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就成功了,她们现在恐怕是气的牙痒痒也无计可施,守株待兔的是必然的。想到这里,苏潼仲便耳尖的听到有人在上楼梯。不出意外的话,来者不是季鸢就是谢茉。谢宗海刚刚开车出去了,现在是大好的时机。他麻溜的办公桌下面,还将座椅拉近。“奇怪,人呢?”
谢茉看着静悄悄的书房里空无一人,不免生疑。苏潼仲一动不动,捂着嘴巴不出声响。“不应该呀,我分明看到爸爸把那个小杂种抱进来的,难不成送到别的房间里去了?”
她扒拉着书架,甚至还走到窗帘后面找了找。书房的小房间她都没放过,甚至是床底下。“真是活见鬼了。”
正当谢茉准备往书桌下一探究竟的时候,外面季鸢喊着她的名字,她这才收住脚转过身。“来了,马上。”
听到关门声后,苏潼仲才推开座椅爬出来。可刚站起来,就看到靠在门背后,一脸早有预料的抱着胳膊看他,“小东西,跟我玩捉迷藏呢?”
“嗬嗬……”他大意了!“谁让你来我们家的?泷墅竹苑都有保安把守,没有门牌证明和刷脸认证是进不来的。”
谢茉慢慢靠近,笑的人畜无害,“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说看,是谁指使你来的,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哟。”
苏潼仲抓着裤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不但哭了,他还尿裤子了。“呜呜,姐姐好凶,我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
她当场愣住,捏着鼻子往后退,“你?你!”
“茉茉,我喊你半天听不到啊?你……”季鸢上来打开书房门就看眼前这一幕,当场惊愣。“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眼睁睁看着苏潼仲尿湿了裤子,甚至还把她花了重金铺在书房的大红色复古地毯浸湿了一大片,当即气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抖。“妈妈,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问了这小杂种几句话,他就突然哭起来了,还尿裤子。”
“闭嘴,还不赶紧把他拉出去。”
谢茉嫌弃的侧身,“我不要,一身尿骚味。”
“你不来谁来?难不成指望我?”
季鸢一指头指向她的眉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你爸爸回来你该怎么跟他解释,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地毯。我们花了重金在拍卖会上买来的,就这么被眼睁睁的糟蹋了,以后还怎么用啊!”
“要怪也是怪那个小杂种,又不是我尿的。”
她痛的揉着眉心,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服气。苏潼仲见状,边哭还边脱鞋脱裤,整个人撒泼打滚的在地毯上不起来了。这可把她们愁坏了。“年荣,年荣!”
半个小时后,管家匆匆到大厅。“夫人,小姐,那个孩子已经洗干净送到客房了。书房的地毯我也让佣人们拆下来了。您看……该怎么处置?需要我联系干洗店吗?”
季鸢一巴掌拍在桌上,果盘里的水果蹦了蹦,险些掉出来,“那是从国外进口的羊毛料子,即便是干洗过后也是会贬值的!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个不聪明的女儿,还招进来一个身世不明的脏东西。我看你们怎么跟老爷交代。”
“跟我交代什么?”
谢宗海恰好办事完回来。她惊吓的回头,看见他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东西,从手提袋上的logo能看出来都是儿童用品。“老爷……”他把东西都交给年荣,突然不想听她解释了。“那孩子呢?”
“刚哭闹了阵子,已经洗过澡睡在客房了。”
“嘶!”
谢茉不悦出声,还用眼睛瞪了年荣一眼。看着她好像隐瞒了什么,谢宗海当即脸黑了,“怎么回事?他不是被我抱去书房的小房间了吗?怎么跑到客房去了,哭闹又是因为什么?”
“老爷你先过来坐,”季鸢生怕他动怒,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倒杯好茶,“孩子不适应新环境,哭着喊着要找爸爸妈妈,结果尿裤子了。我这才吩咐佣人带他去洗了澡,哄睡后才抱到客房去。”
“这孩子来的蹊跷,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但咱们这样把他私自留下来也不合适,万一被人家的爸妈认为咱们是人贩子,那可就不好了呀。”
“你说的也是,”谢宗海叹了口气,他打心底里很喜欢这个孩子,“我会抓紧操办这件事的。”
说罢,他让年荣把儿童用品拿到了客房,自己则上了二楼准备去书房,却突然被谢茉给拦住。“爸、爸爸,你今晚睡哪呀?”
谢宗海冷着脸,“我睡哪还要跟你报备?”
“你和妈妈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情说不过去的呀?床头吵架还床尾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