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见状当即开口。“我就说嘛，夫君的唇又薄又性感，亲起来肯定也是软软的。”

楚天歌没亲，但她直接上手了！夜九渊的唇瓣的确很软，温度也比寻常人要低一些，摸起来凉凉的，很是舒服。这样好看的薄唇，再配上这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咕咚——”美色当头，楚天歌不争气地就咽了咽口水。夜九渊终于回神，俊逸的面庞不可抑制一红，迅速将她的手扯下。“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楚天歌被甩开，委屈地抬眼看他，“夫君……”久未进食，她嗓音本就虚弱，现下因着委屈，又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软糯，就像是一片羽毛，轻柔地拂过夜九渊的心尖。夜九渊喉咙发紧，只觉要命。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腾地起身，迅速离开鹭香院。外头，兰儿捂着肩膀追进来，迎面却正遇上离开的夜九渊，心里一怵，当即俯下身去。待人离开后，才又快步进了屋子。“小姐，王爷怎么这般快就走了，他……他不赶我们了？”

瞧方才那架势，她还以为今夜她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呢。楚天歌手里还拿着画像，闻言舔了下略有些发干的唇瓣，笑眯眯起身。“兰儿，你有没有发现，夜九渊还怪容易害羞的。”

兰儿瞳孔地震，“小姐，您说什么？！”

那可是驰骋疆场，连杀人都不眨眼的战王啊，小姐竟然说他容易害羞……战王他老人家知道“害羞”这俩字怎么写么！楚天歌还回味着夜九渊面上那抹可疑的绯红，根本就没理会兰儿的震惊。又对着画像看了一眼，美眸暗暗透出些笑意。这人看着又冷又凶，像个冰块似的难以接近，背地里还怪纯情的嘞。嘿嘿，这回是赚大发了。她抱着那画像一个劲儿的傻笑，连兰儿唤了她多少声都不知道。兰儿忍无可忍，只得上手摇她，“小姐，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说话啊！”

楚天歌回神，擦擦口水，“嗯？什么什么？”

兰儿：“……”没了夜九渊这尊大佛从旁施压，楚天歌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通宵达旦，她和兰儿终于在天亮之前整理好了所有画册。“小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兰儿打着呵欠去倒茶，却见楚天歌眨着眸子，眼神被烛火映照得极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哼哼，咱们现在就去取那东风！”

五更时分，王府的大门一开，两抹身影便借着天色的遮掩，迅速溜出府去。二人行为遮掩，细看之下，身上还背着包袱，实在是有些鬼鬼祟祟。而同一时间，书房的门被推开。夜一迈步走入，眼神同书案后那抹微寒对上，颇有些犹豫。夜九渊凝眉，“有话便说，本王不喜欢吞吞吐吐。”

“是。”

夜一颔首，道：“方才，王妃带着贴身侍婢兰儿，一同出府了。”

寒意几乎是在瞬间，便已充斥满屋内。夜一心中暗暗一紧，良久才又听得一句吩咐。“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