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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天色已经大亮了,您该起床了……”一声又软又糯的声音叫醒了还在跟周公女儿战斗的肖乐天,睁开眼睛袭人那张秀美的脸蛋映入眼帘。
舒服啊,这才是生活呢,睁眼就能看见美女。肖乐天身手轻轻掐了袭人脸蛋一下“爷我正做美梦呢,让你吵醒了,怎么赔我吧……” 这时候晴雯端着铜盆顶开棉帘子走了进来“爷家大业大的还用我们赔什么?打什么歪主意就明说呗,男人都这个德行……呸!”晴雯一脸娇嗔,说话就跟个小辣椒一样,她一进屋整个屋子温度都高了一大截。
这时候肖乐天算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两个赏心悦目的美女一左一右伺候着肖乐天穿衣服,晴雯这个狐媚子手指还不老实,时不时就往肖乐天身上敏感的的地方蹭。 “牙粉、牙刷都给爷预备好了,铜盆里撒了野菊花,昨晚爷看的字太多了,早上用菊花水洗脸能明目……” “今早我和麝月下的厨房,没给爷弄太油腻的吃食,就是芝麻拌芥菜丝、风干蟹足、小炒豆腐、还有一盘喷香的炒鸡蛋……炒豆腐和鸡蛋可是我的手艺哦,爷吃的好了怎么也得赏点什么……” 晴雯说到这里,手指正好在帮肖乐天捻裤子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土,只见这个坏丫头小手指很自然的在肖乐天的大腿根画了一个圈,差一点就把晴雯给法办。 晴雯那是什么人物,心思机灵七窍玲珑啊,呵呵一笑扭头挑帘子就往外跑“哎呦我的爷啊!这可不和规矩,上面两位太太您还没吃完,就想偷吃我们?您还是省省吧……哈哈哈,袭人姐姐最柔顺了,一推就倒,要不爷您拿她泄泄火?哈哈哈……”屋外传来一片银铃一样的笑声。 袭人让晴雯弄了一个大红脸,扭头啐了一口“呸,这个坏蹄子,又拿我开玩笑……”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肖乐天如狼一样的眼神了。 “哎呀!爷……爷您这么看着我干嘛啊?外面……外面我给你熬了粥了,用的是半风干的小虾片熬粥,最是鲜美无比了……哎呀!”袭人怪加一声往后跳了一步双手护着胸前,脸红的就像一块红布。
“怎么了,怎么了?”晴雯挑帘子就进来了,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小丫头眼神狠狠的白了肖乐天一眼。
“爷也太猴急了,一点都不体谅体谅我们当丫鬟的难处,您倒是随心所欲了,可是最后挨打受骂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人吗?您就算是想怎么着,也得跟二位太太过个明路啊?偷偷摸摸是好吃还是怎么的!”说完晴雯居然耍开脾气了,一丢手扔下帘子出去了。
肖乐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想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就连自己这个两世为人,外号后海泡妞小王子的顶级帅哥,陷入这脂粉堆里也是无法自拔,怪不得贾宝玉赖在大观园里死活不愿意出去呢。 肖乐天的艳福其实还多亏了虎妞,本来肖乐天是想把这些女孩跟焦四儿那些人一起赶出去,自己的这个大宅门不想留任何危险分子。但是虎妞最后拦住了他,这些教坊司里出来的姑娘,虎妞居然给护起来了。 虎妞为什么发善心?一方面是袭人晴雯之前的感情投资起作用了,而另一方面也是这些教坊司的女孩可怜的人生感动了虎妞。 就比如说袭人,这个来自苏杭商人家庭的小姐,就因为有人告她父亲通匪,结果一家老小就全被抓起来了。家产被抄走,说是充国库其实也就是湘军内部给私分了,父亲和母亲还有长辈都被砍头,只有自己因为有几分姿色被教坊司选中,送到了京城。 还有晴雯,本来是乡间一个普通士绅家族的娇小姐,结果太平军一来田地就被夺走,紧接着湘军再打过来,家里的浮财又被洗劫一空,想去京城投靠亲友,还在直隶被土匪打劫。小姑娘藏在尸体堆里,最后居然靠讨饭来到了京城。 可惜的是亲戚一家早已经死于英法联军的手上了,晴雯最终成了一名孤儿。在京城流浪两个多月,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花子帮的毒手,小丫头被绑走转手卖给了教坊司。 都是可怜人啊,教坊司送来的这些女孩哪一个都有一段苦难的经历,虎妞不止一次为她们痛哭流泪,她最终还是心软了。 当然了,虎妞心底还有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小盘算,这个丫头毕竟是从晋商大家族里长大的,内宅争宠的戏码她也看了无数次了。把这些女孩留下,未尝没有一点分富慧宠的心思,既然自己已经无法独有肖大哥了,那就干脆把水搅浑,这也是内宅争斗的不传之秘。 虎妞的心思,肖乐天大概能猜出个八九分,反正肖乐天也是个贪图享乐的家伙,自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老话说得好‘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这不就是男人至高无上的追求吗? 洗漱完毕,肖乐天开始享用小厨房精心准备的早餐,期间跟这些活泼开朗的丫鬟们逗一逗,这日子真是别提有多爽了。可是没爽多久,才喝了两小碗粥,门外就传来龙爷的声音。 “先生,焦四儿昨晚下手了,果然不出所料,这帮孙子还真是天生的坏怂,干这种事情真是太拿手了……” 肖乐天一听放下筷子一抹嘴就往外冲“走走走,去书房说!”与此同时,在昨晚过火的三个村庄里,摇头晃脑的焦四儿和他身边的狗腿子们又一次出现了。 “哎呦喂……这这这,这是怎么个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走水了呢?天寒地冻的,这可让大家伙怎么过冬啊……”焦四儿看见那一片依然冒烟的火场,痛心疾首。 这时候的村庄里,气氛已经可以用悲惨来形容了,无数女人和孩子围着自家柴垛的灰烬哇哇大哭,家里大牲口的草料,冬天做饭用的柴草都没有了,这可怎么活啊。 男人们聚集在一起,有的愁眉苦脸有的怒目而视,大家围着村长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报官把,这么大的火肯定是有人害咱们,咱们交了钱粮了,官府就得管咱们……” “你拉倒吧,这些柴草垛咱们看着是宝贝,人家官老爷看着就是一堆垃圾,更别说给那些衙役捕快们的孝敬钱了,到时候本钱没回来还得倒搭进去一笔……”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成花钱买柴草吧,大伙谁家有那个闲钱……” 就在议论纷纷的时候,焦四儿他们出现了,而且张嘴就是不阴不阳的嘲讽声“啧啧啧,天寒地冻的没了柴草,这可怎么活?可怜啊,可怜……要我说,该卖地的就得卖,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那不是要肉有肉,要酒有酒,还在乎这点玩意!”
“妈的,就是这帮外乡人使的坏,昨天他们来买地没人卖给他们,他们肯定半夜来报复咱们……火就是他们放的!”
“对对对,肯定是他们,要不然怎么可能十几个火头从东到西一起烧着了呢?这就是他们故意使坏……” 气愤的村民们轰的一声围了上来,激进的甚至把粪叉子都抄起来了,看样子一下秒就要戳焦四儿几个透明窟窿。 “哎哟,哎哟!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们要造反吗?聚众就要杀人不成……”焦四儿拍着自己的脸冷笑道“动手啊,你丫的动手啊!当爷怕你不成?你要不动手,你就是我孙子……” “你!”
抄粪叉子的小伙子气的扬手就要打,结果让村长给死死的攥住了手。
“这位大爷,您有钱有势不假,我们小门小户惹不起您,但是想靠这样的手段强卖强买我们的养命地,我告诉你那就是妄想!”“哈哈哈,养命地?就你们这几条贱命还用养吗?爷我一只小手指头都能碾死你们……他妈的,这要是在开国时期,跑马圈地想占多少就占多少,谁敢放一个屁?”
焦四儿说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这时候旁边的狗腿子们也纷纷开口了“说的没错,这天下是我们满人的,你们汉人不过就是拉磨干活的大牲口……还想什么养命?你们这些贱命能活几年,还想养几年?爷们拿着双倍的低价买你们的地,这是抬举你们,一群狗东西……” 村民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群外来客居然这么嚣张。“老子打的就是你……”年轻的小伙子们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拳就打趴下一名家奴。 有了第一个带头,剩下的年轻人也忍不住了,轰的围上来一群。拳打脚踢之下是这帮狗腿子的凄惨吼声,不过这时候他们的嘴依然很硬。 “打的好,你们有种别停,有种打死老子……哎呦喂,我的腰哦!”在一片混乱之中,焦四儿连滚带爬的往村子外面逃,一边跑嘴里一边还骂。
“有种你们接着打,有种你们打死老子……”在骂声中,焦四儿嘴角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就在村口的战争打的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从庄头土路上走来四五个身影,一看这场大乱这几人当时大吼一声“住手!全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凶,你们不怕王法吗?”走来的几人正是同知衙门里的衙役,由于塘沽这地界属于水旱码头,直隶府直接在这里设立一个同知衙门和协台衙门,一文一武负责这里的军政和民政,所以说周明奎这位同知老爷,也就成了塘沽地界的父母官。 这几名捕头正是之前抄黄举人家的骨干,今天来这里也不是偶遇,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他们就是焦四儿花钱请来的。 “来人啊,把这些胆敢百日行凶的刁民给我锁起来,带回衙门严加惩处!”
捕头周兴大吼一声,身后的属下向狼一样扑了过去,手中铁链哗啦哗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