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长明点头,“是,桂兰坊的。”
他的夫人竟然和桂兰坊有关系?“长明,你去查一下夫人怎么会桂兰坊有关系?”
长明点头,“属下这就去查。”
乔炎武有些若有所思,在云山多次被欠赌债之后,他派人查过桂兰坊,很可惜没有任何头绪。他只能认为那个男人背后有人,有可能是皇家人。当今圣上子嗣单薄,早早就把太子定下了,剩下的只有六皇子公孙衍,七皇子公孙渊。他现在是暗中支持正统太子,六皇子和七皇子私下争斗并不少。所以,桂兰坊会是谁的产业?想着,他来到书房,还未等坐下来,就听到外面哭唧唧的声音,神色一变,质问还在外面的长明,“是谁在本侯的书房外哭?”
“侯爷是雪夫人的婢女欢喜。”
乔炎武揉了揉额头,“让她进来吧!”
想来有事雪儿有事情了。不知道为何自从回了候府,他感觉比在外面隐居的时候还累。那个时候他担心被人发现私自从镇北关回来,可是其余的日子是舒坦的,快乐的,如今……他只有处理不完的后院事情。“侯爷,救救我家小姐吧!”
乔炎武脸色一沉,抬眼冷冷的看着欢喜,“救这个词本侯但不知道你从何说起?”
欢喜一怔,看着那张冰冷如霜的脸,那些想说的话这会儿竟然都说不出口了。“怎么?不是有话要说?”
“老夫人和夫人做主纳了小姐为姨娘。”
欢喜小心翼翼的说。乔炎武看着欢喜,冷言问,“你觉得老夫人和夫人做错了?”
欢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滚……”乔炎武吐出一个字来。欢喜一句话不敢多说,连忙退了出去。沐雪阁木书雪听到欢喜传回来的消息,指甲掐尖肉里她也感觉不到疼痛。“小姐,您要早做打算,这个夫人不得了。”
木书雪抬起头来,眸光里透着一丝的恨意,“我自然知道她不得了,从前闺中的时候,我就不如她,没有想到嫁人之后还是不如,可是我不想认命,欢喜,回去告诉父亲,我还差一个身份。”
一个背后的靠山。一路上,王嫣然在心里想了多种可能,最大可能她觉得乔云山又欠了赌债,让她还钱。却没有想到行进一半的时候,突然遇见官兵搜马车。一时之间,哀嚎遍野。“宁灵,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王嫣然在马车里问。宁灵掀开马车帘,声音有些紧张,“夫人,马上就要搜到夫人的马车了。”
宁灵的声音刚刚落下,就有脚步声传来,“马车上的人都下来。”
王嫣然蹙眉,马车在宁灵拦着,语气颤抖,“放肆,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
“大理寺抓捕罪犯,还请配合!”
马车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家夫人……”“宁灵……”王嫣然制止了宁灵接下去的话,打开马车帘,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男人。冷峻的面容上是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一袭青色长袍将他修长单薄的身影裹在里面。“顾青寒!”
顾青寒微微一怔,抬眼看着马车里的妇人装扮的女人。只一眼就让他无波无澜的眸光有了一丝裂纹,很快恢复如初。“原来是宁远侯夫人,下官逾越了!”
“既然是查案,任何人都不能拒绝,顾大人请!”
王嫣然在宁灵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顾青寒也不推辞,走上前,掀开马车帘,随意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她拱手道:“打扰夫人了!”
他转身离开了。王嫣然重新坐回马车里,心情却不能平复。前世,这位顾大人,最后是官至大理寺少卿,新帝身边的红人。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捕,可是最后是平步青云。但,这不是她关注的理由,她关注他理由是前世,他曾经再一次宫宴之下,醉酒对着她耍酒疯。那时的他眸子是红的,他强行的拉着她的手,“侯夫人,乔侯爷有杀你之心,若是信的着下官,下官带你走……”可是她当他是登徒子,怒斥,“顾大人,请叫老身侯老夫人,乔侯爷虽然不是老身亲生的,却胜似亲生,别想在这里离间老身母子,你现在离去,老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老身不是善罢甘休的。”
最后他的眸光里是她不懂的情愫。三天以后,她被她那个继子一杯毒酒毒死。“夫人,您怎么了?”
宁灵发现自家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王嫣然摇头,“无事,到了吗?”
宁灵点头,“到了。”
王嫣然下了马车,走进桂兰坊,却发现从前引她进入后院的男子并不见。宁灵找来桂兰坊管事的,见到王嫣然,管事的颇为恭敬,“夫人,我家主子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宁灵闻言,有些气愤,“这叫什么事?这不是折腾我家夫人吗?”
管事连连道歉,王嫣然摆摆手,“无妨,既然无事,宁灵我们走吧!”
走出桂兰坊,王嫣然下意识回头,发现管事已经命人把马车赶走,她惊异的发现马车的轮子上有血迹。怎么会有血迹?“夫人,您怎么了?”
宁灵发现她愣神忍不住问。“没事。”
王嫣然想了想,吩咐,“宁灵你去打听一下皇宫里出了什么事?”
宁灵浑身一颤,“夫……夫人您打听皇宫里是干……干什么?”
“不好奇吗?大理寺大白天拦住马车搜查?”
宁灵摇头,“夫人,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去打听。”
王嫣然也不坚持,“你去找辆马车我们回候府。”
宁灵点头,“奴婢这就去。”
王嫣然看着桂兰坊,眸光眯了眯,看来桂兰坊不简单!回到候府,她听闻木书雪哭啼啼的找了乔炎武,可是说不了几句话乔炎武就被宫里的人叫走了。她更加肯定宫里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情。东宫乔炎武蹙眉看着太子殿下右臂的剑伤,脸色难看,“太子殿下可知凶手是谁?”