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却什么都没有卖出去，大皇子若是知道，肯定要笑话死咱们了。”

楚天歌坐在板凳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不急，做生意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只要咱们的东西够好，不怕她们不买。”

“可是小姐，她们方才不是嫌咱们卖得贵？”

兰儿翻看着价目表，也觉这八百八十八两是有点太贵了些。当即犹豫道：“要不咱们把价格稍微降一降？这样她们肯定就愿意买了。”

楚天歌闻言却直接否决。“不行，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打价格战，咱们卖的本来就是上等货，再搭配我这独一无二的化妆技术，这个价钱已经很合理了。”

要把一个赔本的铺子，提高成一月万两的营收，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只靠卖套装更是极难完成。八百八十八两的会员价，是楚天歌深思熟虑的结果。“那，那……”兰儿担心不已，楚天歌见状又道。“不用担心，客户在精不在多，咱们的目标客户是上等人群，富商小姐，或者是有钱的官宦人家，精准定位是销售的第一步，懂了吗？”

“哦……”兰儿不太懂，却还是配合地跟着点了点头。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是小姐，咱们今儿又是口袋比脸还干净的一天，要去哪儿吃饭呀？”

一文钱难道好汉，这话一点儿都不假。楚天歌闻言叹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道：“走，姐继续带你蹭饭去。”

战王府膳厅。二人回府又是饭点儿。闪闪躲躲地来到膳厅门口，楚天歌往里偷看了一眼，却发现压根儿没人，姿态顿时嚣张。兰儿见状惊奇道：“咦，小姐，王爷今天不在？”

楚天歌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将魔爪伸向饭桌。“管他呢，他不在不是正好？快，端走端走！”

二人故技重施，楚天歌端起两盘菜，兰儿卷起四个馒头，风风火火地又跑了。……战王府书房。夜九渊坐于书案之后，垂眸翻书。夜一推门走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又将饭菜偷走了。”

书案后，夜九渊翻书的动作一顿，抬头，“昨日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知他是在问楚天歌。夜一颔首，如实道：“王妃近两日都在坊市活动，属下打听到，她将卖画册所得全都投到了与李魁的赌约中，说是要在一月内让胭脂铺赚到万两，若成功，那李魁便带动全城的富商为王爷捐赠军需，若失败……王妃便要反赔给李魁万两。”

“胡闹。”

夜九渊沉下脸，握着书册的手收紧。夜一低头犹豫了半晌，道：“王爷，属下觉得，王妃似乎是在认真帮您。”

夜九渊未语。手中书册翻过一页，又问：“那她的生意做得如何？”

夜一摇头，“不容乐观，王妃今日开业，一两银子也没卖出去。”

这结果可想而知。夜九渊面上又是一沉，开口道：“告诉孟大人和吴大人，明日让他们夫人去楚天歌的铺子里逛逛，一切费用，由本王来出。”

“王爷，这……”夜一不解皱眉，抬头正对上夜九渊不容置喙的眼神，只好又点头道：“是。”

……鹭香院。还是老规矩，二人吃饱喝足，兰儿收拾残局，楚天歌则拿出笔墨来勾勾画画。与昨日画画时的亢奋不同，这一次楚天歌静悄悄地，叫人看不出是在捣鼓什么。兰儿收拾完，好奇地凑上去。“小姐又是在画什么？”

楚天歌刚好画完一副，闻言头也没抬，直接将画纸递了过去。兰儿接过一看，顿时惊讶，“天歌小报？”

“这看着，画得还是大皇子和二小姐的八卦呀，小姐怎么又想起来画这个？”

楚天歌勾唇，嘴角弯起抹得意，“当然是，物尽其用。”

先前画这东西，一是为了解决温饱，二便是为了恶心楚凤娇和夜景炎。眼下她们虽已转变方向，做起了胭脂铺，但却并不妨碍再用这画册为铺子带来热度。毕竟，谁会不喜欢看八卦呢。“明日一早，咱们拿上这画册再去，只要能吸引到人，你便将这画册分给他们，有这册子撑着，不怕他们不肯停下来听我们说。”

只要能把人留住，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兰儿后知后觉顿悟，“小姐这是要用画册，来为咱们的铺子引流？”

当即又高兴道：“是呀，咱们的画册卖得那么好，肯定能吸引到他们，这么好的法子，奴婢怎么就没想到，还是小姐的脑袋灵光。”

楚天歌闻言老神在在地晃了晃脑袋，道：“来，先把这些收起来，等会儿我再画上几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