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果刺杀成功的话，他大概率要我姐两条腿。或者……下半身不遂，总之一定会留她一条命，但让她生不如死。同样的！第二次刺杀，那个杀手进入屋内，如果不是那个姑娘阻拦。杀手多半也只是挑断我姐的脚筋或者手筋，甚至把她的脸刮花。然后……就是不杀。但会录下她的惨叫，欣赏她的痛苦。”

乔瀚说的时候，神色没有一丁点的波澜，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齐大器却听得毛骨悚然，背后忍不住流出了一丝丝的冷汗。究竟是什么样的疯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庆老轻轻点头，显然也认可乔瀚的话。“既然元家老二这么喜欢玩的话，那我们就陪他玩一玩嘛。”

乔瀚风轻云淡地笑着说：“用他的方法，陪他玩，而且要玩得更刺激一点。”

“这会不会引起元家的反弹？”

庆老目露担忧。乔家和元家因为当年的那档子事，双方一直恩怨已久，也就近些年老一辈退位后，新一辈上台意识到利益大于矛盾才逐步的走近。但如果按照乔瀚的意思……两家的矛盾恐怕有重新激化的可能！“和平是打出来的，又不是一方懦弱妥协忍让出来的。”

乔瀚笑着说道：“元家老二不是喜欢全世界养情人，生孩子吗？那就正常处理一两个。而且还要堂堂正正地把处理过的，送到元家。让他们看一看，评评理。”

“……”坐在车内的庆老以及齐大器一时间陷入沉默中。齐大器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庆老一言不发，显然也是被乔瀚的提议惊到了。“小姐还没有回到家族……如果老爷子不开心怎么办？”

庆老说出了最后的担心。元家的反应很重要。可乔家的意见，更重要！乔家老爷子当年是明确把乔芳逐出家门的。现在乔家为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人直接向元家开火。万一老爷子因此暴怒怎么办？“我和老爷子已经聊过姐姐的事情了。”

乔瀚平静道。庆老竖起耳朵，事关家事，他也不好追问，只得聆听。乔瀚莞尔一笑，看向庆老，反问道：“你跟了老爷子十几年，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老爷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当然之所以和大小姐断绝关系，何尝不是大小姐做事过于决绝导致他毫无退步的余地？我记得老爷子很宠爱大小姐的。人老了以后，会回想以前轻松开心的事情。依我看……老爷子多半默不作声，任由您自己看着处理？”

庆老认真推测问。“没错，老爷子的原话就是，现在我是龙尊，我想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情，他管不着！”

乔瀚抚掌大笑。庆老听到这样的话悬着的心便回放回了肚子。老爷子嘴上说不管，但却深知乔瀚和乔芳姐弟情深。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表态？“那我去搜集情报，等确定了元家老二那边的人选后，到时候拿给您过目。”

庆老道。“行，别只选那么一两个人，毕竟人家送我姐姐这么一份大礼，我还回去的时候得带点利息，才叫做礼貌。”

乔瀚随口道。“是！”

庆老敬声应答。齐大器听着额头满是冷汗。这是他第二次和乔瀚面对面去聊具体的事情。可他感受到了一股恐怖！风轻云淡的恐怖！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男人，去聊那些“惊悚”“恐怖”“肮脏”事情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这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约莫半个小时后。乔瀚到了陈家。赵清、陈龙象、陈九旗三人亲自到门口去接。乔瀚一下车，一扫陈龙象、陈九旗，脸上挂着老友相见喜悦笑容，只是他的目光扫到陈九旗断臂断腿的情况后，笑容下意识地僵了一下。“小瀚，你……变化挺大的。”

陈九旗有感而发。“毕竟多吃了这么多饭，龙象哥变化也很大嘛，当初他最喜欢穿花衬衫，你看他现在西装革履、容光焕发的样子，哪还有当年潇洒派头？”

乔瀚哈哈一笑，随即又对陈九旗道：“九哥，依我看，没变的只有你。依旧是这么不苟言笑，过于严肃。”

陈龙象、陈九旗两兄弟听到乔瀚这副轻松、自来熟的语气，心里原本的担忧也随即消失。他们原本还担心乔瀚会变得更加“成熟”或“有距离感”，可如今看来对方还是念往日旧情的。乔瀚目光扫过赵清，脸上轻松的笑容忽然凝固。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上次见你，你还在第一境，你小子天赋不错嘛。”

乔瀚目有诧异。他第一次来赵清家里的时候，就看出赵清已经在修行了。只是当时他和赵清的关系还不熟络，便点破这件事情。可如今局势变化，再加上赵清已经步入第二境，索性也就直接挑明。“还在摸索中。”

赵清回答道。赵清一点也不意外，他从陈家两位叔叔那里已经了解到乔瀚是乔家的“刀把子”，许多见血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乔瀚本想张口说些什么，但见周围都是外人后，转而说道：“带路，我要见见我姐，几天没见她，我可想死她了。”

“她在后花园喂猫。”

陈龙象接话。乔瀚点头，看向赵清：“你认路吗？”

赵清见舅舅让自己来带路立刻意识到对方可能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接话道：“认识。”

“你们先去准备饭菜吧，我们两个半乔家人要单独聊一会。”

乔瀚笑着说。对于乔瀚“欢脱”的性格，陈龙象、陈九旗都十分的平静，仿佛早就见识过。等到赵清和乔瀚走入庄园里面后。陈龙象对下车的齐大器以及庆老主动邀请道：“两位，里边请。”

“不必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庆老婉拒。陈九旗问齐大器：“杀手目前有提供什么比较有价值的情报吗？”

“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你可以向龙尊提问。”

齐大器和陈龙象、陈九旗也算是熟人了，但这种事情他只能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回答。陈龙象、陈九旗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