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凤娇也在挑选妆品。闻言,冷哼道:“这算什么,娘,我说了会办到,就一定会办到!”
楚天歌那个贱人,自诩聪明,没想到这回却落入了她的手中。明日就是赌约的最后期限,她倒要看看,这贱人还能怎么逃出去!丫鬟看出她的得意,上前谄媚道。“小姐神机妙算,料定了那楚天歌蠢笨如猪,一定会自己送上门来,事实证明,可不就是如此!”
刘氏一听顿时也神气起来,昂头道:“那是!我女儿冰雪聪明,岂是那小蹄子可以比的!她连凤娇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连给我们娘俩儿提鞋都不配!”
“就是就是!还王妃呢,真不知那战王是不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她!”
二人一捧一喝,可是把话儿都说到楚凤娇的心坎儿里去了。楚凤娇闻言得意地拨弄了下头发,扭头对着那丫鬟嘱咐道:“话虽如此,可咱们还是不能懈怠,这两日至关重要,你一定要把那贱人给我看住了,绝不能让她给跑出去!”
“是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将柴房看得死死地,保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丫鬟一脸忠心模样。楚凤娇见状扫她一眼,又开口道:“嗯,放心吧,这事儿若是办好了,我便将你调到丞相府去,让你做我娘身边的大丫鬟,如此,可不算亏待你吧?”
丞相府后院是刘氏当家,当她的丫鬟,可是要比在这空宅子里当管事强多了。丫鬟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奴婢多谢小姐和夫人提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她激动地,就差要直接跪下去,刘氏见状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将人赶开。“害,快先别说这些了,来,你试试这盒胭脂,为娘瞧着,跟你今日的妆容甚是相衬!”
她拿着盒胭脂凑到楚凤娇跟前。那胭脂是珊瑚色的,质地细腻,里头还添加了许多细闪,被阳光一照,顿时就显得五彩斑斓,炫目极了。楚凤娇被吸引,顿时就有些移不开眼,伸手一把接过,当即就要往脸上抹。那丫鬟见状,连忙转身去拿镜子。三人挤在一起,兴冲冲地动作,不料楚凤娇才伸手蘸了蘸胭脂,客厅半闭着的门,却“砰”的一下被踹开。楚天歌操着扫帚,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门口。“哟,这不是刘姨娘和我那庶出的妹妹么。”
眼神瞥到一旁的丫鬟,顿时又眯了眯眼,“嘿,你这狗丫鬟也在呢!”
“大白天的,你们仨躲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她进门就是一嗓子,直接把三人给吼蒙了。楚凤娇手里的胭脂“啪嗒”一下掉到地上,指着她,不可置信出声。“楚……楚天歌?!”
这贱人不是被五花大绑地关在柴房里么?她怎么到这儿来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惶恐地扭头,却见那丫鬟也是一脸懵,“这这”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解释,顿时傻眼。楚天歌冷嗤一声,操着扫帚走上前。“我当是谁呢,这么大方,要买我铺子里全部的妆品,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俩!怎么,光偷还不行,这回又改成骗了是吧?!”
楚凤娇被戳中,顿时涨红着脸出言:“你……你说什么呢!什么偷不偷的,我们可没……”“没?”
楚天歌只当她是放了个屁。“楚凤娇,脸上烂的疤好了是吧?还要我提醒你,之前偷我的半成品,然后自食其果的事么?”
“你!”
“你什么你!两只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霸着我娘的嫁妆作威作福,也敢说自己是商贾巨富出身,我呸!不要脸还得是你们啊!真是不要脸他妈给不要脸开门,直接不要脸到家了!”
她字字珠玑,只戳楚凤娇和刘氏的脸皮。楚凤娇和刘氏做贼心虚,现下被她骂得,根本就还不了嘴。楚天歌操着扫把走近,对二人和善一笑,反手就是一扫把甩了过去。“啊——”刘氏都没反应过来,就捂着脸,瞪着眼,被抽飞了出去。一旁的楚凤娇见状被吓得吱哇乱叫,一把扯过丫鬟挡在身前,慌忙向后退去。那丫鬟还愣着,就被楚天歌给劈头盖脸地抽了一顿,顿时惨叫连连。楚天歌扭头,看向躲在她身后的楚凤娇,冷笑出言。“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能躲过一劫吧?”
话未落,帚已动。楚凤娇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用扫把尾给狠劲戳了一下,顿时痛呼。“啊——走开,走开!快,快拦住她,这贱人疯了!”
前头的丫鬟回神,连忙用身体来阻隔攻击。可无奈那扫把尾实在是太细了,而她被抽得两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哪儿是哪儿。楚天歌又岂会减轻攻势,白白便宜了她们。瞅准时机,凭借着自己毒辣的眼神,每一下都精准地穿过空隙,狠狠戳到了楚凤娇的身上。楚凤娇人在后头,空间本就十分有限,见怎么躲也躲不开,顿时崩溃大哭。“快拦住她呀!啊……你这没用的东西!啊,啊——”这一顿输出,可是把她给折腾得够呛,到最后,已经在地上缩成了一坨,几乎是任楚天歌动手。眼见刘氏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丫鬟也已恢复了些清明,楚天歌见好就收,立刻抱着扫帚退回到客厅门外。眼神扫过这狼狈至极的主仆三人,冷嗤道:“怎么,方才不是还组团当碎嘴子呢,这会儿一个两个,怎么全都变成落水狗了?”
“我看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地抹胭脂了,想涂哪儿直接跟我说,保管给你们打出个五颜六色!”
“啧,不用着急谢啊,毕竟是开门做生意,我主打的就是一个,满足所有受众。”
别人上门,是妆容画到满意。楚凤娇和刘氏上门,那必得是打到心服口服,说不出一个“不”字才行。刘氏半边脸被抽得通红,顶着个肿得老高的腮帮子,看楚天歌的眼神简直要吃人。“小!贱!人!”
“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