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楚啸天惨叫着滚下台阶。刘氏和楚凤娇才从马车上下来,见状顿时一惊。“老爷!”
“爹爹!”
二人惊叫着,冲上前去扶楚啸天,不料却被他一把拨开。“反了……真是反了!这战王府的人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王法了!”
他气得暴跳,腰却因为方才那一摔而痛到不行。刘氏见状连忙将他扶住,“哎呦,老爷,您没事儿吧!”
楚凤娇也凑上去,添油加醋道:“爹爹,您可是丞相啊,他们怎能如此无礼!”
“丞相?”
楚啸天冷声怒斥,“我看他们眼里就只剩下夜九渊一人了!莫说本相,便是皇上和太后来了,也进不去这战王府半步!”
守卫:“你怎么知道?”
“你!”
楚啸天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两眼顿时就有些翻白。这可急坏了刘氏和楚凤娇,连忙围着他劝道。“老爷,您先别动怒,身子要紧啊!”
“是啊爹爹,这战王府目中无人,固然可气,可您若因此而气坏了身子,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楚凤娇顿了顿,又看着楚啸天的脸色,小心提醒道:“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问清那长寿参的事才对。”
楚啸天经她这么一提醒,脑子当即也冷静下来。“对,凤娇说得对,正事要紧!”
说罢,又挣开刘氏的搀扶,上前去对着守卫喊道:“立刻让楚天歌滚出来见我,本相就在此等候!”
这逆女,竟敢偷了他的长寿参去送人,看他不扒了她的皮!他越想越愤怒,恨不得直接冲进府去,把楚天歌给揪出来。但另一方面,又忌惮着守卫的动作,只敢在府门前来回张望。守卫听完一口回绝,“王妃出去了,现下不在府上,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改日再来。”
他说完就要赶人,楚啸天见状顿时更气。“那本相就在这里等!我就不信,她会不回来!”
他说完就转身回了马车,楚凤娇和刘氏见状,当即也快步跟上去。他们三个在战王府门口蹲守的时候,楚天歌正在吴府内听戏。今日宴上,楚凤娇和刘氏闹得笑话实在不少,现在众夫人坐在一起,不免就出言讨论。“欸,那楚丞相不是说,眼下朝廷用钱正是紧张,让我们都节约开支,不准奢靡,可那刘氏今日带来的摆件,可是足足有一万两银子呢,这难道还不奢靡?”
“是啊,你没看她们母女俩身上穿金戴银的,那么多首饰,可没一件是便宜货呢!”
“就是就是,自己都奢靡成这样,还有脸来说我们!”
李夫人愤愤,“我和赵姐姐不过是在战王妃的铺子里办了个会员,花费还不及她们的十分之一,夫君就要被楚丞相在朝堂上公然点名,这可真是可气!”
怪就怪刘氏和楚凤娇今日太过张扬,所以将楚啸天的话显得格外双标。几位夫人频频出言,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是气愤。然后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楚天歌身上。“欸,我刚才听粤春楼的人说,她们脸上的妆似乎是战王妃所画,不知可属实?”
她们活了二三十年,还未见过如此坚固不易晕染的妆,当真觉得稀奇。人群中有人答:“是啊,不只是粤春楼的,我方才听吴夫人说,她和孟夫人,以及那边几位夫人的妆,都是战王妃所画呢!”
“竟是这样?我说她们脸上的妆怎如此好看,原来都是王妃所画,看来王妃这胭脂铺子的名头的确不假!”
李夫人又说了,“是啊是啊,我和赵姐姐先前去王妃那儿画过,那可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后来出了朝堂上那事儿,我们过去退款,心里本就过意不去,可王妃却没有丝毫怨怼,不仅给我们退了全部银子,连赠品都没有收回!”
此言一出,楚天歌顿时赢得一片夸赞。“啊,王妃真好,半点都不小气,不像那外室和私生女,故作大方,实则心眼儿比针孔还小!”
“就是就是!单凭这一点,就能解释,为什么人家是嫡女,而且还能当上王妃!”
众人笑作一团,纷纷上前去与楚天歌攀谈。而吴夫人也早已命人将楚天歌带来的脂粉安排好,准备作为伴手礼送给今日前来的各位夫人。戏剧散场后,众夫人领了东西高高兴兴离开。楚天歌见状起身同吴夫人道谢,随即便也就带着兰儿回府。马车上,兰儿高兴地同楚天歌道:“小姐,奴婢方才见众位夫人对咱们铺子的评价都十分好,想来是有望前去购买的,今日这一趟,总算不是白来!”
楚天歌弯唇笑笑,“效果自然是有的,但能不能管用,还要看她们的反响如何。”
今日一番造势,已是为铺子打下了基础,但要真正勾起众人的购买欲,就全要靠这些被当作礼物送出去的脂粉了。她对自己的妆品有信心。……另一厢,楚啸天三人在战王府门前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人都要等麻了,却还是未能等到楚天歌,顿时有些想放弃。“老爷,天歌她该不会是知道咱们找过来,所以不敢回来了吧?”
那小贱人心眼多得很,怕就怕她一早预料到了,会提前开溜。楚凤娇闻言也有些担心。“是啊爹爹,姐姐她既然敢偷长寿参,必定就已经预料到了您会前来责问,若她当真是有意避而不见,那……”“她敢!”
楚啸天用力瞪眼,“这逆女除了战王府还能去哪儿?满京城里,也就只有夜九渊会护着她,眼下夜九渊又在军营,她要回也只能回王府!”
“可是……”楚凤娇还想再说什么,刘氏却已先扒着车窗叫了起来。“唉,来了来了!那小贱人回来了!”
楚啸天一听,当即就掀开帘子冲了下去。“爹爹勿要冲动……”楚凤娇见状假模假样地拦了一句。还未等从马车上下去,就已听到外面,楚啸天对着楚天歌的马车用力吼道。“你这逆女,还不快给老子从马车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