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声的是一位来自南方的公子,他操着与当地截然不同的乡音道:“这位小姐,我想了一个名字,叫做月中香,取自一位诗人的诗词:昨夜西池凉露满,桂花吹断月中香。”
众人闻言,纷纷鼓起掌来,称他博学多才才思敏捷。齐文斌这会儿也笑着站起身来道:“我也想到了一个好名字,就叫它西风冷吧!”
有人闻言笑道:“这是出自鹫峰遥度西风冷,桂子纷纷点玉壶吧?”
齐文斌躬身抱拳道:“兄台所说不错!”
众人哈哈一笑,就连那南方的公子都说道:“好名字!这一阵看来是我输了!”
刘仲永也站起身来道:“我取个名字叫做无情思。取自: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众人闻言,纷纷鼓起掌来。齐文斌抱拳道:“刘兄这个名字取的巧妙,与我的西风冷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人笑道:“这么看来,就是齐兄和刘兄并列第一了。”
那丫鬟微笑一下,目光看向陈锡问道:“还有新的名字吗?”
陈锡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投来,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朗声道:“我取名叫做少年游!”
众人一怔,齐文斌疑惑道:“苏兄,这少年游何解?莫不是你领会错了这位小姐的题目?”
刘仲永趁机落井下石道:“哼,这厮这下子就暴露出自己不学无术了吧,他根本就是胸无点墨的废物。”
陈锡哈哈一笑,朗声吟道:“黄鹤断矶头,故人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与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首诗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终不似,少年游……”齐文斌轻轻念道,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强,他猛地鼓掌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终不似少年游!苏兄,这一阵又是你胜了!”
按照规矩,前两名可以进入最终的决战,齐文斌拿了两个第二,陈锡拿了两个第一,刘仲永拿了一个第二,说明陈锡已经算是晋级了,他无论第三阵是否参与,他都是第一个晋级的,而刘仲永只有一个第二,除非他在第三场拿到第一名,这才有可能胜过齐文斌跟陈锡一起携手晋级。刘仲永脸色极差,他重重哼了一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会儿杯中酒已经冷透,他一口下肚,顿觉邪火往外窜,顿时将手中被子打碎,重重骂道:“什么狗屁桂花酒!本公子才不稀罕!”
众人见他气急败坏,脸上都露出鄙夷神色。齐文斌和陈锡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那丫鬟并没有看刘仲永,而是笑吟吟的看着在场所有人道:“这前两场都没有胜的公子,第三场可以不参加了,但是想要留下来看完全程,也是没问题的。”
众人风度都很不错,当下就有人笑道:“来都来了,咱们总不能跟齐功子一样吃吃喝喝就跑回去吧,怎么也得看完才行。”
齐文斌指着那人哈哈一笑道:“兄台拿我开涮是不是?我可记住你了。”
那人笑了笑道:“那感情好啊,今晚周记我做东,请齐兄吃火锅,你来不来?”
齐文斌笑道:“那可一定要去。”
众人又笑。丫鬟这会儿看了一眼题目,又拿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笑道:“各位公子请过目,这是从东海找到的一颗夜明珠,此物天生就有些缺陷,外边两边各有一个洞,它的内部构造奇特,其中弯曲曲折,并非是一条直线,几位公子谁能将这夜明珠用丝线穿过两端,谁就算是赢了。”
陈锡无语,这肖月凝都想的什么考题,这不是成心难为人吗?那齐文斌想了想问道:“这位姑娘,可否将夜明珠给我看看?”
那丫鬟笑着点头,将夜明珠递给齐文斌。齐文斌将眼睛凑过去仔细观察,果然见到里边弯曲曲折,根本不是直接用线就能穿过的。他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先试试吗?”
那丫鬟点头笑道:“请自便。”
齐文斌捏着丝线,对着那孔洞比了好久,始终都没能穿过孔洞,急的他满头大汗,但却始终没能完成。“我再想想。”
齐文斌没有放弃,而是将那夜明珠放回盒子里道:“二位可以试试。”
刘仲永一把抢过盒子,好像生怕陈锡捷足先登一般,他拿着夜明珠观察了好一阵,这才问道:“你们这里有水没有?”
那丫鬟撇了撇嘴,似乎对刘仲永有些不待见:“有水,就是被子让您给摔了,咱们就准备了一人一个杯子,没有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