境优雅,气氛协和,十分受那些喜爱安静又想细品美食精华的群众。这是姜糖旗下新开的,连苏暮寒都不知晓。“这家店你怎么找到的?”
谢胤问。“偶尔在附近闲逛的时候看到的,但从没进来过,看着氛围和装修还有点意思。”
姜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飘飘的说道。“哇,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光的嘛,还以为你会带我们去吃什么火锅自助餐呢,有点自知之明。”
谢茉满意的调侃她,被谢胤一记眼神瞪住,惊的赶忙闭嘴,除了张望四周再不敢乱开口。“你们随便点,我去趟洗手间。”
姜糖先行离席。从包厢出来,她便去了厨房。“东西都准备好了?”
厨师长点头,“等会敬酒的杯子和酒水都准备好了。唯独有个杯子上沾了点药粉,您眼熟下。”
姜糖看着酒杯的杯口有处不易被发现的淡紫色光芒,应当是烧制成的时候火候没把握好串色了。但这个小插曲,往往成就了她的计谋。“知道了,等会辛苦你了。”
“这是哪的话,我保准儿给您把那女的撂倒。”
用餐过半,厨师长带着几位身穿敬酒服的员工进来,简易介绍了酒店的创始文化和理念后,便开始挨个唱歌敬酒,并且还是歌声不断酒不断。到了谢茉,没喝几杯就上脸了。姜糖因此特意看了看谢胤,“你不怕她喝醉?”
“她若是愿意喝,我也拦不住。喝醉了大不了让代驾送她回去就是,我不想揽送人的烂摊子。”
“嘁,你还真是位千载难逢的‘好哥哥’。”
“不行了不行了,喝不了了……”谢茉头晕目眩。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多了喝不了,二两三两还是可以有的。今天怎么醉的这么快?而且还晕,不但晕还恶心,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就到这吧,”姜糖起身快速走到谢茉身边,“我扶你去洗手间醒醒脸,你靠在我身上慢点走。”
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跟着她离开。砰——谢茉一个没站稳,进了洗手间就摔在地上了。“扶、扶我起来……”姜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顺便把身后的门反锁上,“我看你精神状态还不错,自己起来。”
“你、你还是人嘛你!”
谢茉完全醉了,晕的都看不清眼前人的真身是哪个,“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人存在。爸爸偏爱你,哥哥也对你刮目相看,就连苏暮寒都对你死心塌地!”
“你除了有张破脸蛋子,其余的有什么好?”
姜糖缓缓蹲下,眼神冷冽的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我问你,施工地的公账资金是不是你流转的?”
“你把苏暮寒让给我我就告诉你。”
谢茉呲着牙傻乐,虽然大着舌头吐字不清,但意识还有几分清醒。“好,只要你说,我就让给你。”
“真的?那行,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你们要分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见面。”
都说哄一个醉鬼堪比哄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得费些心思,还得有足够多的耐心和包容。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此,姜糖不耐烦,但还得坚持。她假装拨打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怎么样,满意了?”
“看在你真诚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公账上的钱确实是我拿的,而且我还想栽赃给你,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