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苏暮寒还要住院一周,姜糖回家里给他拿了几套换洗衣服,正准备坐电梯便遇到包裹严实的季鸢。她一把拽住她,把围着的头巾取下。“是我,是我!”
她心惊半天,险些下意识动手。“你干什么?放开。”
她听话照做,“小糖,你能不能放过我女儿?”
“不可能。”
姜糖准备走,却被她快一步拦住。“算我求求你,茉茉真的是个好孩子,她就是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给带坏了,真的!”
“季阿姨,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去法院说。”
“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来!但是为什么要把无辜的茉茉搭进去?你不就记恨着我上次差点把你给杀了么,算我不是抬举,我跟你赔礼道歉!”
她轻笑,“你们母女两个人还真是如出一辙,个个都想着要我的命,你以为我的命这么好拿?”
“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你的命不好好的在这呢么?”
季鸢得理不饶人,“你想怎么报复我无所谓,不能把我的茉茉弄到监狱里啊!”
“她挟持了我的儿子,你也是母亲,知道孩子对自己而言的重要性。这件事麻烦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否则我不介意多给谢茉加一条挑唆骚扰。”
姜糖说罢就走进医院,眼神定格在保安身上。“麻烦您帮我个忙,她精神有问题,老骚扰我。”
“好的,您可以安心进去。”
眼瞅着她越走越远,季鸢不愿放弃的追上来,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保安拦住,“你干什么啊。”
“这位女士,麻烦您出去,这里是公立医院。”
“我当然知道是公立医院,我要找前面那个女的,你给我让开。”
她迫切的伸着脖子往后看。“请您配合我的工作。”
“你有毛病?我都跟你说了,我要找前面那个女人!你们公立医院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
“前面那位是苏少爷的太太,您有怨言可以上诉,请您配合我的工作,谢谢。”
保安丝毫不顾及季鸢的情绪,将她礼貌性推了出去。“你!”
她吃瘪的在医院门外跺脚,嘟囔没多久离开。接下来的几天,季鸢几乎是天天来医院门口。但不管怎么闹腾,都会被保安“友好”的请出去。直到苏暮寒出院,她才逮到机会。“苏少爷,苏少爷。”
姜糖他们等人刚出来,一个女人突然扑在他们面前,惊得南城下意识护在自家总裁面前。“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好不好?”
“有什么话你跟法官说吧。”
苏暮寒懒得搭理。没想到季鸢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哭天喊地的哀嚎,“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们把她送到监狱里面让我怎么活,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
这一嗓子嚎叫引来了不少路人关注,纷纷投递过来目光看戏,甚至还有人可怜她站出来抱不平。姜糖算是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南城,扶着暮寒的轮椅。”
“好嘞。”
她走到季鸢面前,声若蚊蝇:“季阿姨,我手里面多的是你和谢茉的证据,如果你不想被公开处刑的话,就赶紧收手。否则明天的热搜新闻丢人的可不是我,你好好想想吧。”
“……你威胁我!”
“对呀,你又不是没有威胁过我,这都是报应。”
她抬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姜糖,“你够狠。”
南城诧异的看着季鸢什么话都没说的起身走开,小跑过来问:“姜医生,你用了什么办法啊?”
“暮寒都要冻感冒了,你还有心思关注这个。”
他这才愣过神来,“对对对,赶紧上车。”
苏暮寒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灰蒙蒙的天气,“几天没出来过,感觉气温降了不少。”
“嗯,晚上要下雪,张嘴。”
姜糖把药喂给他。“我自己能吃药,不用你亲自喂我。”
“那怎么行,我出去忙工作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好好吃药过,否则伤口怎么恢复的这么慢?你和南城里应外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前边开车的人在车内后视镜对视一眼,没敢吭声。姜糖叹了口气,“明天定了谢茉的罪之后我就要回箜篌洞继续工程上的事情了,童童你得亲自看着。”
经历过这么一次风险,她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胆战心惊。生怕再出现个意外,把她击溃的再无反抗的能力。“好,你照顾我这么多天,也该好好休息了。”
“南城,去山野居。”
她诧异,“不是回海湾别墅吗,童童也在。”
“其实是有人拜托我,碍于都是合作对象,我不好不答应,我知道你还在头上,但也得有始有终是不是?”
姜糖明了了。“行,我知道了。”
轿车停在泷墅竹苑下,谢宗海和谢胤早早便候着。他们身后还有头都不敢抬的季鸢,正频频偷瞄过来。“谢叔叔,谢总。”
“小糖啊,我都没脸见你了......”“叔叔,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事情是因我谢家而起,我理应承担这次的后果。对于季鸢对你们三天两头的骚扰,我深感抱歉。”
谢宗海扶着谢胤,深深鞠躬。“这......”苏慕寒拦住姜糖,对着她摇了摇头。她最大的软肋除了自己的儿子便就是心软,眼前这一老一小很有可能是在打感情牌,最好什么都不说默认的好。免得一不小心掉进挖好的坑里。“茉儿作为我的女儿,非但没有及时改正错误反而变本加厉,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是我不配当她的父亲。”
他又双眼噙着泪的鞠了一躬。“我今天请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请求你们的原谅。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茉儿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季鸢的脸色立马变了,她一把扯住谢宗海的胳膊,“你骗我!你明明说今天会请求他们放过茉茉的,你现在这是什么话?帮别人不帮自己女儿,你有没有良心!”
“季姨,你够了!”
谢胤护在自己父亲前面,面色灰沉,“事情发展成这样都是你在背后纵容,我们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可你们呢?恃宠而骄,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